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與人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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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慮片刻後。

 月流鈴牽着孩子肉嘟嘟的小手兒。

 她這才站起身子。

 一雙好看的鳳眸掃了眼男眷席中的某個男人,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不過片刻,她便恢復正常。

 月流鈴鳳眸微顫,隨後收回目光,看向主位上的人,恭敬地微微福身。

 她動了動櫻脣,剛要開口回答皇后的問話。

 男眷席就響起一道洪亮的男聲,“回稟母后!”

 見九皇子出頭。

 皇后轉而將目光從月流鈴的身上移開,看向一旁的男眷席,問道,“九皇子可是有何話要說?”

 墨擎起身來到月流鈴的身旁。

 他看着主位上的人,恭敬地開口,“回稟母后。”

 “四年前,月流鈴剛被送到莊子上,就和別人私通,而後生下了這個孩子,兒臣認爲她此番行爲敗壞了皇室聲譽,這才一直將她留在莊子上,四年都未曾讓她回京。”

 “然而,就在五個月前,她在莊子上尋死覓活,兒臣不得已,纔將其接回京城。”

 “她回京後,兒臣不計前嫌,好好兒地與之朝夕相處,她卻多次惹事,讓兒臣顏面盡失。”

 “還請母后爲兒臣做主!”

 墨擎出口的一番話義憤填膺,好似曾經真的遭受了莫大的恥辱。

 聽到墨擎這席話。

 月流鈴好看的眉頭微蹙,一雙鳳眸微眯,轉頭看向他。

 這個墨擎。

 睜着眼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九皇子,你口口聲聲稱我在莊子上和別人有染,你有何證據?畢竟飯不能亂喫話也不可亂說!”

 “這頂大帽子直接就往我頭上扣,你究竟又有何目的?”

 “證據?”墨擎脣角隱隱扯出一絲笑意,朝着一旁招招手,“呈上來。”

 此時。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着墨擎看向宴會的入口處。

 只見一個小廝手裏端着個托盤往這邊走來,托盤上放着一根碧玉色的簪子。

 這簪身極其獨特,上面是鏤空設計,簪頭吊着一顆奶白色的珍珠。

 墨擎直接捻起簪子,舉到月流鈴的跟前,質問出聲,“這支簪子可是你的東西?”

 月流鈴僅是掃了一眼。

 她便看出來了。

 這支簪子,是當初他們喫不上飯時,她讓素心拿去當鋪當掉的,當時她們當了許多的東西。

 不曾想,這個墨擎偏偏挑選了這支簪子。

 因爲——

 “這顆珍珠上,單刻着一個‘玲’字,本皇子聽聞你和他人有染,特意派人去調查,從姦夫手上得到的這支玉簪。”

 “如今證據確鑿,你可還要狡辯?”

 話落,墨擎還將簪子舉過頭頂,方便讓更多的人看清楚簪子的真面貌。

 一些離得近的。

 清晰可見那個字。

 見此,他們神色大變,看向月流鈴的目光中,多了些探究與鄙夷。

 身爲皇家的九皇子妃,竟然在外面和他人私通,實在是丟人!

 席間漸漸響起議論的聲音,無非都是數落九皇子妃不要臉的言辭。

 見此一幕。

 月姵裳心中十分得意。

 她的薄脣微彎,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她扭着腰肢,踏着蓮花小步子,湊到月流鈴的身旁。

 隨後輕聲地笑着出聲,“鈴兒,你就趕緊承認了吧,興許九皇子仁慈,還會饒你不死。”

 聽到月姵裳的這話。

 月流鈴心中頓時明瞭。

 合着此事,便是月姵裳和墨擎一起所爲!

 也不知,這其中可還有其他人的參與——

 月流鈴驟然轉過頭,看着眼前的人,對上此人得意的眸子,她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休想。”

 “你——”

 沒料到事到臨頭了,這個賤人還敢如此囂張。

 月姵裳氣急敗壞,她的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

 好一會兒後,她才壓下心中的憤怒。

 她咬牙切齒地,從後牙槽擠出一句話,“月流鈴,你別不識好歹!”

 “如今九皇子羽翼尚豐,已經不需要爹爹的幫忙了,今天過後,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連爹爹都救不了你!”

 “是麼?”

 面對月姵裳的威脅。

 月流鈴不懼反笑,她好看的櫻脣勾起一抹弧度,“那咱們,就拭目以待。”

 話落。

 月流鈴不再理會一旁的月姵裳。

 她將視線重新放回簪子上,一字一句地開口,“九皇子,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支簪子,是在我和璽寶走投無路時,讓素心去當鋪當掉的東西。”

 “九皇子若是一直派人監視我們母子,憑着九皇子的實力,想要得到這支簪子,那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沒想到女人還要狡辯,墨擎一口咬定。

 “你休得狡辯,這支簪子,是本皇子從姦夫手中所得!莫不是——你非要本皇子將姦夫也找過來,你才願意承認,你曾經做過的那些齷蹉事?”

 墨擎咬死了不放。

 月流鈴心裏很清楚。

 既然他們選擇今日披露此事,便是做足了準備。

 那個姦夫,也不知是他們從何處尋來的。

 若是讓他們的假證據成真,自己恐怕是無法輕易脫身了。

 月流鈴輕輕拉了拉璽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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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隨後蹲下身子,冷靜地看着璽寶,輕聲說道,“璽寶乖,你告訴大家,你的生辰是何時?”

 璽寶似是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他不哭不鬧,掃了一圈四周,最後將視線放在墨擎身上。

 他擡起小腦袋瓜,直直地望着墨擎,奶聲奶氣地說道,“璽寶今年三歲啦,璽寶的生辰是三年前的二月初七。”

 璽寶說完話。

 月流鈴便站起身子,認真地看着男人,嚴肅地開口:“九皇子,你可聽到了吧。”

 “璽寶的生辰在三年前的二月初七,我懷胎十月生下他,那就說明在四年前的四月,我的肚子裏便有他了。”

 “而九皇子是在四年前的六月將我送至莊子上,按着時間推算,我是在到莊子之前便有了骨肉,正是在大佛寺那次!”

 “而後的兩個月,我一直都住在九皇子府,哪還有機會去私會?”

 月流鈴出口的一番話擲地有聲。

 見她一臉堅定,倒似不像是在撒謊。

 一旁圍觀的衆人,聽到這個分析,覺着甚有道理,頓時都噤了聲。

 “你胡言!”

 墨擎沒料到女人的腦子竟會如此清醒。

 可這又如何。

 他可是做足了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