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寒霆不會那麼容易被騙,只要查一查他到底有沒有登機,就會發現破綻。
這個時候,紀修竹應該已經進入榮城,霍寒霆今晚沒有回來說不定正全城搜捕他。
這個男人對目標執着道可怕,紀修竹現在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身陷囹圄。
Doris又打了一遍電話,這次居然接通了。
“喂。”
腔調還算平緩,Doris知道他現在還平安,重重地鬆了口氣。
“你現在哪裏?”
事情緊急,Doris沒有跟他多說廢話的意思。
紀修竹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已經出來了?”
“對。”Doris看了一眼窗外,“他母親把我放出來了。”
“那就好。”紀修竹似乎也鬆了一口氣。
“你現在在哪裏?”Doris叮囑她,“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不要去大酒店,不要去車站之類的地方。”
這些地方,恐怕只要紀修竹一踏進,就會被抓到。
“知道你平安我就放心了。”紀修竹輕笑一聲,“有些事我需要跟他說清楚,所以這一面還是需要見。”
Doris臉色鉅變:“他現在恨不得要你的命,你去見他不是自投羅網?”
紀修竹那邊一瞬間安靜了,他似乎是把車給停下了。
“不需要我去見他,他現在恐怕已經順着這通電話衛星定位到了我,我就在這裏等他,你不用擔心。”
通話被人掐斷。
Doris又撥打過去,對方直接關機。
心中慌亂不堪,就連秦情已經開車也到了御苑也沒發現。
“Doris。”
女人擡起頭,從中央後視鏡中跟秦情對視了一眼。
對方將一個地址發送到了她的手機上。
“我有朋友是玩這方面的,剛剛你在通話的時候,我進行了了一下衛星定位。”
Doris看了一眼地址,發現位於榮城城郊,離這裏不遠,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秦情,謝謝你,我現在急着過去……”
兩個孩子在後座睡着了,秦情笑了笑:“你去吧,孩子有我幫你看着,姜姐這會兒在睡覺,就不麻煩她了,等明天你回來。見了面的時候再跟她好好解釋吧。”
Doris一怔,隨後心裏有些不舒服。雖然她跟姜聽春也沒有多深的感情,但好歹是一起共事的同事,聽見她這麼一副毫不關心的模樣,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好在還有秦情。
Doris下車,兩個人一人抱着一個孩子進了御苑。
將孩子託付給秦情之後,Doris就匆匆駕車離開。
秦情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紅脣緩緩勾勒出一抹弧度。
房間裏只開了一盞壁燈,昏黃的燈光落在她身上顯得有些詭譎。
*
紀修竹不過等了半個小時,前方與後方就出現了四輛黑色的SUV,這些車環繞了個圈將他牢牢地圍困在中央,隨後車前燈打開,一瞬間亮如白晝。
他擡起手,擋了擋刺目的燈光,臉色平靜。
車上有人下來,其餘人站在車旁,只有兩個人靠近敲了敲車窗。
這些人身形挺立得筆直,身上一股錚錚殺伐氣,一身腱子肉根本不能被衣物遮擋,不少人還保持着高度警惕,手按在腰間。
紀修竹苦笑,有一件事還真被她說對了,他今天插翅難逃。
順從地將車窗搖下,外面的男人帶着審視的目光逡巡了一遍他的臉,確定沒有找錯目標後,禮貌地請他下車,
“紀先生,請您跟我們來。”
紀修竹掀起眼皮:“他沒有過來?”
那名男人仍然保持着一貫禮貌:“霍董沒有在荒郊野嶺跟人談話的習慣,請您跟我們來。”
“好。”紀修竹打開車門下車。
這些人訓練有素,沒有一個人輕舉妄動,這令他想到了一句話——真正的殺手,殺人前的儀式都是一種藝術。
紀修竹沒有管自己的車停在這裏會不會遭受什麼無妄之災,他在男人的監視下上了他們的車。
四輛SUV排成一列,呼嘯離去,然後消失在了黑暗的道路盡頭,這裏又重新恢復成一片寂靜,黑暗重新覆蓋而來,但沒過多久又被另一束燈光刺破。
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緩緩停靠在路邊。
Doris下車跑向那輛車,然而車窗開着,車裏空無一人。
她焦急地四下張望,然後喊了兩聲,卻沒有任何人應。
然而地面上卻有大量車輪胎印碾過和腳印的痕跡,還是新鮮的,她蹲下來冷靜地看了看,辨認了一下方向後又起身摸了摸發動機,還是溫熱的,這說明對方應該沒走多久。
咬了咬牙,Doris上車,然後一路開着往前面追去。
她一邊開,一邊打開地圖導航不斷搜索。
霍寒霆的人把紀修竹帶走,一定是帶去他面前。他們會在哪裏見面是個問題。
如果真的選擇要對人下手的話,首選的場所一定是相具有私密性的個人地盤,不過榮城霍寒霆名下的地盤顯然太多了,需要排除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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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修竹身份特殊,他顯然不可能會帶他去一些公開的娛樂場所。根據剛剛路上的車輪印判斷,前來接人的應該是中型轎車,而根據腳印數量判斷,極有可能是面包車或者SUV。
無論是哪一種車,幾輛排列在一起無疑是引人注目的,對方又因爲行動的特殊性,必定不會進小區之類需要登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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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排除一類地方。
再根據這個思路,他們也不會大費周章地將人拖太遠,而且會避開有交警盤查的公路,根據這個路線以及目標來推測……
Doris目光定格在了離這裏最近的西山公館。
她上網查詢了一下,霍氏於3年前拿到了西山的開發權,在這裏建造起一座公館,還曾經被媒體報道過,。
確認了消息,Doris不再拖拉,一踩油門朝着那個位置開去。
紀修竹沒有被蒙上眼,對方几乎是豪不介蒂地帶着他一路走進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中。
外面假山流水,院落裏種了楓葉樹,葉尖已經泛了黃。
他無暇欣賞,被人請到了大廳裏。
那些人統統都退了出去,留他一個人在這裏。
忽然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他擡頭望去,對上一雙銳利如鷹隼般的雙眸。
紀修竹忽然記起,這似乎還是他*和霍寒霆正面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