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次媽媽將中島崗次擁入懷中,親吻着他的發頂:“還好你沒有出事!”
渡邊美子挺抱歉的說道:“崗次媽媽,對不起!雖然我知道這句話很輕,也不能彌補什麼,可我還是必須要跟您道歉!”
“可恨的那個人不是你!我不會憎惡怨恨你什麼!”崗次媽媽望着渡邊美子,也鞠了一躬,“謝謝你,讓我們夫妻跟崗次的關係有所改善!也謝謝你在生死之時,牢牢的抓住崗次的手。”
“畢竟崗次是因爲我才受到牽累的!崗次媽媽,你千萬不要這樣!”
“不不不,一碼歸一碼!”
中島崗次仰着頭,一會兒看看渡邊美子,一會兒又看看自己的母親,他問:“你們互相道謝,不累嗎?”
皇甫雲桑被他這話給逗笑,總算是覺得這小子順眼了些。
中島崗次基本上受的都是皮外傷,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
唯一讓人比較擔心的就是他畢竟經歷了綁架,又差點從高空墜落,險些喪命,大家都挺擔心他會留下很深的心理陰影。
現在或許還沒有表現出來,但,一旦入睡,很可能會被噩夢侵擾。
渡邊美子跟崗次媽媽說了幾句後,崗次媽媽皺着眉:“我會多多注意他的情況的!”
崗次媽媽帶走了中島崗次後,皇甫雲桑目光灼灼的鎖着渡邊美子的一雙眼睛。
渡邊美子被他那過分銳利的目光盯着,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她抿了一下脣,結結巴巴的問:“你這麼盯着我做什麼?”
皇甫雲桑全身的血液劇烈涌動起來,呼吸也變得熾熱。
渡邊美子真的有些怕了,心臟更是跳的飛快,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蹦出胸腔。
皇甫雲桑向前半步,她心跳如同擂鼓似的向後退了半步。
後背緊貼着牆壁,她退無可退的貼着牆壁,“你別胡來!別忘了約法三章。”
“答應我,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不要不顧一切!”
“當時那種情況,如果我沒有不顧一切的話,那崗次就要墜落下去了!”
“那也不能不顧你自己的安危!”
她知道這個男人如此生氣,其實還是因爲緊張她,在乎她,所以,雖然他氣勢逼人,渡邊美子也沒有很生氣,更加沒有跟他爭吵。
許是因爲他們剛剛經歷過一件驚心動魄的事情,她覺得內心多了很多的感悟。
“我記住了。”
皇甫雲桑的眉心擰成了結。
這小丫頭以往肯定要據理力爭,沒想到這一次她非但沒有跟他吵,反而還乖乖的說記住了。
清楚的捕捉到他眸中的疑色,渡邊美子皺了皺眉。
“難道你希望我說我以後還會不管不顧?那要是……”
皇甫雲桑伸出手指點住她的脣,聲音喑啞的說道:“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渡邊美子莞爾:“嗯,以後肯定會平平安安的!”
兩人回了香園老先生的病房。
“外祖父!”
看到渡邊美子與皇甫雲桑平安回來,香園老先生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真的是老天保佑!”他感慨萬千。
渡邊美子巧笑倩兮的回答:“是邪不勝正!”
“只要你們平安回來就好了!”
夜幕降臨,皇甫雲桑生怕渡邊美子會做噩夢,保持着淺眠。
當太陽從東方升起後,渡邊美子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手機。
“看起來崗次的接受能力果然與一般的小朋友不一樣!”
“嗯。”
一晚上沒有休息好,皇甫雲桑有些精神不濟。
他捏了捏眉心,說道:“我去洗漱。”
“你沒有睡好嗎?”渡邊美子追問。
“嗯。”
渡邊美子疑惑的皺眉。
他們之前也曾同睡在一間房間裏,皇甫雲桑的睡眠還可以,而且,他也算是見慣了大風大浪,怎麼竟然會頂着兩個黑眼圈呢?
“皇甫雲桑!”她來到衛浴間外,隔着門問:“你昨晚做噩夢了嗎?”
“嗯?”正在刷牙的皇甫雲桑怔忪了一下。
他做個屁的噩夢!
只不過是擔心那小丫頭會做噩夢,所以一直保持淺眠。
“你怎麼不說話了?”問完這話後,她就後悔的恨不能將舌頭給咬下來。
他向來驕傲,怎麼可能實話實說?
皇甫雲桑吐出一口牙膏沫,開了衛浴間的門:“你讓我怎麼回答你?”
“是我問的唐突了!”渡邊美子的眼神稍稍慌了一下。
皇甫雲桑凝着她,忽然就勾起了嘴角。
這小丫頭,昨天面對小野麻衣的時候,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怯懦,現在竟然就又慌了?
“你笑什麼?”她聲若蚊蚋的問。
能笑成這樣,心裏應該不會留下很深的陰影纔是,那爲什麼他看起來這麼憔悴?
皇甫雲桑正要說話,一道手機鈴聲忽然就傳入耳中。
“我先去接下電話!”
皇甫雲桑凝着小丫頭那透着慌亂的背影,舌尖抵了抵後槽牙,笑的很是深邃。
渡邊美子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凝重,“怎麼會這樣?”
“那孩子回家後,一直都很活躍,要知道平時他很少會跟我們分享什麼的!”
渡邊美子握着手機,挺擔心中島崗次。
崗次媽媽繼續說下去:“到了晚上,他表現的都很正常!一開始我跟他父親都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誰能想得到,他晚上竟然做了噩夢,而且還又喊又叫的!
我跟他父親去了他的房間,怎麼都叫不醒他!他一直在說要殺了誰。”
“崗次媽媽,你先不要擔心!一會兒將崗次帶到繪畫班,我跟他好好聊聊天!”
在渡邊美子的印象裏,中島崗次就不是一個喜歡跟別人分享的小朋友。
他看起來的正常,其實本身就不正常。
皇甫雲桑走到她的身邊,低聲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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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崗次好像不太對勁!”
皇甫雲桑眉心深鎖,“那小子?”
“他做噩夢了!夢裏還總是喊打喊殺的!很難叫醒。”
“應激性創傷心理障礙,平時看着沒什麼,都挺正常的!但是,一旦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那些創傷就會如同海水一般,將他包圍。”
“那需要帶他去看心理醫生嗎?”渡邊美子滿臉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