盛知瑤直哆嗦,緩了好一會,才結結巴巴道。
“雷……雷爺,你……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我和銘恆註定有緣無份……”
雷志雄把她抓了來,不是詢問她意見的。
他也沒多大的耐性,去哄着盛知瑤。
見盛知瑤哆嗦着腿,還天真地想要說服他放過她。
可他若放過她,誰又來放過他兒子?
他耐性頓失,凶神惡煞地一把扯着她的手臂,拽着她往病牀邊上去。
“少特麼的跟我講緣分,我雷志雄爺倆看上的東西,伸手拿就是,屁個緣分。”
說完,另一個手扯着盛知瑤的頭髮,把她整個人往病牀裏摁。
“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裏陪着銘恆,你想要什麼儘管提,什麼我都給你。但你若想跑,跑一次我剁你一根手指,手指剁完,剁腿!”
盛知瑤身體直哆嗦,擡頭看一眼瘦到只剩皮包骨一樣的雷銘恆,想叫救命,又想起剛剛雷志雄的“忠告”,只能一手死死抓着牀單,一手捂着嘴,免得自己驚叫或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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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志雄見她乖了,滿意了一些。
推門出去,在走廊裏給盛華興打電話。
盛華興很久才接起,顯然,他還不知道,他的“寶貝女兒”被綁了去。
“雷總,有事?”
“親家,今晚有時間不,一起喫飯,好好聊聊?”
盛華興自認和雷志雄沒啥好聊的。
他現在和饒木蘭正在非常時期,要是和雷志雄再鬧出什麼牽扯,他和饒木蘭這關係,就玄乎了。
“雷總,抱歉啊,最近忙,今晚約了市裏的領導喫飯,下次吧。”
雷志雄慢悠悠的。
“這樣啊,那就下次吧,反正知瑤現在陪着銘恆,小倆口看着相處還和諧的,那看你什麼時間有空,不急!”
盛華興一驚。
“你說什麼?知瑤在你那?”
雷志雄笑道。
“對啊,她正在病房裏和銘恆說着悄悄話呢,小倆口一陣子沒見,估計挺想的。”
盛華興手腳發冷,“雷總,你這是強搶!”
雷志雄不回他,稍稍推開病房門,把趴在病牀邊上的盛知瑤和病牀上瘦得沒了人形的雷銘恆都拍進了相片裏,發給了盛華興。
盛華興剛剛還抱着一絲希望,是雷志雄在詐他,看到相片,他血液涼透。
他坐在椅子裏,發了好一會的呆,纔拿出手機,拔了賀擎舟的電話。
放眼全國,能勉強治得了雷志雄的人,就只有賀擎舟了。
賀擎舟倒是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盛總,有事?”
“賀爺,我厚着臉皮,求你件事。”
盛華興半點長輩的姿態都不敢擺,把自己壓到最低姿態。
“你說。”
賀擎舟大致能猜到他的來意,卻沉得住氣。
盛華興想過委婉,但想想,在賀擎舟這種眼這麼毒的人面前,委婉反倒顯得虛僞。
“知瑤被雷志雄綁了去,你也知道他存什麼心思的,知瑤這一去,是凶多吉少,賀爺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幫我把知瑤撈回來?”
賀擎舟就等他這一句呢。
“撈?當初盛知瑤可是親手下藥把晚溪往雷銘恆身邊送的,她挺稀罕雷銘恆的吧,這不正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嗎?”
盛華興自取其辱,但又沒別的辦法,只好厚着臉皮繼續哀求。
“賀爺,你就看在晚溪的份上,她倆終究是親姐妹,晚溪應該也不想看着知瑤這樣可憐的模樣吧。”
賀擎舟嘖了一聲。
“行,那你讓晚溪來跟我說。如果晚溪願意撈她,我沒意見。”
只是,盛晚溪又不是聖母,怎麼可能會花大力氣去撈整天想自己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