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本來也不是她母親

發佈時間: 2024-11-09 07: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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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辦好了,他跟光線直接就簽約了,五年的合同,要是違約,違約金能賠的他傾家蕩產。”提到這事,周方就想笑。

 邵司這小子也太好騙了,鬱南城一招聲東擊西,立馬就乖乖上鉤,到底還是年輕啊,不知道他們老闆的脾氣。

 “我要他違約幹什麼?”鬱南城幽幽地反駁着,“留着他幫我賺錢不是更好。”

 聞言,周方愣了一下,回過神後更加同情邵司了。

 老闆這簡直是要氣死人不償命啊!

 試想一個你特別討厭一個人,但是偏偏你還要成爲在這個人的下屬,還得爲他掙錢,不掙錢養活不了自己,掙錢還得被他抽成一大半,這得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

 ——

 盛家別墅,

 盛安然特意選了一個週一中午回來拿鑰匙。

 盛安瑤要去公司上班,繼母於素心雖說也不是什麼好人,但表面上倒是能對她客客氣氣的,不會爲難她,拿了鑰匙就走人,應該會順利。

 “二小姐。”

 盛家的老傭人顧嬸一見了盛安然,眼淚差點沒出來,“二小姐,你怎麼回來了?這麼多年,你都去哪兒了啊?”

 顧嬸是早年一直跟着盛安然母親的傭人,母親死了以後就一直陪在盛安然身邊照顧她,後來也跟着她來了盛家。

 盛安然的眼眶也有些溼潤,拉着顧嬸的手,哽咽道,“回來有段時間了,一直沒回這兒,讓嬸兒擔心了。”

 “我擔心算什麼啊,你在外面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呢,這要是讓你媽媽知道了,怕是要怪我沒照顧好你。”

 “我挺好的,顧嬸。”

 “安然?”

 正說話,一道婦人的聲音闖入兩人的談話中。

 於素心一身藍灰色的旗袍站在樓梯上,保養得當的那張臉,看着只像是三十歲的人,風韻猶存,此刻看見盛安然,臉上寫滿愕然,但很快便恢復常色,一邊下樓,一邊熱情道,

 “安然,你怎麼回來了?也沒提前說一聲,我好讓廚房準備你喜歡喫的飯菜啊。”

 盛安然鬆開了顧嬸的手,“我就是回來拿點東西,拿了就走了,不用麻煩了,阿姨。”

 這麼多年,她一直叫於素心阿姨,從未改過口。

 早年她偷偷聽於素心跟盛父抱怨過,一副委屈樣子,說掏心掏肺的對待她這個女兒,但她一點兒都不領情,連改口都不肯。

 卻被盛父一句‘你本來也不是她母親,她叫你阿姨已經夠禮貌了’給堵了回來。

 當年當着盛父的面,於素心不敢說什麼,可盛父離開家後,她砸了不少東西,在臥室打罵傭人,嘴裏罵着什麼‘她本來也不是我女兒,怎麼不說我也不需要對她好呢?’

 人前人後兩幅面孔,這樣的一個女人,盛安然很小的時候就看透了,她完全無法理解父親這麼多年怎麼都沒能發現,竟是睜眼瞎麼?

 寒暄了兩句,於素心沒攔着盛安然上樓。

 她的房間還跟以前一樣,什麼東西都沒動,循着記憶拉開書桌右手邊的抽屜,盛安然皺了皺眉,鑰匙並不在這裏。

 她當年收到這份禮物之後,分明是把鑰匙就放在這兒了,有人動過。

 “找到了嗎?”

 見盛安然下樓,於素心從沙發上起身,一臉溫和的詢問

 “沒有。”盛安然直言問道,“阿姨,我房子的鑰匙不在我抽屜裏,有誰動過我東西了麼?”

 於素心神色一滯,“房子鑰匙?什麼房子鑰匙?”

 “六年前我爸送我的那套別墅,金水苑的。”

 “我還真不知道。”於素心矢口否認,一副無辜的樣子,“你房間我向來不進去的,都是顧嬸平時幫你打掃,你爸偶爾進去坐坐,不如你問問你爸吧。”

 “行,我知道了。”

 盛安然也不跟她多說,作勢便要離開。

 “安然,留下喫午飯吧。”

 於素心出言挽留,“我都讓廚娘準備飯菜了,做你喜歡喫的糖醋魚。”

 盛安然揹着身,忽然有些煩躁,

 “如果我留下來喫飯,怕是您一口都喫不下去吧。”

 “安然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

 “怎麼不會?”盛安然轉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兒沒有別人,我爸也不在家,你就不必惺惺作態了,你們母女是什麼人,我爸看不透,我看的一清二楚。”

 丟下這話,盛安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盛家。

 於素心扶着沙發靠背,臉色發沉,目光緩緩轉向門口的顧嬸,

 “我問你,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

 顧嬸態度冷淡,低着頭,“二小姐進門出門前後加起來連十分鐘都沒有,我能跟她說什麼。”

 “我問的是,以前,以前你都跟她說過什麼?”

 “以前?”

 顧嬸擡起頭,目光如炬,驚的於素心竟有些發顫,“以前的事情,夫人您還記着呢?我還以爲您忘了呢。”

 這話一出,於素心的手止不住顫抖起來。

 言下之意,就是那個丫頭,她什麼都知道了,難怪,難怪這麼多年都不回來呢!攀上了鬱南城,如今回來她到底想幹什麼?

 另一邊,盛安然打了車離開盛家別墅,一副心緒難平的樣子。

 當年母親早產生下她,因爲大出血產後沒幾天就去世了,一直到她考上金陵醫科大學的那年,顧嬸才把真相告訴她。

 要不是於素心故意上門挑釁,怎麼會導致她母親早產?

 所以母親的死,跟這個兩面三刀的女人脫不了干係。

 後來大學兩年,即便就在本市讀書,她都極少回家。

 事情已經過去的太久,追究毫無意義,可不追究,她卻又替母親感到悲傷,最後兩難之中,索性選擇不面對盛家這羣虛情假意的人。

 驅散了腦子裏煩亂的事情,盛安然摸出手機想給父親打個電話,可不知怎麼的,忽然想到剛剛於素心目光躲閃的樣子,腦子裏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師父,不去御苑了,改道去金水苑別墅區。”

 她的東西在書房都沒動,儼然是父親的吩咐,前兩天剛跟父親說了要拿鑰匙的事情,他肯定不會跑到她房間故意拿走,所以這鑰匙不見了,只有可能是一個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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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一天到晚想搶別人東西的人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