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對着村長鞠了個躬,“翎兒多謝村長。”
蘇翎帶着李盛走後。
楊氏去看了那肉,笑道:“這怕是有十斤吧?誒,怎麼十兩銀子?”
“這丫頭,是個知感恩的。”
楊氏贊同的點頭。
“劉家祖上燒了高香呀,悶聲不吭突然發跡了。”
村長呵呵兩聲,“我瞧着呀,翎丫頭纔是悶聲不吭,一動就是一鳴驚人。”
“今日你可是看着了,舉止投足,像極了縣裏那些個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呀。請百來個工人,眼都不眨一下,劉小子都放手讓她來做主,可想這丫頭是個有能耐的。”
楊氏愣神間,又不自覺的點頭,“你一說還真是。”
“果真如此,挺好。”
“咱們幾個兒子,孫子,農忙回來,農閒出去的,與兒媳婦,孫媳婦聚少離多的,我看着都心疼。”
……
翌日。
三兩馬車塞的滿滿當當。
這回,蘇翎將李杏兒、李桃兒一併帶在身邊,從臥龍村出發到慶豐縣城。
卸貨,收錢,回知味齋。
“呀,蘇娘子和劉相公來了。”
莫大夫早早在知味齋等着了。
不像是來買知味齋喫食的。
寒暄幾句。
劉譽帶着莫大夫去了內堂議事,蘇翎則把李杏兒、李桃兒和蕭正相互引薦介紹了一番。
介紹完,蘇翎好看的娥眉蹙着,一會兒看蕭正,一會兒看李杏兒姐妹兩個。
嘖嘖嘖,一個三十二歲的老男人。
兩個手無縛雞之力,十四歲的異卵雙胞胎花季少女,他們兩個住在一個屋檐下真的行嗎?
“不是,翎丫頭你看我的眼神怎麼那麼猥瑣呢?”
“啊?”
蘇翎沒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什麼猥瑣,我看你纔是那個眼神猥瑣的人。”
蕭正翻白眼,“所以,你方纔心裏一直在想,我把如花似玉的少女放在縣裏,蕭正會不會欺負她們?”
“我沒有。”
臥槽,這傢伙有讀心術嗎?
蕭正故作生氣,“你一定這樣想着,我多猥瑣!”
蘇翎大大的呼了一口氣,“是你自己說的,你個猥瑣的大叔!”
“你……”
這位大叔有點幼稚啊!
“蕭大叔,李杏兒、李桃兒兩姐妹我可是交給你了,要是少了一根頭髮絲,讓我找到你,我把你大卸八塊!”
蕭正從懷裏掏出橢圓形的酒壺,喝了一口,“那你還是把人帶走吧。”
什麼?
她的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現在就像射穿他!
“杏兒、桃兒姑娘是吧?”
他看向站在一旁一直冷靜觀戰的李杏兒、李桃兒。
姐妹二人頷首,微微福了下身,“是。”
蘇翎倒是會買人啊,這兩個丫頭一看就調教有方,模樣生的也標誌。
“你們每天梳頭髮可會掉髮?”
她們沒想到蕭正會如此問。
李桃兒性格活脫些,如實回答道:“總會掉一些的。”
“看到沒有,自己就會掉,難道你的頭髮是金線做的,不會掉?還少一根頭髮絲就要撕了我,把我大卸八塊,太殘忍了!”
阿西……吧!
姨母般和煦的笑容浮現在蘇翎的臉上,畢竟第一位老熟客上門消費來了。
轉身,蘇翎麻利的切了一塊豆腐給人。
“夫人,這些我們來吧。”
蘇翎嗯了一聲,“炸雞腿,雞翅就和我在家時教你的一樣,掌握好油溫就可以。”
二人應聲,一個傳火,一個與客人招呼,問候。
如此姐妹花搭配,倒也幹活不累吧?
“粗重的活,你幫着幹一些,兩個美少女的人生安全,都交給你了,以後蕭大叔的酒錢,蘇翎包了。”
蕭正喝酒,“好說。”
蘇翎看了看他的酒壺,“我一直想問你,你喝的什麼酒,烈不烈?”
“有什麼區別嗎?”
蘇翎抽了抽嘴,“當然呀,都不烈,喝酒有什麼用?喝酒不就是爲了那醉酒瞬間,暈暈乎乎,天下都是我的那種豪邁感嗎?”
蕭正吞嚥一口口水,“你還沒喝酒呢,就敢胡言亂語。”
蘇翎捂着嘴。
想起劉譽說她口無遮攔,禍從口出的那些話。
“你喝醉了,聽錯了。”
蕭正衝她揚了酒,像是碰杯一樣,又喝了一口。
“除了第一次見你,似乎你一直喝都沒有醉一樣,所以好奇你的酒是不是米酒,不醉人。”
蕭正遞上酒,“我總覺得你饞酒。”
蘇翎舔了舔嘴巴。
當初就是喝酒,醒來就穿來了。
想想,兩個多月沒喝酒了,酒蟲饞得她鬼使神差的接了他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口。
“嗯……好酒呀。”
蕭正石化當場。
喝酒時眉頭都沒有蹙一下。
就着他,一個外男的酒壺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喝了?
他機警的看了一眼後堂方向。
還好,劉譽和莫大夫還在裏面說話,沒有看到。
“你你你你這麼好酒,相公知道嗎?”
蘇翎搖頭。
蕭正抱着酒壺就跑,下回,他可不敢輕易在蘇翎面前喝酒了。
蘇翎抓着腦袋,看着落荒而逃的蕭正,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現代,就算是現代,喝異性的酒杯也不太合適吧?
啊啊啊啊,都怪酒太像了,她饞了,忘記自己現在才十四歲。
忘記自己有夫之婦!
擡眼,門面上簇擁了許多前來購買的人,忙碌的兩個丫頭怕是沒有看到什麼。
又過了許久。
劉譽同莫大夫走了出來。
“老朽先回了,留步。”
莫大夫文質彬彬的,蘇翎讓李杏兒給拿了些豆腐,滷味給莫大夫帶回去。
莫大夫拿着要掏錢,直接讓蘇翎給推出了鋪面。
“我在你藥鋪拿了那麼多藥材,你可是分文未取,一點喫的,拿什麼錢,不是見外了嗎?”
莫大夫也不推了,“老朽比不得蘇娘子,你那個藥方,無價之寶,無價之寶。”
“行了,小事一樁。”
送走莫大夫,蘇翎回頭看到劉譽沉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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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似乎又隱約看到了他隱忍的喜悅。
怎麼回事?
蘇翎使了使眼色,相繼進了內堂。
“夫君,你同莫大夫都說了啥?怎麼那麼久纔出來?我看你好像不高興,但是又好像很高興?”
她歪着腦袋看他神色。
憋得劉譽內傷。
他伸手,在她完全白淨的臉上撫摸,翎兒的皮膚比豆腐還滑,吹彈可破一般。
如花嬌妻,有趣而獨一無二的翎兒。
兩個月沒有進山裏打獵,他的手繭也薄了些。
“翎兒,過幾日,我就要起身去京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