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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疑惑着,樓下突然響起一道尖刻的女人聲音,音量高到兩個人在樓上依然聽得清清楚楚。
“你給我滾開,周新語那個賤人呢!”
牀上的周新語聞聲,身子不由自主的猛然顫慄一下,原本掛着笑意的臉,霎時轉變爲一片慘白。
阮詩詩緊緊攥住她的手,柔聲安慰着她,同時眼底不自覺升起一層冷霧。
隔了一會兒,季姐緊張焦急的聲音由遠及近,“項小姐,您就別再爲難我了,我就是一個打雜的老保姆。”
“老東西,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門外的人一面說着,一面推開房門,話鋒一轉破口大罵道:“周新語,你這個不要臉的賤……”
項佩佩話還沒有說完就噤住聲音,上下打量阮詩詩一眼,眼裏的怒火更盛,“宋夜安居然揹着我藏了兩個女人!你又是什麼東西!”
她貼滿水鑽的指甲指向阮詩詩。
“我是新語的朋友,您又是哪位?”阮詩詩挑眉,冷聲迴應。
項佩佩神態高傲的剜了她一眼,心裏依舊覺得不爽,又忍不住啐了她一口,不屑叫罵道:“看你這張尖嘴猴腮的臉就知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指不定是誰家的小三呢,都是搶別人老公的賤人。”
阮詩詩聞聲不怒反笑,像是看着跳樑小醜一樣看着她,“我不是誰的小三,我是喻氏集團明媒正娶的少夫人。”
“喻氏集團是個什麼東西,我可是騰雲科技的千金小姐,如果你識相,就別管我和周新語之間的閒事,免得惹一身騷。”項佩佩神色異常狂傲。
阮詩詩眼底冷笑更濃、
騰雲科技這個公司她倒是聽說過,董事長項先生當年在國外撿到一個不錯的機遇,費勁千辛萬苦才成立這麼一個小小的公司,縱身一躍成爲了暴發戶。
今年國外生意做不下去,騰雲科技面臨破產,項先生只能帶着公司名頭回到國內發展,恰巧她之前替喻以默打理集團的時候篩查過這家公司。
因爲騰雲科技資歷太淺,完全達不到與喻氏合作的標準,所以被她隨手裁掉了,沒想到再聽說這家公司,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
項佩佩本來就不學無術,加上剛剛回國還來不及與國內商界接觸,不瞭解喻氏集團很正常,不認識她也很正常。
聽到項佩佩越罵越起勁,季姐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望着阮詩詩和周新語解釋道:“阮小姐,少夫人,我真的攔不住項小姐……”
啪——
還不等她說完,項佩佩手臂一揮,一巴掌揚在她的臉上。
這巴掌明顯用力不小,季姐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項佩佩卻不以爲意,揚聲叫道:“她算哪門子少夫人,宋夜安要娶的人是我。”
這一巴掌似乎將周新語拉入之前的回憶中,她纖瘦的身子開始微微輕顫,阮詩詩感受到她的變化,眸色越發陰沉,冷眼望着季姐吩咐道:“打回去。”
季姐和項佩佩同時一愣。
“阮小姐,這可使不得啊。”
“你算什麼東西,敢讓人打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阮詩詩拍了拍周新語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害怕,隨後起身步步逼向項佩佩,眼中的冷光越發明顯,項佩佩囂張跋扈慣了,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竟然下意識後退兩步。
“她不敢,我敢……”阮詩詩話音落下,揚起手臂狠狠摑在她的臉上。
項佩佩眼中滿是憤怒,捂着半張臉怒不可遏的叫罵道:“你這個賤人!你就等着向我跪地求饒吧!”
說完,她一把推開旁邊的季姐,加緊腳步逃離房間。
阮詩詩低頭看着發麻的手心,心裏的壓力逐漸消散,最後長舒了一口氣,望着季姐吩咐道:“幫少夫人準備些安心定心的茶,順便處理一下你的臉頰。”
季姐感激的看了她一議案,這才退出去,房間再次歸於平靜。
周新語看出她剛剛的狠勁都是裝出來的,忍不住沉沉嘆氣,“你幹嘛要趟渾水,這本來就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
“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她欺負你吧。”阮詩詩看着她,心裏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周家實力不弱,你完全有能力跟她抗衡,爲什麼要忍受這種委屈,你心裏到底在期待什麼?”
“至少可以說明,我不是你的替代品。”周新語目光灼灼望着她,眼裏苦笑更濃,語氣裏卻充斥着如釋重負的感覺,“如果躺在這裏的人是你,夜安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阮詩詩一怔,喉嚨間所有的話都被堵回到胸口,沉悶的感覺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願意承受這些。”周新語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出聲寬慰她。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莫名有些沉重,阮詩詩一時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她,正巧祁哥打電話過來,打破房間中的氣氛。
周新語釋然微笑,“去忙吧,別擔心我。”
阮詩詩點頭應聲,離開宋家大宅後,在回程的路上回撥電話。
祁哥的聲音立刻傳出來,“詩詩,上次跟你說的賀歲片已經開始定妝了,而且李導非常注重這次賀歲片,專門請人到室內定妝,根本不需要你排出時間,再不決定就真的沒機會了。”
想到森森和莎莎提到表演時一臉憧憬的模樣,她沉吟片刻,輕聲迴應道:“那麻煩祁哥把人請到家裏吧,剛好森森和莎莎目前在家。”
似乎想到什麼,她特意補充了一句,“你帶着我們當初簽署的合同一起過來,我需要重新修改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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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上哪兒找我這麼好的經紀人啊!”祁哥忍不住哀嚎一聲,隨後疑惑不解問道:“爲什麼突然要修改合同,是我管理的還不夠寬鬆?”
“不是,你對我們母子已經格外照顧了。”她急忙解釋,“因爲森森和莎莎也到了入學的年紀,所以需要調整時間,合同一經修改,我會根據內容賠付相應的違約金。”
她主要是害怕日後森森和莎莎還要寄居在景園,沒有辦法順利履行拍攝義務,所以纔想着提前修改合同,避免給祁哥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祁哥這才長舒一口氣,大大咧咧迴應道:“什麼違約金,我會出面向公司擔保的,放心吧。”
聽到他這樣說,阮詩詩心間一暖,臉上逐漸露出些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