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別，疼。”
戚酒被從後面壓住的那一刻，腰上咯吱一聲。
頓時，疼痛感蔓延全身，呼吸都不敢。
——
第二天一到辦公大樓，她的辦公椅已經換成新的，來送椅子的人說，後面有自動加熱功能，只要貼上去不用三秒，必熱。
戚酒剛享受了會兒，然後就看到電梯開了，她下意識的望着那個方向。
“戚祕書早。”
“早。”
是蔣立。
剛剛領了結婚證的男人看上去生機勃勃，很是快樂。
而他前面的男人就沒那麼開心了，不過還是走到她那裏詢問了聲：“腰還疼嗎？”
戚酒看他一眼，然後便盯着電腦屏幕，“謝謝傅總送的新座椅。”
傅沉夜看她還能跟他耍貧就知道她應該緩解了，但是心下其實還是緊張，只是……
她沒個好臉，他就找不到合適的方式再去多關心，便轉身回了辦公室。
蔣立跟在他後面，突然跑回去，“你跟傅總又好了？”
“絕對沒有。”
戚酒很認真。
蔣立挑着眉頭直直的看着她跟她確認，但是她不爲所動。
“蔣立。”
傅沉夜站在門口，煩悶的喊他。
“來了。”
蔣立只得立即到老闆辦公室去，不過他心裏還是覺得，昨晚絕對睡在一塊了。
不然今天老闆這低三下氣，忍辱負重的模樣怎麼講？
當他們老闆開始忍氣吞聲，而不是針鋒相對，哼，那就是要和好的趨勢。
如果他們夫妻和好，整個辦公大樓的同仁都想開香檳慶祝。
蔣立彙報完工作忍了幾分鐘，傅沉夜在看文件，見他還不走，擡眼看他：“還有事？”
“和好了？”
“……”
傅沉夜看他嬉皮笑臉的，心裏卻拔涼。
和什麼好？
他現在在她心裏就是個只爲一己私慾的混蛋。
但是重要的是，他被坐實了混蛋的名字，卻沒幹成混蛋的事。
“就算沒和好，肯定也在和好的路上吧？”
“你要是這麼閒……”
傅沉夜沉着臉沒再看他，而是打開了桌面。
蔣立立即起身：“我突然想起來我約了王總去談項目，好像要到點了。”
嗯，再不走，又得被外派。
這會兒老婆大人懷着孕，他可是一點都不想去出差了。
並且，他其實在準備婚禮了，年後他們會立即結婚。
傅沉夜在他走後無奈的嘆了聲，打開抽屜找東西，卻先看到了他們的離婚協議書，眼神裏突然諱莫如深。
她竟然悄悄找了律師，而且那名律師還是全A城數一數二的律師。
連傅氏的律師團都說那個人很難搞，很少有敗績，偶兩次還多虧當事人太混把他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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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親自去了民政局調查他們是否離婚，而是那名律師，呵。
雖然他昨夜還躺在她的牀上……
他緩緩地又把抽屜合上。
戚酒抱着文件敲門的時候，他回過神，“請進。”
“傅總，公關部張英過來了。”
“嗯，請她進來。”
“是。”
戚酒答應，然後轉眼對張英笑了笑。
年前最後一天班，他得忙個半死。
當然，作爲他的祕書更不能免勞累。
沈君君出現的時候，戚酒正腰疼的冒冷汗，看到她回來如看到救星，但是想到她懷着孕，還是忍不住再三確定：“你真的可以？”
“哎呀，沒關係的，而且我今天是三倍工資哦。”
“三倍工資？”
“對呀，我現在是帶薪休假的，被臨時找回也是三倍工資，嘻嘻。”
“……”
戚酒看她笑的那麼開心，頓時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
沈大小姐到底是不是易流產體質真不好說。
不過她終於可以坐下來喝口水緩一緩的時候，還是覺得很幸福。
傅沉夜一天也沒怎麼離開過辦公室，到了晚上七點多，頂層終於安靜下來。
戚酒進辦公室問他：“可以下班？”
“你先等一下。”
傅沉夜說。
戚酒疑惑的看着他。
此時連沈君君都已經被蔣立接走了。
“五分鐘，你可以先坐回兒。”
傅沉夜說着指了指沙發那裏。
戚酒沒想進去，而且很快她工位的手機又響起來，她回去接電話。
“趙小姐？這會兒倒是不忙了，我當然可以去問，不過你就不能自己打電話給他嗎？”
她不想再走來走去的。
“你不會是不想幫我問吧？你還會喫醋？”
“好吧，不過要過五分鐘。”
戚酒看了眼腕錶，默默計時。
“爲什麼要過五分鐘？不是不忙了嗎？”
“嗯，但是傅總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戚祕書，你覺得女孩子主動獻身，會不會太主動了？”
趙玉瑩突然小心翼翼的問。
戚酒望着自己的桌面良久，難受的緩緩往後靠去，椅子後面發熱漸漸地緩解着腰痛，但是她臉上還是無精打采，只嘴巴動着，“怎麼會？”
“我也是這麼想，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女孩子對自己喜歡的男人主動出擊雖然前衛但是絕對正確，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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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戚酒沒表情除了是身上的疼痛，其實更多的還是對趙玉瑩的話的無感，其實她覺得趙玉瑩沒必要把這些話跟她講的，她不過是個前妻而已。
當然，人家太高擡她，覺得她還在那個男人心裏有位置的話，那她也是無話可說。
反正多聽幾句話也不會死，她就默默聽着。
傅沉夜從裏面出來的時候戚酒聽到腳步聲擡了擡眼，然後舉起手機：“傅總，找你。”
傅沉夜本來也是來找她，但是她把手機遞給他的時候他還是質疑了下，接過手機看的時候人已經站在她身邊，看到是趙玉瑩，皺着眉頭接起：“喂？”
“傅總？你忙完啦！”
那頭小女孩似地聲音，緊張又歡喜的。
傅沉夜聽了只覺得心煩，低頭看着坐在椅子裏蔫蔫的女人，然後淡淡的一聲：“你有什麼事直說。”
“我，我想今晚跟你一起用餐。”
“抱歉，今晚沒空。”
傅沉夜說完就掛斷電話。
戚酒擡了擡眼看他，“女孩子主動追求你你就這麼冷淡嗎？”
“我冷淡？”
傅沉夜一邊彎身把手放在她腿底下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