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甜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架勢,而且對方有備而來,攝像機就對準了窗戶等着楚茵茵,更是讓沈甜六神無主。
被這麼多人盯着,她就是連電話都不敢給楚茵茵打。
楚茵茵也是早就聽到了聲音,透過窗簾縫隙看到沈甜被一羣人圍在中間,怎麼也不能躲着了。
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把沈甜護在身後:“有什麼話都衝我來,沒必要爲難一個毫不知情的人!”
在工作室摸爬滾打那麼長時間,楚茵茵早就不是能被所有人都欺負的楚茵茵了,只是這麼站在那裏,便帶着一股強大的氣場,跟騰盛垣居然也不相上下。
這讓所有人都楞了一下,股東率先反應過來,指着她的鼻子:“好啊,既然你也出來了,那就跟我去一趟騰氏跟騰盛垣離婚,然後把股份交出來,我們還能讓你清淨,不然你就別想好過了!”
說話間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上來就要拽楚茵茵的手臂。
男女的力量懸殊,楚茵茵根本抵擋不了,沈甜立刻就要上前幫她擋下,可就算兩個女生,到底力量也不足,眼看着楚茵茵就要被拽倒的關鍵時刻,一個人迅速穿過人羣把那隻手拽住:“還請周董約束一下自己的行爲。”
“你誰啊?”周董愣了下,看着面前這一身行頭,認了出來:“騰盛垣居然還對你不死心,派了人來保護你?”
對於這件事情,楚茵茵是不知道的,但是也猜到了,按照他心思的縝密,肯定猜到了會有記者發現這裏,所以提前做了佈局。
有了人保護,楚茵茵就沒那麼怕了,挺直了腰背:“所以周董,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都是文化人,沒必要動手動腳的。”
“你是不是文化人就不知道了。”顧忌着還在攝像頭前,周董理了一下西服,說道:“楚茵茵,現在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做的事情已經大白於天下,你要是早點承認謝罪,我們或許還能考慮不告你,不然,就是騰盛垣也保不住你!”
“笑話,我做了什麼你們就要告我?”別的不說,這種拿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嚇唬人的招數,楚茵茵可看多了。
“你用不正當手段騙取騰氏股份,難道我們不能告你?”
“股份是騰盛垣白紙黑字簽了字給我的,根本不存在不正當手段。就算要告,也是他來告,關你們什麼事?”
“而且現在這是我跟騰盛垣的家事,我在工作上沒有任何懈怠,就算泄露了合同那也是我們工作室的事,跟你們騰氏又有什麼關係?”
“你們今天氣勢洶洶的來找我就是要回股份?股份很早之前就給了我了,更何況現在我名下的遊樂場也在騰氏之中,真要算一算,是不是我該算一下上一次的活動因爲計劃不慎導致的損失有多少?”
楚茵茵站在那裏,擲地有聲的回懟着這個老狐狸,一件件事羅列的十分清晰,讓他們啞口無言。
原本以爲楚茵茵只是一個草包經理而已,全都是騰盛垣在打理,沒把她當一回事。可誰知道,這女人居然有兩把刷子?
上一次遊樂場的事情導致楚茵茵虧損幾千萬,這其中自然有貓膩,只是別人都懶得去說而已。
楚茵茵也知道自己樹大招風,所以這一次的虧損能讓一些人暫時消停下來也就忍了這個啞巴虧,但既然他們找上門來了,那她也不會再裝聾作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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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楚茵茵看了一眼攝像頭,盯着攝影師把鏡頭關了之後,慢慢說:“咱們都明白這誰的屁股底下也不乾淨,你又何必這個時候對我落井下石?”
“你也不是什麼清白人,難道不怕你把我逼急了,我把你的那點事抖摟出來?”
周董是騰氏的元老級股東了,德高望重,一般在公司裏誰都敬他幾分,也就讓他逐漸的有了傲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隨意拿取公司資金都是常事了。
也因爲他的功勞,再加上他每次拿了幾個月內也會補上,數額也不大,騰盛垣也就睜隻眼閉一隻眼,可這些事情,楚茵茵也都知道。
周董果然被楚茵茵的話嚇到,但還是嘴硬:“呵,不過是無稽之談罷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可別血口噴人!”不過到底還是慫了:“這件事情暫且放了你,等我跟騰盛垣商量商量再來找你!”
說完灰溜溜的帶着人走了,留下心臟跳的飛快的沈甜和看似淡定的楚茵茵。
“茵茵,我這裏你怕是不能住了……”沈甜有些擔心自己離開之後,楚茵茵一個人在家裏,萬一這幫人又來……
“沒事,有盛垣的人保護我,我不怕他們。”楚茵茵拍了拍她的手,看着那些黑衣人:“麻煩你們派一個人看着沈甜去上班。”
剛剛經歷這些事,她實在是不放心沈甜。
看着沈甜被一個人保護着上班離開,楚茵茵徹底睡不着了,打開手機看着網上對自己的評價,以及被落井下石的騰氏,她總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可是她又能做什麼?現在的她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雖然現在騰氏名聲一落千丈,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這是騰氏的家事,對公司的影響也只是暫時的。
景季風如果想拉下騰盛垣,這是遠遠不夠的,他們還有什麼招數?
就在此時,又有人放出滔天新聞:“騰氏的顧董慘遭殺害,而兇手正是騰盛垣,目的竟是爲了多年前的陳年舊事!”
楚茵茵心中一驚,知道景季風估計出手了,連忙點進去看,而這,也讓她徹底明白了爲什麼景季風當初會盯上她。
她看着新聞中的內容,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關於說騰盛垣殺人滅口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信的,可是關於新聞中說的另一件事,她深信不疑。
景季風之所以盯上她,是因爲另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