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的話真的讓蘇清瑤一頭霧水,這件事兒怎麼還和蘇離有關係?
如果胤德帝真的查到了蘇離,那他昨天晚上的舉動,也就說得通了。
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蘇離做了什麼,淑妃怎麼就一下子找上門來了?
到底是胤德帝的授意?還是有人上趕着給淑妃通風報信?
“嬪妾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還請淑妃娘娘明示,嬪妾的父親怎的了?惹動了您這麼大的怒氣?”蘇清瑤看似是面上鎮定,其實內心十分的慌亂。
爲什麼這種時候,蘇離來插上一腳呢?
“蘇清瑤,本宮知道這件事兒你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一下子扳倒了本宮和皇后,爲自己肚子裏的孩子謀一個好出路罷了,所以才聯合了自己的父親,做這種事情,現在你父親已經進大理寺了,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是不是要等着陛下把你父親的頭砍下來,你才肯說實話?”淑妃坐在椅子上,看着還在行禮的蘇清瑤說道。
“大理寺……”蘇清瑤一聽,嘴上不停的重複着這幾個字,一個不小心就跌落在了地上。
“小主!”紫秋和小夏子喊着,可是現在他們也被淑妃帶來的人攔着,連扶一下蘇清瑤,都成了一種奢望。
“淑妃娘娘開恩啊,這件事情,我們小主和我們家老爺,都是冤枉的,還請淑妃娘娘開恩,多多顧及我們小主肚子裏面的小主子吧。”紫秋都快急哭了,不停的對着淑妃磕頭求饒,但是也無濟於事。
淑妃看着紫秋,冷笑了一聲,“看來你還是不知道你們主子犯的是什麼罪,謀害皇后,陷害嬪妃,這都是死罪,就算是你們小主的肚子裏懷着陛下的孩子,又能如何?陛下是明君,保不了你們小主的,可憐了,肚子裏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是個沒孃的孩子,還不如在冷宮裏江氏的孩子呢。”
蘇清瑤不停的搖着頭,說自己是冤枉的。
淑妃沒有搭理她,就準備和她在這裏耗着,直到她蘇清瑤認罪爲止。
“太后娘娘駕到!紀修容到!”
聽到太后過來了,蘇清瑤才鬆了口氣。
她一早就讓如夢在門口守着了,真的有什麼事兒發生,讓她趕緊的去求太后。
太后現在可盯着她的肚子呢,肯定是要保着她的。
只是不知道,紀修容爲什麼跟着太后一起過來了,難道是她幫忙求的太后。
“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太后坐定後,讓身邊的孫嬤嬤把蘇清瑤扶起來,坐在自己的旁邊,隨後看向淑妃,“一大早的,你在這裏鬧什麼?難不成衝撞了皇后不夠,還想着衝撞哀家的皇孫嗎?”
淑妃說道,“太后娘娘,臣妾根本就不是什麼災星,這一切都是蘇婕妤和她的父親搞的鬼,陛下已經命大理寺的人審蘇大人了,還請太后娘娘明鑑啊。”
“淑妃娘娘怎麼就知道蘇大人進大理寺了?”紀修容聲音不大,卻是讓淑妃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
“本宮怎麼知道的,和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想保她?”淑妃瞪着紀修容問道。
“這件事情還沒有結論,陛下都還沒有定罪,何來保不保之說呢?”紀修容說完,隨即看向太后,微微一笑,“太后娘娘,您覺得呢?”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太后頷首,“紀修容說得不錯,淑妃,這件事情是你僭越了,皇后還在病着,哀家不來,你這個災星要反了天不成?”
淑妃還想辯駁些什麼,直接被太后擡手打斷了,“皇帝也是急糊塗了,這樣的災星,應該要禁足早自己宮裏纔好。”
“你要是再鬧,就搬去冷宮吧。”太后的聲音充滿着威嚴,饒是淑妃,也不敢再說什麼。
淑妃被太后身邊的人帶了下去。
太后這才轉頭,看着一直在抿着嘴低着頭的蘇清瑤,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以作安慰,“好孩子,嚇到了吧?”
“太后娘娘,嬪妾的父親……”蘇清瑤說着,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但是在太后面前,一直忍着沒有掉下來。
太后溫聲道,“事情哀家知道了,畢竟關乎着皇后的鳳體,皇帝決定先查一查欽天監,可是前日,你父親見了欽天監,還給了欽天監不少的銀子,皇帝這才讓大理寺的人問話呢,現在還沒有定論,你懷着孩子,千萬彆着急。”
雖然太后的語氣輕柔,蘇清瑤怎麼會聽不出來,拿着銀子賄賂欽天監,這是什麼罪名。
雙腿一軟,蘇清瑤跪在了太后的腳前,“太后娘娘,嬪妾的父親,真的是冤枉的,還請您明鑑,父親身子骨弱,怎麼受得了大理寺那種地方呢?”
太后扶起她,“你快起來,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就算是爲了皇帝,你和你父親,也不會做這種事兒,是不是?”
蘇清瑤點頭稱是,太后又安慰了蘇清瑤一會兒,說想去看看皇后,這才起駕離開。
“瑤兒。”紀修容想安慰蘇清瑤,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清瑤閉着眼睛,沉思了一會兒,“父親應該不會做這麼糊塗的事兒,至於太后,她的目的已經暴露出來了。”
金鑾殿,胤德帝剛剛結束了今日的早朝。
昨晚一夜不曾入眠,今晨李福海好說歹說的,他纔來上朝。
滿朝文武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所以也都小心翼翼的,只稟報一些重要的事兒,其他小事兒,還是決定以奏摺的形式稟報,
官員們都已經退了下去,胤德帝此刻正坐在龍椅上閉目養神,李福海正在輕手輕腳的收拾御案上官員們呈上來的奏摺。
小南子悄聲走來,在李福海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怎麼了?”胤德帝輕功好,自然是能感受到,有人靠近。
李福海斟酌的說道,“回陛下話,是淑妃娘娘知道了蘇大人去了大理寺,去華陽宮鬧開了,太后娘娘已經過去了。”
“淑妃知道了?誰告訴她的?”胤德帝盯着李福海問。
他心裏也知道,御前的人是怎麼着都不敢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