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瑩跟着劉思遠來到會所,她捋捋自己那一頭烏黑的秀髮,自戀不已。
劉思遠還是不忘了警告她,“一會兒進去了,你就乖乖坐在旁邊玩,什麼都別來摻和,知道了嗎?本來今天是不讓帶女眷的。”
劉婉瑩嫌他聒噪得很,對着他噓了一聲:“一會兒我做什麼你都別來管我,我自有分寸,你別壞了我的大事情。”
“什麼大事情?你這死丫頭片子,怎麼一出來就變卦了呢!剛剛在家不是還說得好好的嗎?”
劉思遠是真無語,這個神經病妹妹永遠都是兩副面孔換着用。
“別管就是了,不然我讓你在爸爸那裏吃不了兜着走。”劉婉瑩白他一眼,自顧自地走進VIP包房,身姿款款,好不嫵媚。
這間包房有一百來平,裏面坐了烏央烏央一大堆男人,都是這豪門圈內大大小小的公子少爺。
凌司呈坐在沙發中間,嘴裏叼着雪茄,雙臂展開,翹起二郎腿,雙眼迷濛,臉頰染上一絲紅暈,滿身冷峻疏離感。
周圍的男人都在不停地對着凌司呈阿諛奉承,說盡好話,妄圖通過今晚的酒局謀得個大生意合作。
畢竟凌家的GM財團可是包攬了西海市百分之七十的產業,在整個西海市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劉婉瑩推門而入,衆人目光移向她,男人們本就喝了點酒,看到有美女進來,一個個神色激動,不停地咽口水,開始摩拳擦掌。
劉思遠連忙趕過來,擋在她的面前,端起一杯酒介紹:“各位好,這位是我妹妹,今晚非要鬧着來,望各位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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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男人一聽到這美女竟是劉家的人,一時之間失望不已,這就不好下手了。
劉家在這裏也是響噹噹的大人物,那劉老爺子還是軍官出身的呢,他的女兒誰敢亂動。
本來今晚這酒局就很素,因爲凌司呈特意吩咐過不許叫女的進來陪酒,大家喝得都比較無聊了。
好不容易進來個女人,還是圈裏的千金小姐,真的掃興!
劉婉瑩的眼裏只有凌司呈,她走過去,擠走別人,徑直坐他身邊。
聲音軟糯:“司呈哥哥,你今天喝了多少酒呀?我可不可以也喝一杯陪你?”
凌司呈懶得扭頭看她,冷聲回覆:“小孩子不要喝酒。”
“我哪兒小了,人家都已經是成年人了!”說着,她故意晃晃她傲人的身材,前凸後翹。
旁邊一個男人不禁看得失了神,嚥了口唾沫,“瑩瑩,你今天好美啊!簡直天仙下凡!”
說話的這個男人叫彭超,覬覦她非常久了,每次見面都會想出一些十分蹩腳的土味情話來調戲她。
劉婉瑩在心裏吐了一萬遍,這個倒胃口的癩蛤蟆怎麼也在這裏,要不是看在凌司呈也在這裏的份上,她真想擡手抽他兩個大嘴巴子。
不過這個白癡在這裏也好,可以將他當作一枚棋子。
她假意地淺淺一笑,“謝謝誇獎,其實我今天沒怎麼打扮呢。”
“沒怎麼打扮都那麼漂亮,真要打扮起來,仙女在你的面前豈不是都要黯然失色。”
彭超嘿嘿一傻樂,口水都差點流出來。
“沒有吧,我真的有那麼美嗎?”她抿抿嘴脣,低下頭嬌羞地笑了,我見猶憐。
彭超遞給她一杯酒,大大咧咧地喊道:“來,今天陪哥喝一杯!”
“不要了吧,我現在不太想喝酒了。”
“喝一下嚐嚐味道嘛,你剛剛還說要陪凌少喝呢,你來這裏不喝酒多沒有意思啊!你是不是看不起哥呢?”彭超不停地在旁邊攛掇着,實則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趁她喝醉了佔一點小小的便宜。
劉婉瑩做作地推辭着,實則心裏早就罵開了:老孃不是不想喝酒,就是不想喝你這個臭蛤蟆敬的酒罷了。
畢竟,她老爹是最愛在家裏收藏名酒的,她從小在家裏耳濡目染不少,也養成了每天喝一點小酒的習慣。
劉婉瑩的眼珠子咕嚕一轉,嘴角出現一絲訕笑,將酒接過來,抿了一小口後,開始劇烈地咳嗽。
她趁機嬌軟無力地趴在凌司呈的胸口,雙眼迷濛,口齒不清:“司呈哥,我,我感覺頭暈暈的,好像要醉了。”
劉思遠在一旁看得皺起了眉頭,原來她說的別管就是要這樣搞事啊,真是傷風敗俗,到底是誰給她評的西海圈第一名門淑女?
凌司呈今晚本來就是因爲心情不好纔來買醉的,劉婉瑩一靠近他,他感覺心情更加煩躁了,正準備將她使勁推開。
包房的門又打開了,只見柳禾氣勢洶洶地走進來,她環視周圍一圈,一眼就看到兩人的曖昧姿勢,不由得怒火中燒。
凌司呈心裏的火氣也還沒有消去,乾脆賭氣地摟過劉婉瑩的肩膀,嘴角掛着紈絝的笑容。
他用磁性的低音炮在她耳邊呢喃:“喝不了酒就別喝了,我替你喝完。”
這舉動把劉婉瑩迷得一愣一愣的,絲毫沒有注意到是因爲柳禾來了,他才這樣的。
說完,他拿過她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喉結性感地上下滾動。
柳禾在來之前心裏還抱有一絲幻想的,覺得凌司呈只是單純地在這裏喝酒而已,沒有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沒想到,他真的這樣做了,而且那個女人還是劉婉瑩。
她站在原地未動,心裏隱隱作痛,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牢牢捏住。
他之前的那些承諾難道全都是假的嗎?
有幾個微醺的登徒子看到有新鮮血液流進來了,一個個都激動得蹦起三尺高。
全都圍過來給她敬酒,臉上掛着淫笑,“美女,陪我們喝一杯,喝高興了重重有賞。”
這場景,頗有些西西里的美麗傳說名場面的味道了。
他們都將柳禾當成了大堂經理安排進來的陪酒女。
她並沒有推開他們,而是接過兩杯酒,乾脆利落地喝下肚。
周圍立即響起激烈的鼓掌聲和起鬨聲。
她邊喝邊死死地盯住凌司呈,她想看看,她要喝多少杯,他纔會心疼她,纔會走過來。
幾杯酒下肚後,她已經有些站不穩了,頭腦發脹,整個人都暈暈沉沉的。
凌司呈抿起脣,眼裏漸漸醞釀出一場暴風雨。
這個女人,真就有那麼倔強,寧願喝成這樣都不低頭來跟他說一句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