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柳禾茫然無措的時候,門外又響起傭人來敲門的聲音。
“夫人,上次來的劉小姐來找你了。”
她心裏躁亂不堪,這些什麼劉小姐,繆小姐的,一聽就是來者不善。
都怪凌司呈那個渣男,總是給自己找那麼多的麻煩。
正好,今天她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去哪兒發泄呢,她倒要會一會這個劉婉瑩來幹什麼!
柳禾換了身素淨的衣服下樓,優雅慵懶,神態清冷。
劉婉瑩今天穿了身很修身的旗袍,大胸細腰,將她的線條勾勒得剛剛好,任哪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流口水。
“哎呀,劉小姐,我們好久不見了。”
柳禾故作親熱地和她打招呼,一邊吩咐傭人:“沒看到貴客來了嗎?你們都愣着幹什麼,怠慢了有你們好受的。”
“倒不用那麼客氣,我只是在外面逛街,恰好路過這裏,來看看嫂子你,你最近和司呈哥還好吧?聽說,你們昨天鬧矛盾了?”
“誰說的啊?莫不是哪個愛嚼舌根的傭人亂謅的!”柳禾提高音量,眼神掃視着在大廳裏忙碌的幾個傭人。
有人將頭低下去,顯然是心虛了。
看來,這裏面吃裏扒外的東西還不少呢,哪天一定要再好好地清理一下。
“嫂子!你別這麼兇嘛,我和司呈哥從小一起長大的,他的事情我自然要過問一下,你別太敏感了,我們就當拉拉家常了。”
“是嗎?不知道你司呈哥,願不願意跟你拉家常,他那天竟然和我說,他跟你不是很熟,是你自己喜歡哭着鬧着跟在他屁股後面。”
聽到這話,劉婉瑩的臉色難看起來,像吃了一坨大便似的難堪。
其實柳禾猜對了,還真是她自己喜歡單方面地纏着凌司呈,而凌司呈從小就不喜歡跟女孩子玩耍,唯恐避之不及。
“你別生氣啊,劉妹妹,你司呈哥哥就這死樣,晚上我幫你好好收拾他。”
柳禾大方地拍着她的手背安撫,彰顯出正牌夫人的氣勢。
劉婉瑩冷哼一聲,擡起左手攏攏耳朵邊的頭髮,陰陽怪氣:“那還真是謝謝嫂子了呢,司呈哥是個最念舊的人,我相信他是不會說出這些話來的,就怕是有人在欲蓋彌彰了。”
柳禾注意到她手上戴着的那個鐲子,跟自己的是同一個品牌的同款式,但是她的明顯鑲了滿鑽,色澤也要更貴氣一些。
劉婉瑩見柳禾注意到了,故作驚訝地指着她手上手鐲,輕笑:“呀!嫂子,看來你很喜歡司呈哥給你挑的這款手鐲呢,昨晚纔買的,今天都戴上了。”
柳禾感覺到有些貓膩,連忙問:“你怎麼知道是昨晚買的?”
“昨晚司呈哥說,要送個禮物給我,讓我自己去挑,順便也給你挑一個,他說我很適合戴這款鑲滿鑽的,比較襯我的氣質。”
柳禾低頭看向自己手上的這款手鐲,分明就是它的低配版。
原來,凌司呈昨晚那麼急不可耐地走了,是去給劉婉瑩買禮物?
而她的這個禮物也只是他順便買的,所以才挑了一個這個系列中最便宜的。
她忍住心裏的怒火,擡頭微笑:“確實很襯你,大概他是覺得你俗不可耐,才需要這樣的滿鑽去搭配。”
“你在胡說什麼!”
劉婉瑩被一言戳中內心,從小她就最怕別人說自己俗氣,所以努力練習書法,插畫,茶藝。
她就是想要獨樹一幟的氣質,這個女人竟然敢嘲諷她俗氣。
“你別急啊,劉小姐,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如果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別想多了。”
劉婉瑩翻個白眼,不稀罕聽到她這些官方的鬼話。
“我會信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柳禾繼續接上一句說道:“那一定是我故意的!”
“你!”劉婉瑩杏眼圓睜,沒想到她現在連裝都不裝一下了,直接嗆聲。
“你是嫉妒司呈哥給我買比你那個更好的禮物了嗎?”
“也就你會在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你想知道每天晚上他都在我耳邊說什麼話嗎?”
“什麼話?”劉婉瑩心裏燃起熊熊妒火,他們晚上那麼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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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禾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她,臉色冷漠,湊到她耳朵邊,“他說,你的屁股長得太圓了,該減肥了。”
“什麼!你胡說!”
劉婉瑩被這話氣得花枝亂顫,這豪門圈裏的人誰不誇她身材好,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瘦的地方瘦,她可是很多男人都趨之若鶩的尤物。
“我的好妹妹呀,我騙你幹什麼?”柳禾忍不住嘴笑起來。
原來,這朵白蓮花的弱點在這裏。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你看你身材哪點有我好了,弱不禁風的,難怪那麼久了都沒懷孕。”
“喲喲喲,此言差矣,我還不想懷呢,昨晚你司呈哥差點把我纏死了。”
“你要不要臉!說出這種話來!”
“怎麼了,我們夫妻之間有什麼可害臊的,倒是你,喜歡在這裏打擾我們,沒規沒矩!”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想讓着誰。
劉婉瑩逐漸落下風,一張俏臉被氣得通紅,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一大早的,你們在吵什麼?”
凌司呈沉悶的聲音在樓上響起,他邊整理衣襟邊下樓,一醒來就聽到女人聒噪的聲音,簡直不勝其煩。
劉婉瑩急忙擠出兩滴淚水,跑上前挽上凌司呈的手臂,抽抽搭搭:“司呈哥,嫂子好凶啊!我只是想來看看她而已,她說了好多好多難聽的話。”
凌司呈看到柳禾那張稍顯慍怒的臉,以爲她還在爲了昨晚的事情生氣,那劉婉瑩被她兇了也很正常。
現在,就連自己都要讓這個女人幾分呢。
“行了,你先回去吧。”凌司呈很自覺將手臂抽出來,跟劉婉瑩保持好一定的距離。
劉婉瑩擦擦淚水,舉起手腕,嬌滴滴開口:“好,謝謝司呈哥昨晚送我禮物!”
“不用謝了,趕緊去吧。”凌司呈不耐煩地擺擺手,巴不得她走快一點,本來家裏就夠亂了。
他扭頭,正對上柳禾怒不可遏的眼神,不解地問:“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原來,那個手鐲還真是他送的!他是覺得只有劉婉瑩那樣的女人才配更貴的嗎?
凌司呈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柳禾取下手鐲,忿恨地丟到地上,厲聲:“我不稀罕你送的這個破爛東西!”
“啪!”鐲子從鎖釦處斷裂開。
凌司呈的眸子瞬間變暗,聲音中壓抑着怒氣,“你又在發哪門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