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都已經來了,你這位女主人怎麼都得出去招待客人才是。”宇文慶旭到這裏還不忘給武芸畫大餅,他將雙手放在武芸的肩膀上,貼在武芸的臉側姿態曖昧:“你放心,你永遠都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未來宇文家的家主夫人!”
這話說完之後,宇文慶旭還不忘轉頭看向了宇文凝繼續畫大餅:“阿凝,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我的掌中珍寶,我這個親爹怎麼都要比宇文啓那個堂哥更真心待你!
他那些招數不過是爲了離間我們父女的感情,你我齊心協力,再有你弟弟在旁扶持,宇文家早晚是我的,我屆時還會虧待你?
你做姐姐的大方些,對弟弟妹妹好點,該給你的好處我自然少不了你的。”
聽見這話,宇文凝也只淡淡看了宇文慶旭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這餅畫的,她怕自己聞一下都會消化不良。
見宇文凝神情淡漠,宇文慶旭心中也冷了幾分,暗罵她不識好歹。
做人家女兒的,就該像宇文珍一般知道怎麼討他的歡心,這種冷冰冰的態度令人生厭,總會讓他想起那個死去的大哥和處處跟他作對的宇文啓來,這更讓宇文慶旭不舒服起來。
只是想到今天是個重要日子,宇文慶旭便將心裏的不悅壓了下來,面上依舊帶着笑,轉頭又去哄武芸。
武芸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也在一旁註意着宇文慶旭和宇文凝的互動,見宇文慶旭眼裏對宇文凝滿是不喜,武芸被傷了一遭的心又頓時涼了半截。
礙着賓客以至,武芸母女跟着宇文慶旭走了出去,以主人家的身份招待客人。
這回,宇文慶旭的表情遠比之前要自然多了,一邊跟賓客說笑着,一邊不忘拉着武芸秀恩愛,宇文凝覺得反胃只不遠不近地跟着武芸,心中謹記白心予的叮囑。
這樣的一家三口在外人看來感情深厚,再瞧瞧宇文珍兄妹,賓客們眼神揶揄,嘴角嗆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像是在看什麼笑話一般。
宇文志不顯露情緒只是將餘光落在武芸的方向神色不明,宇文珍雖然面上帶笑但握着杯子的指關節依然在暗暗用力,她是宇文家的千金小姐,纔不是什麼小丑!
這時,宇文慶旭扭頭看着宇文凝說道:“今天輝勵金融的少爺也來了,你去陪陪。”
輝勵金融在南城也是排得上號的,如果能跟輝勵金融聯姻,得到他們的助力,自己在宇文集團的話語權就更穩固了。
上次他廢了多大的勁鼓動了整個董事會,才逼迫宇文啓簽了對賭協議。
說來這宇文啓畢竟還是年輕了些,空有才華卻缺少經驗,就算是他死去的大哥,怕也不敢隨意簽下這種對賭協議。
要知道這裏面水分之大,他想動手腳可容易得很。
等宇文啓被趕走之後,宇文慶旭真正要對付的就是那個笑面狐狸的三弟了!
想到這裏,宇文慶旭的眼神都跟着沉了沉。
“不去。”宇文凝直接拒絕了宇文慶旭,她答應堂嫂了,今天要寸步不離地跟着武芸,直到堂嫂過來。
“你!”宇文慶旭眉頭一皺瞪向宇文凝就要發火。
“爸爸,姐姐既然不願意去,那就由我代勞吧。”不聲不響湊過來的宇文珍感覺自己終於找到了好機會了,她立即上前滿臉帶笑說道:“畢竟是宇文家的人,爲父親分憂是本分。”
這話明顯是踩着宇文凝故意捧自己,宇文珍年紀尚幼,這些手段絕對算不上高明,偏偏他宇文慶旭最愛看女人在他面前做低伏小的懂事模樣,便也笑了笑說道:“你有這份心就可以了,宋家的人估計快到了,你到時候別慢待了。”
聽見宇文慶旭提起宋嶼,宇文珍的眼神閃動,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之後便刻意擺出一副小女兒姿態,抿着脣點了點頭。
宇文慶旭還想對宇文凝放兩句狠話,讓她識相的時候,便看見輝勵金融的人過來了,約宇文慶旭去旁邊閒聊幾句,而宇文慶旭正想跟輝勵金融攀親,連忙答應,臨走前還瞪了宇文凝一眼。
見宇文慶旭走了,宇文珍才雙臂環胸,再沒有之前討喜的小女兒姿態,倒像是得勢的小人一樣呵笑說道:“姐姐,不是我說你,這做人還是聰明一點比較好,爸爸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便是了,他是你的親生父親,還會害你不成?你還得仰仗他活着呢,也不想想,沒了他,你算什麼東西?”
“別拿我跟你相提並論。”宇文凝看着宇文珍便覺得反感。
“你當然沒法跟我相提並論,爸爸說了,我是他掌中珍寶,你算什麼東西!”宇文珍揚着下巴得意地炫耀着,似乎想要故意激怒宇文凝以及宇文凝身邊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武芸。
“掌中珍寶?那不就是用來換錢的玩意兒嗎?”一個女聲傳來帶着輕笑:“待價而沽的物件,你還挺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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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珍立即皺眉回頭看過去就瞧見了一張令她打心眼裏厭惡的臉。
“堂嫂。”倒是宇文凝眉眼中展露一抹喜色,連聲音的音調都上揚了些:“你來了!”
今天的事情混亂繁雜,她的心裏慌亂卻又不能當着武芸表露,這會兒瞧見白心予,她才終於有了主心骨一般,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武芸明顯聽出宇文凝話語裏的欣喜和期待,也跟着看向了白心予,眼神中帶着好奇。
在她的印象裏,自己的女兒不是這樣會喜怒表露於色的人,上次這樣明確地表露出對一個人的喜歡,還是宇文啓已故的父親。
“嗯,路上出了點事,剛到。”白心予衝着宇文凝淺笑了一下,便又落落大方地衝着武芸打了一個招呼:“二叔母。”
武芸頷首應了一聲,她在生阿凝的時候傷了根基,這麼多年都在家中深居簡出,對這個侄媳不是很瞭解,但自家女兒喜歡的人,總不是什麼壞人。
她女兒,比她會看人。
想到這裏,武芸垂下眉眼神色哀婉,也不知道是在難過她這荒唐的婚姻,還是她如笑話一般的人生。
瞧見武芸好好地站在這裏,白心予也鬆了一口氣。
前世宇文慶旭大肆操辦了宇文珍的成人宴,宇文凝和武芸都成了南城上流社會的笑話,武芸一生飄搖終於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直接尋了短見。
當時宇文慶旭對外宣稱是病故,武芸的身體一向不好,大家都接受了這個說法,白心予那時也接受了。
後來,還是自己成了一縷魂,聽着宇文凝對宇文啓哭訴的時候才知道真相。
那時,白心予是真的心疼這個憑着瘦弱的肩膀撐起一切的姑娘。
所以今天白心予纔會要求宇文凝寸步不離地跟着武芸,如今雖然武芸還站在這裏,但身上這一身白,實在不怎麼吉利,看的白心予有些心慌。
“白心予,你算什麼東西!我的事你也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