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和溫若凝把偵探查到的所有關鍵證據都提交到了派出所,警員根據資料逐一審問了魏珍如、陳平和蕭檸。
一開始魏珍如還抵死不認,說他們查到的證據都是僞造的,爲了讓她心服口服,警方那邊又安排蕭正和蕭檸到司法鑑定所重新做了一份親子鑑定。
鑑定報告跟之前在市一醫院做的一樣,排除蕭正和蕭檸的親子關係。有了官方的證明,魏珍如不想認也要認。
最後只能將當年的真相全盤托出,大部分情況跟周潯也和傅森的猜測差不多。
被蕭正趕出公司後,魏珍如心生不滿,除了想要富貴,她更想得到這個男人。
他不是厭惡她嗎?她就要纏着他,讓他這輩子都擺脫不了她!
靠着之前在市場部積累下來的人脈,魏珍如從合作商的祕書那裏知道他們有一個飯局。
以前她也跟這個合作商接觸過,極其愛酒,每次都要喝到酩酊大醉才肯罷休,她覺得那是一個絕佳機會。
那天晚上,魏珍如準時出現在喫飯的地方,躲在暗處悄悄觀察那個包房,直到快晚上十點,裏面陸續有人出來,唯獨沒有蕭正。
等那些人走後,她推開一點門縫看看,發現裏面就只有蕭正一人,那時她感覺老天也在幫她。魏珍如連忙進去扶起蕭正,但男人喝得醉死了,站不起來也走不動路。
不過,幸好她身材不纖瘦,小時候經常幫忙幹農活,力氣也很大,她把蕭正背起來,拿上他的東西,出了包房,往飯店另一個門走。
魏珍如來之前看過,飯店附近就有一家三星級酒店,她把蕭正背到那裏,用蕭正的名字開了一個房間。
到了房間,關上門,魏珍如看着牀上的蕭正,就像老虎看到了獵物,垂涎欲滴,她迫不及待就將蕭正身上所有衣物褪下來。
男人只比她年長几歲,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身材很好,肌肉線條分明。
那是她二十多年來第一次看到異性這樣,還是自己看上的男人,魏珍如很害羞,她紅着臉也把外衣脫了,身上就只剩下貼身衣物。
魏珍如趴在他身上,嘗試親他,但男人醉死了,像個死人一樣,她親了幾下都完全沒有反應。
她沒談過戀愛,是初次,連初吻也是剛剛纔送出去,她完全不懂,不知道一個人要怎麼樣才能完成兩個人能做的事。
試了幾次都無果,能看不能喫,魏珍如很不甘心,但就算做不了,她也要留下一些把柄,就從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相機,跟蕭正擺拍了一些照片。
第一次跟男人有這樣的肢體接觸,蕭正沒被她蹭醒,反倒是魏珍如有些難耐,她突然有些渴望試試那種滋味。
可惜現成的男人不行,虧她還千辛萬苦把他背過來,中看不中用。
魏珍如穿上衣服,氣憤離去,但那種渴望的感覺還在蠢蠢欲動,路過一家酒吧,她大膽地走了進去。
在酒吧裏,魏珍如一眼就看到了陳平,因爲他的側臉跟蕭正有幾分相似。
魏珍如看了他好幾眼,夜場裏這樣的眼神是什麼心思,大家都心照不宣,陳平和她聊了幾句,很快就看對眼。
他們去的酒店碰巧還是魏珍如纔來過的那家,在陳平跟前臺登記入住的時候,魏珍如頓時心生一計。
那晚,魏珍如跟陳平發生了關係,在開始之前她找好角度,也拍了些照片。陳平只以爲那是她的癖好,沒有過問。
陳平不是南城人,只是出差來了這裏,兩人處了一夜,感覺還不錯,他問魏珍如願不願意跟他走。因爲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魏珍如莫名對陳平產生了依賴,就答應下來。
可惜,夜場結識的男人,哪有幾個是真心的。
魏珍如來到一個陌生的小城市,跟陳平處了三個月,期間他們也睡過不少次,但陳平在知道她懷孕之後,就連夜不知所蹤了。
魏珍如從小是的孤兒,肚子裏的可能就是她唯一的親人,所以她還是狠不下心來將它打掉。
她在那個城市裏獨自生下蕭檸,一邊打工一邊帶孩子,還要時不時去打探陳平的消息,希望幫女兒找回爸爸。
直到蕭檸十歲那一年,春季的時候,蕭檸一直咳嗽,很久都沒好,小城市醫療資源不好,醫生懷疑她得了肺炎甚至肺癆,讓魏珍如帶蕭檸到大城市看病。
魏珍如這才帶着蕭檸重新回到南城,在醫院裏,就是那麼湊巧,她碰見了蕭正一家三口。
他身邊的女人溫柔美麗,他懷裏的小女孩像個小公主一樣,再看看她自己和背上的蕭檸,就是天與地的差別。
看着那幸福的一家,魏珍如的嫉妒、憤恨源源不斷涌上心頭,眼裏逐漸佈滿狠毒。
如果不是蕭正狠心趕她出公司,她們母女哪會淪落到像乞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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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幸福的日子已經過得夠久了,接下來也該輪到她了。
魏珍如蒐集了相關消息,知道遠聲集團正在準備上市,就帶着蕭檸到公司附近攔截蕭正的車,就是這樣,發生了後來所有的事情。
溫若凝也猜對了,當年那份親子鑑定,魏珍如交給蕭正的頭髮樣本,正是她扯溫若凝頭髮時拿到的。
雖然魏珍如做了那麼多壞事,但有一點她還是對的,她選擇的那個男人最後沒有拋棄她。
陳平比魏珍如小一歲,那時也才二十出頭,還很年輕,知道她懷孕,因爲完全沒有做好當爸爸的準備,就逃跑了。
他以爲魏珍如會把孩子打掉,所以跑了就沒回去過,直到後來在南城,兩人又重新遇到。
那時魏珍如已經跟蕭家簽了協議,拿到了錢,一身名牌,光鮮亮麗,陳平以爲她攀上的哪個有錢人。
到後面,陳平才發現魏珍如竟然這麼膽大包天,用當年他們拍的照片和他們的女兒去訛錢。
他勸過魏珍如自首,但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魏珍如嘗試過有錢的滋味又哪能這麼輕易放棄?
