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
謝寒凌命人將挖出來的屍體交給當地官府,讓官府的人,安葬的這些無辜而死的士兵。
離開皇陵之時,謝寒凌命人看守這裏,不讓任何人靠近,同時,更不允許人將巨坑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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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用他們的屍體填平!”謝寒凌望着巨坑,面無表情,嘴角牽起冷漠的弧度,沉聲說道。
金鳳立在謝寒凌的身後,沉聲問道:“皇后娘娘我們下一步做什麼?”
既然要報仇,就肯定有個方向,不知道皇后娘娘想要從何開始?
謝寒凌望着前方,面容清冷,漆黑的眸子中瀰漫着濃烈的殺氣,“先回去砍了龍銜飛和端木俊的頭!”
最後再去砍了在背後搞出所有事端的那個男人!
冷眼掃過化爲平地的皇陵,謝寒凌眼中光芒越發的凜冽。
“是。”金鳳聽了命令後站在一旁不再發問。
正巧這時,本該在山下的黑名樓的一名兄弟焦急的跑了上來,衝着謝寒凌所在的方向跑來。
“樓主,有確切消息,龍銜飛端木俊二人從京都逃離!現如今毫無蹤影。”來人彎腰立在一旁,鎮定的朝着謝寒凌稟報。
“跑了?”謝寒凌聽後不怒反笑,他們不愧有備而來,在守衛森嚴的鳳宮,竟然能夠在秦灝夜的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離開。
現如今,他們是準備回國帶兵攻打鳳國嗎?
眸中之光轉瞬變冷,他們想的到美!想都別想!
“是,兄弟們在得到消息後,就派人在暗中追查,可惜他們將行蹤隱藏的很好,我們根本查不到。不過,屬下已經派人分別守在嘯國和趙國的邊關處,只要有他們消息,就立刻向樓主稟報。”
金鳳微微有些驚訝,她想不到黑名樓辦事效率竟然會如此高,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沒有驚慌失措,反而冷靜的處理分析。
在處理過後有了結果才向謝寒凌稟報。
謝寒凌點頭,轉過身看向滿山蒼茫的雪,聲音比雪還冰冷:“青峯,帶領千人帶上百顆炸藥前往趙國,只要看見端木俊的身影,就瘋狂的點燃炸藥,最好炸的他四肢分離。青原,帶着剩下的兄弟與我一同前往嘯國。”
“是,樓主!”
屬下前來一匹健碩的高馬,謝寒凌在上馬之時,再次看了一眼巨坑,冷冽的雙眸半眯:通過幾天幾夜的冷靜,她清醒了,既然在堆積如山的屍體中,沒有你的身影,那麼就說明,你仍舊還活着。
你活着,就是我的希望。
“我相信他沒死,派人繼續找,找到爲止。”騎在高馬上的謝寒凌,對身後的黑名樓的兄弟吩咐道。
“是,樓主,屬下一定盡心尋找,任何的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
伴隨着鐵蹄聲聲,謝寒凌的身影消失在蒼茫大霧之中。
公冶奕與謝珊珊的藏身處,仍舊是在鳳國京都。
可今日,公冶奕竟然一反常態,打算離開鳳國,前往嘯國。
馬車上,謝珊珊疑惑的望着公冶奕,他爲何會突然有此決定?所有的計劃不就是呆在原地,只要出謀劃策,讓手下的人去執行,而他們就在鳳國等待最後的角逐嗎?
而且,秦灝天死後,呆在鳳宮會更加的安全,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他們。
心有不解的盯着公冶奕。
“你策劃了一切,如願以償的讓秦灝天死了,那麼,不是應該呆在鳳國,等待着龍銜飛,端木俊等人前來瓜分鳳國嗎?”謝珊珊冷聲問道。
聞言,原本閉目養神的公冶奕緩緩的睜開雙眼掃了一眼謝珊珊,語氣輕柔但無法掩藏冷意的回道:“你認爲龍銜飛和端木俊會順利的進攻鳳國嗎?就算秦灝夜不及秦灝天,也絕對不會讓他們輕易的得逞。”
“況且,還有一直沒有參與到戰爭中的楚國!安靜過久的楚國,會讓他們出其不意!”
謝珊珊眉尾輕挑,不以爲然,“這與你要去嘯國有什麼關係?”不管是任何國家想要做什麼或者即將遭遇什麼,與他有何關係?
神色微變,莫非與謝寒凌有關係?
謝寒凌在秦灝天死後就去往皇陵,原本,她建議讓他派人去殺了謝寒凌,可卻得到他的拒絕。現如今,龍銜飛和端木俊已經逃離鳳國,那麼與他們兩人之間有仇的謝寒凌會放過他們嗎?
必然不會。
那麼,謝寒凌極有可能去往嘯國亦或是趙國復仇!
心劇烈的一顫。
原來,他去嘯國是爲了謝寒凌?
他早就算好了!
“不要試圖猜測我的想法。否則我不會將你當做我的未婚妻。”公冶奕懶懶的掃了一眼謝珊珊,沉聲威脅道。
謝珊珊面色陡然一白,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他威脅!謝寒凌果然不一般,在這麼短的時間下,讓他爲她改變如此多。
“奕……你變了。”變得有血有肉,但對她是冷血無情。
公冶奕眼皮跳動了一下,面無表情。
鳳宮。
秦灝夜在乾清宮的御書房內,處理越來越多的事情!
隨着龍銜飛和端木俊的逃跑,秦灝天遇難的消息已經沒有辦法隱瞞了。
朝中有野心的人也在此時蠢蠢欲動,他面臨的事情越來越棘手。
正當他爲官員們提出來重立新帝的摺子犯愁時,黑名樓負責傳信的人回到宮中,交給他一封謝寒凌親筆所寫的信件。
信上說明:鳳國皇帝與皇后遊歷在外,大約有一年左右的時間。在這一年內,鳳國交給六王爺風熬夜處理。即日起,六王爺秦灝夜將爲鳳國攝政王。
謝寒凌的親筆書信,加上只有秦灝天才有的玉璽蓋印,這封信,解了秦灝夜的燃眉之急。
秦灝夜邪魅的面容冷峻堅毅,原來她已經想到了現在他會面臨的一切了,所以才做出這一切?那天看她離去的背影,突生的直覺,竟然如此準確,她果然沒有回來。
她如此信他,他定不負她。
天色已暗,又一天要過去了,不知道現在的她是否還在爲秦灝天的離去而傷心?
從明天開始,他將面臨一場新的磨難。
“六王爺,若是此刻你登基爲皇,也是理所應當,爲何要屈尊降貴的做一個攝政王?”一直跟在身邊的護衛立在秦灝夜的身後,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