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顧晚顏安靜地聽完了容英韶聲情並茂地給她詳細分析的事件經歷。
“經歷過失憶前妻的傷害,沉浸在上一段感情中的冷酷總裁走不出情感的悲傷,這時一個單純可愛的女孩闖入了他的視野,她必然與旁人不同,居然膽敢給他的咖啡里加糖!霍寒霆會怎麼想?呵,女人你成功地引起我的注意!”
“停一下!”顧晚顏提醒她,“他不會這麼說話的,而且往他咖啡里加糖,一次他只會讓姜柊提醒,兩次就直接開除了。”
“他不這麼說,不代表不會這麼想呀!”容英韶繼續給她分析,“你想一想你們的初次相遇,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太子爺無往不利的人生受到了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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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顏遲疑了一下。
“你自己也懷疑了是不是?”
容英韶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他們兩個就開始了彼此互相吸引的過程,兩個人即將墜入愛河……”
“停一下!”顧晚顏再一次叫停,提醒她,“那我呢?這個劇本里爲什麼沒有我?”
“別急,你馬上就出場了!”容英韶貼心道:“我怎麼會把你給忘了呢?就在總裁和小白花感情升溫的過程中,前妻忽然恢復了記憶!然後跳了出來!”
顧晚顏面無表情地聽着,額頭青筋也跳了一跳。
“前妻回來,總裁欣喜若狂,但是面對着前妻的時候,他腦海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另一個人的身影……”
顧晚顏:“……”
她緊緊地攥住拳頭,一時不知道是該打容英韶還是先打霍寒霆。
容英韶還在繼續:“而就在這個時候,前妻也發現了總裁對小白花的感情,她害怕小白花把總裁搶走,所以就開始不停地陷害小白花,想置她於死地……”
顧晚顏:“?”
“然後總裁一次次救下了小白花,也看清了前妻的蛇蠍心腸,兩個人的感情急劇升溫,他也終於明白自己的真實心意,毅然把前妻送去了非洲,然後和小白花雙宿雙飛!”
容英韶一口氣說完,然後端起旁邊的水杯,語氣中透着一股得意:“你覺得這個分析怎麼樣?”
過了半晌,顧晚顏才幽幽地道:“沒想到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容英韶一口水差點噴出來,然後手忙腳亂的找紙巾擦嘴,一邊訕訕地道:“這不是根據可能的現實情況分析嘛,你當然是沒這麼惡毒……”
“這得多蠢啊,要陷害一個會往咖啡里加兩次糖還不長記性的女人竟然會被發現……”
顧晚顏語氣中滿滿的都是鄙夷。
容英韶忽然安靜了。
打擾了,你果然適合這個惡毒女配的劇本。
她還沒吱聲,顧晚顏的死亡疑問又來了。
“你這兩年不看婆媳劇,又改看什麼亂七八糟的了?”
容英韶一邊擦着桌子,一邊道:“《總裁的天價妻子》。”
顧晚顏:“……”
“你能不能看點陽間看的東西?”
“我有什麼辦法?”容英韶也很委屈,“現在都是小說改編,電視裏都放這個!”
顧晚顏:“……”
她呵呵假笑兩聲:“原來還是爲難你了。”
容英韶心安理得地點頭,隨後微微正經地提醒道:“不過,你的確得稍微注意一點,一個35歲的單身男人身邊出現一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孩,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是34歲零5個月,謝謝。”顧晚顏提醒她。
容英韶無語了,這個時候連這個都要護着。
她露出假笑:“好的呢,29歲零7個月的顧小姐。”
顧小姐額頭青筋跳,拳頭又硬了。然而在他發出怒吼的前一秒,電話被幹脆利落地掛斷了。
這段塑料姐妹情到此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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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顏氣得扔了電話,但跟容英韶這麼瞎鬧一陣,她心情好了很多,洗了個澡,換身衣服便出門去喫飯。
外面人坐的很齊,看見她過來之後齊刷刷的往這邊瞅。
“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
顧晚顏莫名其妙,“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原本還默默盯着她的幾個人,瞬間把視線轉開,姜聽春起身過來迎她,笑道:“沒有,沒有,就等你喫飯啦!”
顧晚顏被拖到桌子邊坐下,更加莫名其妙。
對面秦情也跟着虛情假意:“Doris,不就是一個資源沒有談成功嘛,沒關係的,我們來日方長……”
顧晚顏這個時候才明白,敢情她們是以爲她跟松風雅也的談判沒有成功。
不過這也難怪她們會這麼認爲,畢竟她沒有跟吳佳人提起過這件事,回來又臉色難看的一頭扎進了房間,難免會惹得他們擔心。
兩個小姑娘也跟着哄媽媽,笨拙的拍拍她的手臂。奶聲奶氣的道:“媽媽不要難過。”
顧晚顏噗嗤一聲笑出來,摸了摸兩個寶貝的頭,擡頭看向剩下的人:“誰告訴你們沒有成功?”
姜聽春一下子愣了,隨後追問道:“難道成功了?”
顧晚顏點點頭:“松風雅也答應給我一個機會,雖然他只答應看看初稿,但是我有信心拿下這個資源!”
“真的?”
姜聽春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色激動異常,“要是真的拿下這個資源,不說徹底在國際上打開了名聲,就是在國內音樂界的地位也會立刻飆升。”
吳佳人也爲她感覺到高興:“太好了!”
全場只有秦情的笑容頓了一下,她似乎是不經意地問道:“Doris,你到底是怎麼拿下這位老師的呢?”
顧晚顏瞥她一眼,隨後道:“讓朋友引薦一下認識的,這點面子松風雅也還是給的。”
姜聽春點點頭:“那你可得好好準備,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暫時不需要。”
顧晚顏搖頭,但想了想又說道,“你去給我準備兩樣東西吧,一樣是十三絃的日本箏,一樣是華國二十一弦的古箏。”
她說得格外清晰仔細,彷彿生怕姜聽春不明白似的。
後者連連點頭,繼而問道:“你還會彈箏嗎?我怎麼不知道?”
顧晚顏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究竟什麼時候學會的,只是接觸到這種樂器感覺很熟悉,不知怎麼的就會彈了。”
對面秦情眼神閃了閃,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