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是來替她撐腰的,不是來主持公道的

發佈時間: 2024-11-15 09: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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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榆努力了半天,也只堪堪看到那人的半張臉。

 不過光是那線條流暢的下頜線和殷紅的脣,足以看出那人的俊美。

 他的下頜線也很流暢。

 江晚榆還說過他的嘴巴很好親。

 她都忘了嗎?

 要不是怕小兔子炸毛,顧辭宴都想直接把人摁住多親兩口讓她好好回憶回憶。

 “這首曲子是我的原創,讓大家見笑了。”任寧芮大方一笑,姿態有幾分高傲,眼底卻忍不住溢出幾分自得。

 “這首鋼琴曲也是得到了李玉蘭老師的認可,我才斗膽藉着今日宴會的機會,給大家獻上一曲。”

 “並且十分榮幸,我因此能成爲李玉蘭老師的學生。”

 “李玉蘭老師的學生!?”不知是誰在下面發出一聲驚歎,帶着幾分羨慕。

 李玉蘭是國際上有名的鋼琴家。

 並且脾氣獨特,有自己做人做事的一番準則。

 這麼多年來,不少人想請她當老師,都被她一一回絕了。

 收學生全憑自己的心意和眼緣。

 至今也還沒收過一個學生。

 “是的,我一個月前參加了在W國舉辦的柯萊亞國際鋼琴大賽,那場比賽邀請了李玉蘭老師作爲評委,不過可惜只拿了銀獎。”

 任寧芮輕咬着嘴脣,低垂着眉眼,有些失落的模樣,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她又揚起小臉,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雙頰微紅,“不過,藉着這次機會,能得到李玉蘭老師的青睞,也是我沒想到的。”

 也因爲李玉蘭,她前幾天剛和陸家旗下的奢侈品牌淮洛簽了合約,成爲了代言人。

 不過要等到明天才能公開。

 衆人有附和的、有羨慕的,也有真心誇讚祝賀的。

 任寧芮嘴角忍不住揚起一個得意的笑,被人豔羨的滿足感從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來。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去追尋江晚榆,卻看到她目光冷然,粉脣一張一合。

 “不對!”

 下一秒,一道清透的聲音響起。

 聲音不大,卻能夠讓所有人清楚的聽見。

 “這不是你寫的曲子。”江晚榆的語調平靜,但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嚴睿聞言,準備離去的腳步頓住。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作爲李玉蘭老師的助手,他今天是來替老師給任寧芮送禮的。

 本打算過來打個招呼,送完禮就離開,卻不曾想竟撞見這一幕。

 又是江晚榆!

 “江……顧夫人這是什麼意思?”任寧芮臉色微僵,但很快就恢復自然。

 “任小姐是耳朵不太好,還是理解能力不太行?我的意思是,這曲子不是你寫的。”江晚榆冷笑一聲,冷凝的視線直直看向任寧芮,語氣清冷,暗含薄怒,毫不客氣地開口。

 “你偷了別人的東西。”

 你這個小偷!

 這話一出,底下一陣倒吸氣的聲音。

 今日可是任家的晚宴,雖然任家不是什麼世家,靠着任弛這麼多年的經營,任家在京市也算是有點地位。

 剛剛又是逼着任家小姐道歉,現在又罵她偷曲子。

 這顧夫人是一點也不顧忌任家的臉面啊。

 但看到她身旁面色淡然的顧辭宴,衆人瞬間瞭然。

 顧辭宴在這,不就是她的底氣?

 嚴睿站在人羣中並不顯眼,他眉心微皺,本就一本正經的臉此時更加嚴肅。

 抄襲可不是一件小事,這事若是真的,任寧芮的鋼琴前途就算是徹底斷送了。

 江晚榆的語氣神情都太過篤定。

 一時間,衆人好奇探究的目光都落在了任寧芮身上。

 不可能,江晚榆怎麼會知道。

 “顧夫人爲何這麼說?我從小就學鋼琴,各種比賽年年拿獎。”任寧芮眉頭微皺,提着裙子的手不自覺地捏緊,手心微微出汗,“抄襲就等於自毀前途,我爲什麼要抄襲?”

 是啊,確實沒有必要。

 衆人又將視線轉回到江晚榆身上。

 “難道顧夫人是在哪裏聽過這首曲子?”有人忍不住出聲詢問。

 江晚榆搖頭。

 衆人一驚,面面相覷,有些摸不着頭腦。

 任寧芮暗自鬆了一口氣,在心底冷笑。

 江晚榆又不會彈鋼琴,她懂什麼。

 “顧夫人這是什麼意思?是想空口無憑地污衊我?”任寧芮嬌滴滴地咬着嘴脣,少女原本的嗓音就甜軟,此時還有些微顫抖。

 低垂下的小臉再擡起時,眼眸中溼漉漉,眼中的淚欲落未落,惹人心疼,“就算我剛剛不小心冒犯到了你,我也已經道過歉了。顧夫人就算再怎麼不喜歡我,也沒必要往我身上潑髒水吧。”

 別以爲傍上了顧辭宴就了不起了,隨便說什麼別人都會相信。

 任寧芮三言兩語把剛剛的事輕輕帶過,幾句話把黑的說成白的,反倒讓江晚榆變成了咄咄逼人的那一方。

 【任寧芮是變臉大師吧,也不知道她這段時間去哪裏進修了,感覺比起上次,演技倒是精進了不少。】

 “任小姐道歉了我就必須要原諒嗎?有一件事你確實說對了,我不喜歡你是真的。”江晚榆精緻的臉龐一派沉靜,只是那雙杏眸透亮,宛若水洗過的玉石,語氣平靜,就像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衆人還沒來的及驚訝,清透的嗓音再次傳來。

 “不過,還有一件事也是真的,你的曲子是抄襲的。”江晚榆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眼底卻沒什麼笑意。

 任寧芮面色一僵,很快又露出一副可憐的模樣,身子輕輕顫抖,搖搖欲墜,彷彿剛剛受了不少委屈,此時脆弱到不行。

 她視線轉向顧辭宴,眼角發紅卻倔強,“顧總,顧夫人這樣說我沒關係,若是今後同別人也這樣,讓人以爲顧夫人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怕是不太好吧!”

 “嗯。”顧辭宴散懶地應了聲,隨即攬住江晚榆的腰肢,視線慵懶卻很具壓迫力地落在任寧芮身上,“任小姐可能搞錯了,我是來替她撐腰的,不是來主持公道的。”

 說着他深眸含笑,嗓音裏透着寵溺,“我夫人平時容易害羞,從不大聲說話,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夫人這麼盛氣凌人的模樣,實在可愛的緊。”

 她愛怎麼囂張怎麼囂張。

 這是明晃晃的偏愛和袒護啊。

 衆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等會兒顧夫人扇了任小姐一巴掌,顧辭宴都得擔心顧夫人的手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