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羽心裏臥了個槽。
張主任說的這兩項要求，任意一項，賀擎舟都不會答應，更何況，還是兩項。
可他也不能這樣明着跟張主任說，只得敷衍着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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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主任教訓得極是，我會一一轉達給賀總，並督促他馬上改正。”
王凡羽低聲下氣一通認孫子，總算送走了張主任。
轉頭，某局長又打電話過來，類似的又教訓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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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羽又替賀擎舟作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檢討，對方纔放過他。
這一整個下午，王凡羽接了類似的電話五六通，事兒沒忙多少，淨顧着裝孫子自我反省檢討了。
王凡羽挺服氣的，這些人，一個兩個，都當那餘雪晗是什麼弱勢羣體，而把賀擎舟當成棄老母親於不理的不孝子。
但事實上，壞的是餘雪晗那老太婆。
王凡羽送文件過去時，把接過的電話，及對方提的事項一五一十說了。
如他所料，賀擎舟一副死豬不怕開心燙的模樣。
“我不會公開道歉，更不可能主動去贍養她，輿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賀擎舟自認不是明星，他家這點兒破事，一天兩天，人們就說好奇，最多到第三天，網友就會失去興趣，誰還管他家這點破事。
王凡羽嘆一口氣，“行，我就是知會你一聲，讓你知道有這回事，反正，這幾天，無關的陌生電話，你少接就是。”
賀擎舟擡頭看他一眼，“謝了，又把你推出去當擋箭牌。”
有些敷衍的話，由王凡羽說出口，比賀擎舟說更合適。
王凡羽瞪他一眼，“跟我需要這麼客氣？就是死老太婆，不想個辦法徹底治治她，總這樣蹦躂噁心你，也不是辦法啊。”
賀擎舟何嘗不知道？
“你讓湛原下週飛一趟國外，去找她那小情|人聊聊。”
王凡羽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那老情|人呢？要不，也一起找？雙管齊下？”
賀擎舟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行，這事你和湛原商量着怎麼辦，反正，怎麼能噁心死她，就怎麼做。”
既然，她執意要把事情做絕，那他也沒必要對她留半點仁慈。
王凡羽要離開，賀擎舟又叫住他。
“以我名義，捐一個億給老人關愛中心，適當高調一些。我要那個女人知道，我賀擎舟不是不懂得尊老，是她不值得！”
王凡羽轉頭就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
賀氏官網上，把老人關愛中心發來的致謝信和獎狀，放在了頭版。
各社交平臺的官媒，也以此兩張複印件發貼。
但張主任要求的道歉和主動承擔贍養這兩項，賀擎舟及賀氏官網絕口不提。
網友們也有理智的，甚至有些媒體對此次事件及後續作出對比分析。
得出賀爺之所以那樣對餘雪晗，一定事出有因，是有苦衷的。不然，能豪擲一億的人，在乎那麼點贍養費？
然後，就有大批持反對意見的在分析報道下謾罵。
兩派網友在網上互掐了幾天，然後，某頂流出|軌和女粉紅約pao的事突然空降熱搜，直接讓幾大社交媒體平臺崩了卡了。
關於賀爺和賀夫人那點家事，再沒有人提起。
而餘雪晗，好不容易逮着機會，以爲藉此可以要挾賀擎舟就範。
結果，賀擎舟任由網友怎麼罵，就是不低頭。
又過了幾天，她被親兒子砸的事已經無人提起，她再跟媒體平臺聯繫，對方負責人說熱度沒了，沒價值了，直接拒絕了她的再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