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晴。
戚酒口渴,發了個微信便繼續睡覺。
不久後有人到她牀邊,“少夫人,聽說你要喝水?”
戚酒慢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那隻好看的手,她緩緩地擡眼看向他。
嗯,他看上去像是剛洗過澡,整個人身上透着一層清澈。
“要我扶您起來嗎?”
傅沉夜又好脾氣的詢問。
戚酒默默地轉過身,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眼,她確定她是發給了古青青,但是現在在她房間裏的人竟然是傅沉夜。
她忍着腰上的不適爬起來,有點不滿的看着他,質問:“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古青青正在準備早飯,離不開,要不要喝?”
傅沉夜解釋的清楚卻很冷淡。
戚酒雖然不喜歡他,但是水該喝還是要喝。
她喝了口水,人像是終於活過來,然後又仰頭看他,過了幾秒又問:“你在我這裏洗過澡?”
“哼,是,不過你可以再深究下去,我昨晚是睡在這裏。”
“……”
“就睡在你身邊。”
“你……”
戚酒立即氣不過。
他卻笑的很開心,“這就生氣了?怕跟剛認識的醫生解釋不清?”
“……”
戚酒看他的眼神從憤怒到了震驚,他,又知道了?
“我只當你昨天跟我說要交男朋友的事情是氣我,戚酒,我沒想到你真的有這種想法。”
傅沉夜突然冷了臉,沉聲斥責。
“我們都離婚了,我交男朋友怎麼了?”
戚酒憋了半天,只顧着擡槓。
傅沉夜冷笑了聲,“不怎麼,很好。”
他說很好的時候故意彎腰湊近她,看她的眼神簡直是笑裏藏刀。
戚酒有點怕了,看着他幾眼就低了頭,抱着水杯試着再去喝水,卻突然覺得仰頭都尷尬,便轉身要下牀。
“去哪兒?”
“在我自己家我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
“……”
戚酒說完就踢着拖鞋出了臥室。
她其實還心跳如雷,心有餘悸着。
總覺得剛剛差點就要被他威逼死。
而她出門後,其實傅沉夜也稍稍鬆了口氣。
還以爲她要賭氣出門。
戚酒出門後看到古青青正靠在牆邊發信息,看臉上表情挺深陷的,她猜是跟莫文強。
“早啊,青姐。”
戚酒端着水杯過去。
古青青聽到聲音立即收起手機到褲子後面的口袋,迴應:“夫人早。”
“老闆看到我給你倒水說要自己進去。”
古青青看她臉色不好,立即小聲解釋。
“……”
戚酒轉眼看她,滿眼疑惑。
傅老闆可不是這麼說的呀。
傅沉夜後來去抱了草莓,看戚酒在廚房煎饅頭片,一震,很快低頭,抱着草莓走進去,“女兒餓了。”
“讓她等一等。”
“我來煎。”
傅沉夜低聲提醒。
戚酒心裏一訥,隨即卻是放下筷子,擦了擦手去抱草莓。
她腰有點不得勁,抱的時候有點喫力。
傅沉夜看她臉色不好就沒敢鬆手,“要……”
“快點鬆手啊,饅頭都糊了。”
“……”
傅沉夜只好鬆了手。
戚酒抱着草莓就朝着客廳走去,他走到她剛剛站的位置,從容的拿起筷子翻饅頭片,隨即又轉眼朝着客廳看去。
這會兒倆人距離遠,她終於沒再背對着。
不過他剛看完戚酒就側身了。
嗯,就總覺得他在看自己。
也,就不想給他看。
他們都離婚了,他還總那麼直勾勾的……
戚酒覺得他一點都不懂得尊重自己的前妻。
心情好的時候就什麼都順着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盡情的羞辱。
呵!
不過早飯的時候戚酒還是提了句:“今天沈君君沒事,我……”
“不行。”
傅沉夜不等她把話說完就否定。
戚酒無奈的望着他,很久才又問他,“原因?”
“她不是易流產體質?再說她跟着我算怎麼回事?”
“你的意思是,我跟着就是回事了?”
“一個是別人的妻子,另一個是……”
“……”
戚酒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是我女兒的母親,你說誰合適?”
“……”
戚酒沒再反駁他。
反正她昨天工資就到賬了,雖然沒幹幾天,但是看到那份收入她還是挺開心的,所以,反正最後一天崗。
出門的時候傅沉夜看她要穿大衣,立即將一件藍色羽絨服送到她面前,看着手機像是很忙的樣子,卻是提着羽絨服對她說:“穿這件。”
“不合適吧?”
“別廢話。”
傅沉夜還是不看她,只催促。
戚酒便把羽絨服套在了身上。
嗯,就是比大衣暖的多。
如果她以前腰背沒傷的情況下,其實他倒是願意她穿大衣,她要冷了他就抱在懷裏給她暖一暖,可是現在……
倆人一起出門,戚酒手機響了聲,備註都沒有,那人微信名稱也很簡單,就是他的本名,許帆。
“中午十二點,可以選在戚小酒單位附近。”
“還是選在許大夫單位附近吧。”
戚酒回完立即收起手機。
嗯,可不能被開車的傅老闆看到。
更不能選在公司附近,不然他中午遇到肯定沒好。
紅綠燈的時候醫生髮了個位置給她,她看了眼又迅速把手機收起來,但是……
“那地方我們去喫過,不怎麼樣。”
“只是你對他們家的祕用辣椒過敏,不是人家不怎麼樣。”
戚酒提醒。
傅沉夜手握着方向盤,過了幾秒突然笑了下。
戚酒卻頓時有點尷尬,只得認真看向窗外。
她可不是有意記得那些事,只是,他過敏的幾次都太誇張了。
他平時是喫辣椒的,家裏的菜該加的都加,但是從不過敏。
“不過我建議你別去。”
“爲什麼?”
戚酒轉眼看着他問。
“不會有結果。”
“萬一是我的正緣呢?”
戚酒反駁。
傅沉夜轉眼看她一眼。
那眼神彷彿在說,你不知道自己的正緣在哪兒?
傅沉夜有點想教訓她,但是後來卻只是冷冷的一聲:“那你就準備再也見不到草莓。”
“我說過的,如果你有條件儘管提,只要草莓跟我,我會答應你任何條件。”
“我讓你留在這裏。”
傅沉夜車子停下,認真提醒。
“是,我留下了,現在還是你的祕書,我們嚴格按照協議走不行嗎?”
戚酒不理解,他們都離婚了,他爲什麼不叫她找第二春?
他就那麼見不得她再有美好的感情?
還是……
“孩子跟男人你只能選一個。”
“協議裏沒寫這一項。”
“到辦公室立即改。”
車子又出發,立即往辦公大樓那邊。
戚酒忍了又忍,但是在他車子停在停車坪裏的專屬車位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不高興的問:“傅老闆應該不會是想跟自己的前妻舊情復燃吧?”
“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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