陳平覺得魏珍如走向極端都是他當初逃跑不負責任造成的,所以後面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就想着哪天騙局被發現了,他能陪她一起承擔。
但沒想到,這一天過了十多年都沒到來。他也從原來的害怕忐忑,變得理所當然地享受一切。
真相大白,魏珍如和陳平承認了所有事情,被警方拘捕,並移交到檢方那邊審理定罪。
至於蕭檸,經審問,她只是魏珍如敲詐勒索的一個工具,不知情也沒有參與策劃和包庇,但由於製造謠言影響惡劣,雖沒嚴重到誹謗侮辱的地步,但也要被拘留和罰款。
所有事情塵埃落定的那天晚上,溫若凝獨自在陽臺上站了好久。
周潯也洗完澡出來,發現臥室和書房都沒人,走下樓梯,纔看到客廳的陽臺門開了。
“怎麼站在這裏吹熱風?”周潯也走到身後摟她。
他洗了頭,還沒有吹乾,水滴沿着髮絲滑落,沾到溫若凝臉上。
溫若凝手臂擡起來抓了下他的溼發,“怎麼不吹乾頭髮再出來?”
“天熱,又有空調吹着,等會兒就幹了。”
周潯也低頭親她側臉和脖子,溫若凝伸手推他的臉,有些嫌棄,“我的頭髮要被你弄溼了。”
“行吧。”
周潯也捏着她的下巴在她脣上親了口,只抱着她,“你站在這裏看什麼?”
他們眼底之下是南城的萬家燈火,如黑夜中的璀璨星辰,溫暖的光芒照亮了城市的輪廓。
“嗯?”溫若凝搖了搖頭,“沒看什麼,就是有些感慨。”
周潯也下巴抵着溫若凝的頭,“找到真相你不開心嗎?”
“開心啊,”溫若凝說,“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怎麼會不開心?”
“我就是覺得……”她頓了頓,“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吧。”
周潯也託着她的下巴說:“那肯定啊,沒有人一出生就是壞的,但他們所做的選擇會帶他們走上不同道路,所有有些結局是他們自己選的。”
“嗯,也是。”
溫若凝轉過身去,面對面摟着周潯也,突然感嘆道:“還是沒必要同情心過於氾濫啊。”
周潯也嘴角清淺勾起,“對於壞人沒必要同情,但你可以同情一下我。”
溫若凝擡起頭,烏黑的眼眸不明白地轉了轉,“嗯?同情你什麼?”
“你想想,我們多久沒有……”周潯也俯身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溫若凝已經明白,推開他一點,擡起頭瞪着他,臉蛋漸漸漫上粉色。
她生理期已經結束好幾天,但因爲白天要去學校圖書館忙修復項目,又要去派出所協助調查,每天累得倒在牀上就睡着,他們大概有半個月沒有過。
“今晚可不可以?嗯?”周潯也捏捏她耳垂問。
溫若凝臉上的粉色已轉化成緋紅,被他捏過的耳垂也在發燙,最後點了點頭。
陽臺門關上,智能操控的窗簾,收到指令,緩緩從兩邊向中間移動,直至完全將南城的夜色擋在布簾外。
沙發上,溫若凝被男生按在腿上坐着,周潯也單手扣着她的脖頸,頭微微擡起,吻她的脣。
纖細的腰被握着,掌心的高溫漸漸沿着曲線蔓延,他的手指修長,指尖劃過像帶了電流,她忍不住戰慄。
溫若凝穿着吊帶睡裙和一件很薄的開衫,白色的開衫滑落,白皙的後背,蝴蝶骨線條柔美,指骨分明的手掌按在上面,美不勝收。
炙熱的吻漸漸往下,她被吻得輕顫,細白的指尖沒入半乾的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