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煙的嘴角抽搐,想把容墨九直接推開。
可此時一雙兒女眼巴巴的望着自己,雲知煙就是心裏再怎麼衝動也不得不忍耐,乾脆地扛起了容墨九:“你接下來要去哪裏?”
“要去御書房,要去處理政務。”容墨九說話的時候身體更加放鬆,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雲知煙身上。
雲知煙感覺到了沉重感,容墨九的力氣不算大,可是這個人依靠她的時候會不自主地拉緊他們之間的距離,這種感覺讓她很不適應。
忽視自己心頭傳來的異樣,雲知煙帶着容墨九離開。
雲小羽和容嫋嫋互相朝着對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有他們的神助攻幫忙,接下來就要看爹爹自己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了。
雲小羽放下了大拇指,忽然感覺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氣息正在朝着他逐漸靠近過來。
是容潯的氣息。
認出了容潯後,雲小羽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了一道冷笑:“容潯,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容潯這個時候已經偷偷摸摸地移動到了雲小羽的身後,他一聲咆哮,手上飛快結印,然後第一時間召喚出了一隻靈獸。
靈獸宛如精瘦的豺狼,一雙通紅的眼睛看上去很兇殘,猛然張開了血盆大口,狠狠的朝着雲小羽撕咬了過去。
一切都發生的很突然,在場衆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所驚訝,齊齊發出驚呼聲後立刻後退拉開了和雲小羽他們之間的距離。
這麼短的距離,這麼快的速度,雲小羽根本就躲不開!
衆人幾乎要看到悲劇在眼前上演。
可雲小羽本人卻顯得極爲淡定,他甚至都不躲閃,還是穩如泰山一般站在原地。
就在衆人都以爲雲小羽死定了的時候,不白立刻從雲小羽的袖子裏躥了出來。
本來細細長長的黑色毒蛇的身形猛然膨脹了十幾倍大小,本來的黑蛇在呼吸之間就變成了一條威風凜凜的巨蟒,粗壯的身體死死纏住了那隻靈獸。
靈獸瞬間動彈不得,它只慘叫了一聲,緊跟着全身的骨頭都被不白擠碎,瞬間沒了慘叫的力氣,口鼻全都噴出血來。
不白吐了吐蛇信子,然後張開了血盆大口,硬生生將那隻靈獸吞了下去。
不白的吞嚥很順利,等到靈獸被吞下去後,它黑幽幽的身體泛起了陣陣光芒,宛如上好的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的,我的靈獸……!”容潯震驚地看着這一幕,雙膝一軟後跪在了地上。
玄獸在神界並不少見,但是能夠達到靈獸級別的玄獸向來不服管教,容潯的這隻靈獸也是容孝花了很多人力,財力爲他找來的,他向來都很寶貝。
本來他還以爲他今日能靠着這道底牌成功翻盤,結果誰能想到,他引以爲傲的靈獸居然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成爲了不白的盤中餐。
不白吞下了靈獸後還不滿足,它扭動着身體,絲滑而又快速地移動到了容潯的面前,然後用身體纏住了他。
容潯的全身頓時被巨大的壓力給籠罩,他的內心浮現出了強烈的恐懼,戰戰兢兢地對雲小羽說道:“你不能殺我,我是攝政王義子,如果你殺了我,我父王是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爲我報仇的!”
“不管你父王會不會爲了你報仇,那都是你死了之後的事情了,你又看不到,何必還拿出這種事情出來說事?”雲小羽望着容潯,眼神淡薄的像是在看着一個死人。
容潯嚇得魂兒都快飛了,那樣子就差給雲小羽跪下了:“我求求你不要傷害我,以後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求太子殿下原諒……”
然而,不白不搭理容潯,纏着他的力量更進一步。
伴隨着幾聲脆響,成功地擠碎了容潯四肢的骨頭。
“啊!”容潯的尖叫扭曲,他慘叫了一聲後就沒了力氣,翻着白眼,身體軟綿綿地倒下了。
不白的蛇頭靠近了容潯,仔細地嗅了嗅容潯身上的味道,然後那雙晶瑩的蛇眼中透出了嫌惡的光,像是被噁心到了一樣乾嘔了一聲,趕緊把容潯放開甩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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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着扭動着身體在地上一頓摩擦,縮小身體回到了雲小羽身上。
容嫋嫋一直都站在雲小羽身邊,看着容潯半死不活的樣子,問:“大哥,這種人留着有什麼用?不如殺了。”
“他是攝政王的義子,他要是死了,到時候怎麼和攝政王告狀?再說了,這種心高氣傲的人,若是死了便死了,可是如果讓他生不如死,那對他而言纔是最大的處罰。”雲小羽拉起了容嫋嫋的手,領着她離開。
容嫋嫋聽出了雲小羽的言外之意:“大哥,你是打算對付攝政王嗎?”
雲小羽:“攝政王對孃親成爲神後這件事頗多不滿,明裏暗裏其實也找了很多麻煩。如果他日後真的會成爲孃親和爹爹面前的一塊絆腳石,我們當然要除掉他。至於現在,我所做的種種不過是警告他一二而已,他若是知道分寸,我也不會更進一步。反之,他如果得寸進尺,咱們也不用怕他。”
容嫋嫋望着雲小羽自信從容的樣子,大大的眼睛裏滿是崇拜:“哥哥,你真是太帥了!”
被容嫋嫋所言逗笑了,雲小羽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然後帶着她回了寢宮。
與此同時,御書房內。
雲知煙坐在容墨九身旁的一個小桌上,目光定定的落在了容墨九身上,眼底翻滾出了一片莫名的光。
容墨九正在專心致志地處理朝政,對比之下,她確實閒得無聊。
一旁的彩忻看出了雲知煙的無聊,站出來笑道:“娘娘,您修煉了那麼久,也該喫點好的。奴婢已經讓人在今日的午膳上多費功夫,多做幾道娘娘愛喫的菜,娘娘若是等急了,不如先喫點糕點如何?小廚房做了上好的栗子酥,配上一點茶水一起用是再好不過了。”
雲知煙想象了一下栗子酥那香香甜甜的味道,感覺操彩忻的提議確實很誘人:“可以。”
彩忻繼續問:“不知神王殿下和神後孃娘都想喝什麼茶?”
雲知煙:“雨前龍井,要今年的新茶。”
容墨九:“雨前龍井,要今年的新茶。”
和容墨九異口同聲,雲知煙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容墨九的眼神裏透出了一股淡淡的幽怨的氣息:“容墨九,你別學我,重新說。”
於是,兩人又異口同聲地說道:“那就換雲霧茶吧。”
這一下,雲知煙看向了容墨九的眼神徹底不淡定了:“容墨九,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