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隨着第二張牌揭開,一張紅桃3立刻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短暫沉默過後。
便隨後是瘋狂的爆發。
誰也沒想到,莊家在如此有希望的情況下,竟然只翻出了一張3,加在一起是0點,這是最小的點數!
“…”
金髮中年人一口氣提起來,半天沒喘出去,胸口發悶。
十萬。
一霎那沒了!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一大摞紅紅綠綠的籌碼,被荷官用工具全都推到了李婉柔的面前。
“哇!”
“婉柔姐你真幸運!”
“連贏十把,怎麼可能!”
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沒人會相信李婉柔能連贏十把。
但這其實不算什麼。
據余天所知。
歷史上最長的長龍,能連到32次,也就是說,最多出現過連續的32次的‘莊’或者‘閒’。
多少人抱着斬龍的態度,結果被長龍反殺的傾家蕩產。
倍投?
那得多少錢!
不往多了說。
有心人可以算一下以100美元的籌碼算起,連續翻32次是多大一筆鉅款。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世界上也永遠不缺少愛鑽牛角尖的人。
眼看着連出了十把閒的長龍。
金髮中年人立刻燃起了做一個‘戰龍鬥士’的想法,準備不撞南牆不回頭。
“來!”
他示意荷官暫時封牌,呼喚賭場的高利貸人員,“給我取一百萬美金,我押我在洛杉磯的辦公樓!”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看起來在賭場算是混得開。
十分鐘後。
一大摞價值一百萬美元的籌碼立刻高高堆疊在他的面前。
嗡!
嗡!
整個牌局賭場的大廳全都瘋狂了!
玩的真大。
雖然美國經濟發達,但在1984年,100萬美元也已經算得上一筆超級鉅款了。
而且。
這個金髮中年人顯然已經將李婉柔當成了真正的對手。
看了看自己眼前的籌碼,隨即對李婉柔說道,“東方女人,再來,我這把還壓莊,二十萬,你敢不敢玩!”
李婉柔解釋得算是客氣,深吸一口氣,用英語無奈地回答道,“我真的沒想贏,我只是想隨便玩一把,將錢輸掉。”
嗡!
此話一出。
可不得了。
不但周圍圍觀的人們發出了驚呼。
金髮中年人更是氣得差點兒沒吐血!
這叫什麼話!
根本不想贏?
說的真好聽。
從沒聽過誰上賭桌只是爲了體驗輸錢的感覺。
但。
李婉柔真的只是想隨便玩玩。
她心裏其實也有那麼一絲絲的考驗,想看看余天到這個超級大賭場以後會不會動心,不然也不會提議來此。
可沒辦法。
沒人相信。
就連荷官都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李婉柔。
但牌局還要繼續。
李婉柔就是想輸。
眼看着金髮中年人押了二十萬籌碼在‘莊’上,李婉柔輕輕搖了搖頭,伸出纖纖玉手,將剛剛贏來的十萬繼續推到了‘閒’上。
“買定離手!”
隨着荷官一聲大喊,賭桌周圍也安靜了下來。
每個人都在等着。
想看看能不能繼續連龍!
如若還是閒的話,可就是第十一次了!
有的人甚至懷疑李婉柔如此風輕雲淡,要麼就是精神有問題,要麼就是在作弊!
荷官不考慮這些。
抽出牌來,將1,3發給莊家,2,4發給閒家。
賭場的規矩規定,不能加牌,每家只有兩張。
李婉柔照例將牌快速掀開。
這次更小。
只有兩點。
惹得跟着押莊的賭客們長長出了一口氣,心說這次應該沒問題了,莊家總不能連兩點都比不過吧?
嗖!
金髮中年人親自開牌。
第一張打開,明晃晃的紅桃九!
看上去勝率很高。
但他不敢掉以輕心。
牢牢按住第二張牌,將第一張牌插在下面,隨後拿起,握在手中,用大拇指一點一點的準備搓開。
“老天保佑…”
隨着大拇指輕輕搓開,金髮中年人也開始不停唸叨起了上帝。
他的身後。
還站着不少於三十個跟着押莊的人。
每個人的面色都很緊張,眼睛不離即將展現的牌面。
“真他孃的磨嘰。”
余天抱着肩膀在對面看着,一臉的淡然。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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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柔也嘆息一聲,“快點吧,我還等着看演唱會呢,實在不行你別看牌了,這把我主動認輸。”
這可不行。
哪兒有這種道理?
一番真心話語惹得金髮中年人勃然大怒。
“fuck!”
他也不暈牌了,猛地甩起手來,將牌面重重展現在衆人面前。
這叫什麼?
力拔山兮氣蓋世。
他想用這種粗暴的富有氣勢的行動來改變自己的運氣,祈禱牌面能如他所想一樣,最好能碾壓閒家的兩點。
啪!
紙牌重重砸在桌面上。
最先掀開的紅桃九被扔出好遠,人們的目光卻沒再看,反而是全神貫注的盯着第二張牌。
“嗝…”
“老天…”
“不是鬧鬼了吧!”
當所有人看清第二張牌面之後,立刻覺得如鯁在喉,感嘆世間竟有如此奇事發生!
黑桃二!
明晃晃的兩顆黑色桃心好像來自地獄惡魔的兩隻黑色眼睛,靜靜的躺在牌桌上,審視每一個賭徒的靈魂。
“莊家一點,閒贏!”
荷官也是倒吸一口冷氣,念出結果。
嗡!
全場轟動。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真不敢想象,兩次的結果都只差一點兒!
嘩啦啦。
一大堆籌碼,再次推回李婉柔面前。
李婉柔心裏苦。
這麼想輸,咋就輸不了呢?
難道?
這是上天在替余天彌補以前的過錯,將他之前輸過的錢,百倍千倍償還回來了嗎?
可李婉柔不需要這些。
現在的余天已經足夠優秀,家族的產業早已破億,根本不在乎這些美元。
“唉…”
看了一眼,她搖了搖頭,說道,“不行的話這把我押莊吧,我看莊老是輸。”
“不行!”
未待其他人發言,金髮中年人率先反駁,算了算李婉柔的籌碼,推出三十萬,再次押在了‘莊’上,“你再押閒,你給我押閒,我非要反了你的長龍!”
呦呵。
這般語氣和表情余天很是熟悉。
紅眼了!
上頭了!
賭徒一旦上頭,全然不顧一切,只想翻本,贏回所有。
但他沒有出手。
說好了一生不賭,就是不賭。
看了看李婉柔,輕輕點頭。
李婉柔很是無奈,只好將所有籌碼再次推到‘閒’上,心想着趕快結束,輸光了就走。
“你可以這樣想…”
剛剛將籌碼推過去,余天也同時對她小聲說道,“寶寶,這些錢都是你認爲的不義之財是吧,但咱們能不能利用這些不義之財,做點有意義的事兒呢?比如說,贏下來的錢,咱們可以回國以後捐給基金會,或者捐給春城的貧困家庭,反正他們輸給誰都是輸,還不如輸給咱們做些好事呢。”
“誒?”
李婉柔忽然眼前一亮。
對呀!
這倒不失爲一個好主意。
若是這次贏了的話,將會獲得到將近六十萬美金。
換算成華夏幣,按照1984年約1:4,可以換得240萬,可以大大地造福百姓!
只是。
天不遂人願。
當李婉柔轉念想贏的時候,卻發現,這次開出來的牌實在是太小了。
一張草花j,加上一張黑桃a。
一點。
可想而知。
莊家的勝率將會有多麼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