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珍已經查清楚白心予的底細了,不過是白家臨時從山裏找回來的野丫頭,仗着老一輩訂下來的婚約,替嫁強塞進宇文家噁心人的!
就這麼個玩意兒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壞自己的好事!
要不是這個賤人,她跟哥哥早該認祖歸宗了!
上次在宇文集團的慈善晚宴上,看見宇文啓斥重金拍下一個胸針送給她,宇文珍還以爲白心予這賤人多受寵呢!
可那不過是商業伎倆,她是知道的,宇文啓跟白心予根本就沒那麼相愛,連宇文啓的親媽都終日對白心予橫眉冷對。
指不定什麼時候這賤人就要被趕出宇文家,回山溝溝裏面去了。
一個野雜種還敢跟她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等她爸當上宇文家的家主,她第一件事就要白心予跪在她面前自扇耳光,扇到她滿意爲止!
前提是這野雜種能在宇文家待到那個時候!
宇文珍看着白心予那張臉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不過是有幾分姿色,就到處勾引男人,不守婦道。
也配做什麼月中女神?!
“你儘管撒潑,”白心予看着宇文珍笑了:“等我放出風聲只說誰敢跟你深交就是同宇文夫人過不去時,你就知道我算什麼了!”
“你!”宇文珍聞聲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白心予也不着急,只呵呵笑着,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宇文珍咬了咬牙根,末了也只能搬出宇文慶旭,狗仗人勢般的放了一句狠話,而後便氣呼呼地轉身走了。
“跳樑小醜。”宇文凝看着宇文珍的背影,冷淡地評價了一句。
“就算是跳樑小醜,用來噁心人也足夠了。”白心予說罷轉頭看向武芸笑着說道:“二叔母千萬別遂了這種人的願,日子過不下去了,離了就是了,若是一時衝動後果只能是親者痛仇者快。”
聽見白心予的話,武芸一瞬的恍惚,過了一兩秒才擡頭看向白心予,乾笑着點了點頭,而後移開了視線:“我先去招待一下客人,你們先聊。”
“二叔母,我聽聞一種說法,母親是女兒跟死神之間阻隔的一面牆,只要有母親在,女兒永遠有退路也有面對一切的底氣,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那面牆還在,一切都會有轉機。”白心予突然叫住武芸,語氣誠懇:“阿凝快過生日了,我想爲阿凝舉辦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屆時還請二叔母賞臉蒞臨。”
武芸聞聲微微一愣,而後又看向宇文凝,宇文凝擡手摸了摸鼻樑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是不是小孩子可不是你說得算的,是吧,二叔母?”白心予看向武芸笑呵呵道。
“是啊,你在媽媽的眼裏,阿凝還是個小孩子呢。”武芸的目光微動,似乎鼻樑也泛起了些許酸澀感。
這話說的宇文凝有些害羞,那常年掛着平淡表情的臉上,也難得浮起了一朵淡淡的紅雲,一貫篤定冷漠的眼神也難得飄忽不定。
這模樣讓武芸的眼裏也多了些許笑意,她的阿凝還是那個會依賴她的孩子。
“二叔母,我這次來特地準備了件禮物,希望您不要嫌棄。”白心予將一個小巧的香囊雙手送上:“是我自己配的香料,有安靜凝神的功效。”
“你有心了,多謝。”武芸接過香料聞了一下,便覺得一股子淡雅的清香隨着一呼一吸而入了肺腑,那混沌恍惚的頭腦竟然也清醒了許多。
等武芸離開之後,宇文凝纔開口問道:“堂嫂,我大舅舅和表哥呢?”
“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白心予乾笑了一聲,將來時繞路的事情跟宇文凝說了一下:“他們對我警惕心很重,一到停車場就跟我分開了,他們走得太快我追都追不上,又不好讓人看了笑話,幾秒的功夫,就徹底找不着人了。”
宇文凝聞聲也只能無奈地笑了一下說道:“舅舅們性格使然,平日裏就不太相信別人,堂嫂你別在意,謝謝你幫我把人接回來,他們到了就好,估摸着一會兒就能來找我。”
“嗯。”白心予含糊應了一聲,只希望在此之前,別出什麼亂子纔好。
與此同時,宇文慶旭正跟輝勵金融的人密談,他聽了對方的要求之後,先是一愣,而後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麼?這種要求你怎麼好意思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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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勵金融的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幾分無理,但是他也沒辦法。
自家少爺心太野,玩的花,現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阿凝再不濟也是我的親生女兒!”宇文慶旭沉着臉說道:“今日更是我跟我夫人的結婚紀念日!你們要在我家的宴會上搞這種事!你們!”
“二爺別生氣啊!”對面瞧見宇文慶旭這個樣子連忙安撫道:“總歸這門親事二爺不是也很看好嘛!這樣,爲表誠意,今年下半年跟宇文集團的合作,我們輝勵金融願意再讓一個百分點。”
“那也……”宇文慶旭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讓出來的利,走二爺您的私賬,如何?”對方看見宇文慶旭眼神遲疑,便勾了勾嘴角繼續笑着說道:“二爺,現在外人都知道宇文集團正是羣龍無首的時候,輝勵金融非常願意祝您一臂之力呢!”
聽見對方這樣說,宇文慶旭遲疑的眼神立即變得尖銳沉穩,他伸出手指比了一個數字:“我要兩個百分點。”
這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老匹夫!
輝勵金融的人在心裏這樣罵着,但面上不顯,只故作遲疑地沉默了片刻,之後纔開口道:“行吧,這也算是我們輝勵金融對支援二爺以示誠意了!”
宇文慶旭這才勾起嘴角呵呵一笑說道:“讓呂少準備一下吧,我等會兒就把阿凝送過去,他們年輕人情到濃時難免糊塗,我這個父親雖然痛心,但也不好狠心拆散一對兒有情人是吧!”
“呵呵,是二爺心善,多謝二爺成全。”來人將宇文慶旭不要臉的姿態在心裏罵出花來了,面上卻也陪着笑,一來一往就將這件事訂下來了。
拐角處,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陰沉着臉,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狀。
看來那個白心予就是怕他們妨礙了這件事才讓人繞道拖延時間的吧!
這宇文家,從上至下沒一個好東西!
另一邊,宋嶼跟尚薇並肩走進了院中,宋嶼的下巴緊繃,眼神裏滿是不悅。
往日那些上流名媛貴婦哪個瞧見他不是暗送秋波言語討好,如今誰見了他都笑得微妙。
他宋嶼長這麼大都沒收到過這種羞辱!
“姐夫,今天過後大家議論嘲笑的就只有那個野種。”尚薇低聲說道:“記住,你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白心予,早日把她睡到手纔是正事!”
“你還敢說!”宋嶼側目冷眼瞪着尚薇,如果不是尚薇出的主意,他會受這樣的屈辱嗎!
尚薇聞聲縮了縮脖子,心中也有些許不悅。
雖然主意是她出的,可是當時宋嶼也是同意的呀,而且她在姐姐面前可沒少幫宋嶼美言,尚家這邊也是她穩住的。
如果不是尚家這邊不追究,一向注重名聲的宋家,哪裏會輕饒了他!
不過還好,不管怎麼說那些荒唐事也就到今天爲止了!
畢竟,白心予纔是他們的最終目標!
一想起白心予跟自己炫耀同宇文啓的感情深厚,尚薇便覺得心頭火起,恨不得撕碎了那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