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是真的願意我娶妻?

發佈時間: 2024-11-23 18: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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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蟬衣含淚望着他,終於泄了氣,不管了,也是她們兩個自作自受。她本不想將所有的一切和盤托出,她怕王夫人嫌棄她總是招惹是非。

 非常時刻,越低調越好。她更怕往後自己出門,裴謹會派更多的人跟着她,那她又如何在他們眼皮底下辦事呢?

 “說吧,告訴我,到底是誰?”裴謹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裏早就疼得慌。

 他的小通房總是太軟弱,動不動就受欺負。他一邊恨那些跟在她身邊的人都是廢物;一邊又自責是自己疏忽了,將所有的暗衛都派去保護皇家兄妹,讓她受了委屈。

 蟬衣見他這般咄咄逼人,只好咬牙說道:“是……是表小姐,她們……她們不管不顧地進來看到安兒,就要去掐安兒的臉,我不肯,她們就用青石榴砸我的背,當時我正抱着安兒,這石榴砸過來時,我……我差點手一鬆……安兒就要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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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謹聽了火冒三丈,好你個王家姐妹,這一回他定不會輕饒了她們。

 “她們這是不要命了!連我的人她們都敢動。”裴謹怒氣衝衝,比聽到冬青告訴他這兩個人要對陸靜秋下藥時更氣憤百倍,他恨不得立即殺回竹香園甩她們兩耳光。

 “世子,婢子也沒讓她們太囂張,婢子拿了棍子把她們趕出院子。誰敢動安兒,婢子就與她們拼命。”蟬衣氣鼓鼓地說道。

 “蟬衣,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今日是我的錯。”裴謹懊惱地抓住蟬衣的肩頭查看她的傷勢。

 “世子爺,蟬衣位卑,也怨不得別人看不起,只是安兒,他終究是侯府的小少爺。”蟬衣低下頭輕聲說道,語聲開始哽咽。

 “蟬衣,往後,往後……”裴謹摟着她說不出話來。是啊,蟬衣說的沒錯,她不過是個通房丫頭,稍稍有些頭臉的人都可以隨隨便便踩她一腳。

 特別是勳貴世家最講究尊卑,她這種侍妾若是惹惱了主母,隨便找個理由就給打殺發賣都是常事。

 他看着她卑微到塵埃中的小臉,心裏更不是滋味,這小丫頭爲了自己承受了太多,是自己對不起她和安兒,以後一定要好好彌補他們。

 “世子爺,婢子沒事,這不是什麼大傷,只是婢子皮膚薄,所以看起來恐怖些。”蟬衣勉強露出笑臉靠在他懷中輕輕說道。

 “對不起,蟬衣,是我的錯。往後我要將那些欺負你的人一個個都逐出侯府,等大婚後,我擡你爲姨娘,你說好不好?”裴謹目光堅定,注視着蟬衣啞聲說道。

 “蟬衣有世子您護着,這輩子已經心滿意足了。爺,您快回去吧,夫人說不定在找您呢。”蟬衣有些無語,每回動不動就說擡她做什麼姨娘,誰稀罕呢!

 她覺得自己已經詞窮了,演苦情戲實在是太耗費心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若是讓她再演下去,她怕自己就要抑鬱了,好在這樣的日子也不多了。

 “我馬上叫小丫頭去府醫那要個化瘀的藥膏,幸而這傷口還沒破皮,我給你揉散。”裴謹軟了語氣,伸手去揉她的肩頭。

 “爺,這裏有,就是上回您從宮裏要來的藥膏,剛剛婢子正要讓小鵲兒按揉呢,誰知道剛脫完衣服您就回來了。”蟬衣嘟囔道。

 “往後不許讓她們幫着揉,只能我來揉。”裴謹霸道地按住她的肩頭,讓她斜趴在自己腿上。

 他心疼得要死,蟬衣的皮膚實在是太嫩了,這都已經生了娃娃,還像少女般幼嫩,吹彈得破,他可捨不得她這一身嬌嫩得能掐出水來的皮膚被別人揉捏,即便是女人他也不願意。

 “不行……”蟬衣叫道。

 “有什麼不行?我是你夫君!”裴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墊個枕巾,婢子怕那乳汁會擠出來……”蟬衣怒道,這人真是自說自話,這會兒自己正漲得難受,壓在他腿上真是太不舒服了。

 “沒事。”裴謹拖過被衾墊在腿上,小心扶着她慢慢躺下,“這樣好點沒?”

 “唔。”蟬衣輕聲答道,在他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冬青那丫頭說的話可是你告訴她的?”裴謹拿了藥膏挑出一塊,塗在傷處,用手指不緊不慢地爲她按揉。

 “嗯,婢子只是恰巧聽到了她們兩個在石榴樹下說話。”蟬衣老老實實回答,“不過她們兩個並不知道,要不然她們不會這般輕易放過我。”

 自己喜歡的女人真是心地善良。若是換了別人,或許巴不得自己的親事不成呢。裴謹的心頭滿是暖意。

 “蟬衣,我替舞陽侯府大小姐謝謝你,要不是你,她今日或許就要出醜了。”裴謹輕輕按揉着蟬衣肩頭的淤血柔聲說道,“她看着是個明理的,我想着她若是嫁過來,定會好好待你。”

 “世子,您這親事是定了呀?蟬衣恭喜世子爺。”蟬衣憋着一口氣說道,肩頭被男人揉得火辣辣得疼。

 實在是太倒黴了,自從裴謹回來後,自個兒真是吃盡了苦頭,三不五時就被人揍。她覺得自己與他定是命裏犯衝。老天爺啊,趕緊保佑我和安兒順利離了這侯府,她真的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裴謹聽她聲音中有些哽咽,想着她定是不高興了,連忙把她從自己的腿上抱起。

 “蟬衣,你不高興?”

 “怎麼會啊,世子爺婢子是真的高興。”蟬衣揉了揉鼻子說道,“世子爺您也該成家了,要不然婢子都怕了那些人。”

 “蟬衣,你是真的願意我娶妻?”裴謹定定望着她。

 “當然啊,世子爺您看中的貴女定是最好的,婢子相信您的眼光。”蟬衣從他的腿上爬下來,開始穿衣服。

 “你說的是真話?”裴謹捉住她的手。

 “千真萬確的真話。”蟬衣扭頭一笑,將手從他的大掌裏掙脫出來。心裏直嘀咕,這人真是矯情,要是我說不想你娶妻,難道你就不娶了?

 裴謹只覺得他明明聽到了他想聽的話,可心裏頭爲何有些不得勁,他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