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放心,爲了防止再出上次那種意外,我這次讓人備了另外一種藥。”尚薇將一粒藥片塞入了宋嶼的掌心:“這藥只會讓人渾身無力,不會有催晴的效果,若是出了什麼錯,只管去水池邊用冷水洗洗臉,再找個沒人的地方待上半小時,也就沒事了。”
尚薇有了前車之鑑,自然是做足了準備:“就算出了問題,我也還有planb呢!”
宋嶼聞聲不着聲色地將藥片揣進口袋裏,而後問道:“讓你找好的人呢?”
“已經到了。”尚薇跟宋嶼並肩走進人羣,隨手從一個工作人員端着的托盤上拿過兩杯氣泡香檳,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宋嶼,嘴角帶笑:“祝姐夫旗開得勝,早日脫離輿論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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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嶼接過酒杯跟尚薇隨意地碰了一下杯,眼睛餘光便瞧見了不遠處的白心予,瞧着她似乎在跟宇文凝說什麼悄悄話,身子前探,玲瓏有致的身材被身上的禮裙映襯的更加妖嬈,便覺得嗓子眼發乾,猛地灌了一整杯冰涼的氣泡香檳,方纔覺得解渴。
尚薇順着宋嶼的視線望過去,也瞧見了白心予,嘴角的笑容僵了僵,眼神也冰冷了許多。
託那賤人的福,往日跟她熟稔的幾位名媛都有些疏遠她,連一些高端的私人小聚都不叫她了,一副防着她的模樣。
要知道以前邀請她小聚的貴婦名媛數不勝數,所有請柬都要她一一挑選後才敲定。
如今,連她主動攀談對方都一副疏離淡漠的態度,嚴重地刺痛了尚薇的自尊心。
今日主要是爲了解決宋嶼的麻煩,不然,她鐵定不會放過那個賤人的!
環視一圈,沒瞧見宇文啓,尚薇才覺得心裏似乎好受了一些。
她寧願宇文啓別來,也不想他圍着那賤人轉。
與此同時,宇文凝有些詫異地看着白心予:“盯着宇文珍?”
白心予知道宇文凝心中不喜,但也只能再度湊近宇文凝小聲說道:“今天是你爸媽的結婚紀念日,現在宇文集團跟白氏的情況焦灼,你我不是很擔心,但是那宇文珍不像是個有腦子的。”
白心予用白氏做擋板,心中卻是在防着宋嶼,那人渣言之鑿鑿,聲稱今日將要以示清白。
白心予思來想去,都覺得那根爛黃瓜沒什麼可洗的,除非他要徹底將宇文珍塗的比他還黑,讓宇文珍再無翻身的機會。
宇文珍的死活,白心予不是很在意,狗咬狗一嘴毛罷了。
宋嶼裝的是情真意切、曉風霽月,內裏卻最爲自私勢力,陰狠殘暴,那個渣男就該在陰溝裏發爛發臭,這會兒想洗白,裝什麼無辜受害者呢?
做夢!
聽白心予這樣說,宇文凝點了點頭,表示知曉了。
叮囑過宇文凝,白心予也沒鬆懈,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她自己也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得不防。
人活兩世,她從未與安穩愜意搭過邊,前一世人喫刀俎她爲魚肉,這一世她就算以立於危崖,都要爲了自己和肚裏的孩子,爭一條活路!
白心予這樣想着,將手放在腹部前,用不了多久就要顯懷了,她的時間越來越緊張了。
前世尚薇和宋嶼,防着她在人前露面,將她像待宰的牲畜一樣圈養。
這輩子她非要靠自己發光發熱,憑自己的本事闖出一片天,看他們還如何只手遮天,束縛住她!
“阿凝!你在這裏剛好,我有事找你!”宇文慶旭快步走向宇文凝說道:“你去一樓書房一趟,我有份文件要用,就擺在桌面上,給我拿過來。”
“好。”宇文凝隨口應了一聲,正要離開就被白心予拽了一下手腕。
“什麼文件,讓傭人去拿一下就是了。”白心予臉朝向了宇文慶旭,視線卻穿過宇文慶旭落在了不遠處陰沉着一張臉的年輕男人的身上。
武思衡,宇文凝的表哥,繞了一圈又在這見到了。
看他臉色難看一副要將宇文慶旭捏死的架勢,白心予就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白心予,你在老宅作威作福慣了,在我家也裝起主人了?”宇文慶旭聽見白心予的話頓時臉色一沉道:“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二叔,我跟阿凝聊天聊得正好,您突然過來就要把人支走,怎麼?看不順眼我跟阿凝關係好啊?”白心予呵呵一笑說道:“我之前就聽聞您跟我丈夫雖然是叔侄關係,但感情不好,我還當別人嫉妒,現在看來……”
“你胡說什麼!”宇文慶旭臉色一變,雖然他確實不喜歡宇文啓,嫉恨那臭小子跟自己爭,但這種事怎麼能這樣明晃晃地提出來!
果不其然,附近的人紛紛望過來,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架勢。
早前在宇文集團的慈善晚會上,不少人就已經見識過白心予口無遮攔沒有心機的的模樣了,今天再聽她這樣說,都覺得有些驚愕,卻不算意外。
“那二叔此舉又是爲了什麼?”白心予說道:“一份文件罷了,誰取不是取,阿凝正陪我聊天呢,你指使阿凝做什麼?”
“她是我的女兒,我指使一下還不行了?”宇文慶旭此生最煩的就是被人反抗質疑他的權利,更不必說還是個女人!
“爸爸,您別生氣,我去幫您取就是了!”宇文珍又找到了表現的機會,立即上前說道:“身爲宇文家的千金,自然該聽父親命令,姐姐你也太不懂事了吧!爸爸,我願意……”
“這裏有你什麼事!”宇文慶旭瞪了宇文珍一眼冷聲道:“滾一邊去!”
宇文慶旭暗怪宇文珍跳出來添亂,這輝勵金融的呂少是在等宇文凝送上門,跟她宇文珍有什麼關係!
宇文珍不知其中緣由,只覺得宇文慶旭的話如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扇在了她的臉上,周遭揶揄的視線,更是讓她仿若被扒光了似的無措尷尬。
人羣裏的宇文志目光微沉,面上不顯,垂在身側的手卻輕輕捏了捏拳頭。
“二叔,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呢?”白心予勾起嘴角說道:“既然急着用,誰取不是取呢?讓傭人去取不也是一樣的嗎?實在不行,我替阿凝走一趟?”
宇文凝還要幫她監視宇文珍和宋嶼他們呢!
“我們宇文集團的機密文件怎麼能讓一個外人隨便亂動!”宇文慶旭冷哼一聲,似乎在嘲諷白心予身份低賤卑微。
“宇文集團的機密文件?”白心予一副沒聽懂宇文慶旭言語嘲諷似的天真問道:“有多機密啊?”
“自然是最機密的!”宇文慶旭哼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