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那是什麼?”時雨珂眼尖,一眼就看見狗熊公仔,立刻尖叫出聲。
順着她手指望過去,大家全看見那隻公仔。
別人不知道,時家三口人對公仔可是熟悉無比。
時禹城當即眼睛都紅了,也顧不得道路泥濘,急忙往那邊跑……
到近前抱起公仔——沒錯,雖然公仔髒兮兮還溼透,但就是時莜萱從不離身那隻。
“萱萱,我的女兒啊!”時禹城高聲喊了一句,隨後就暈過去,直挺挺倒在地上。
……
時莜萱半夜睡的迷迷糊糊,恍惚聽到爸爸在叫自己!
不過她翻個身又睡了,時莜萱覺得自己剛纔一定是出現了幻聽,大半夜父親不在家裏睡覺,到這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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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擡回去。”
人們七手八腳給時禹城擡回別墅,盛翰鈺正準備去書房看那隻箱子,就見剛纔出去的人們又都回來了。
出去的時候一個個衣着整潔,光鮮,回來卻鞋上,褲子上滿是泥濘。
而且時禹城還是被擡着回來的。
但最讓他震驚的卻不是時禹城被擡着,而是他懷裏緊緊抱着的狗熊公仔!
他知道時莜萱有一隻。
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時禹城抱着這個,但他抱着昏迷被擡進來,稍微想一下就可以猜出來了。
“這是在哪撿的?”盛翰鈺問。
老爺子瞪他一眼:“先救人。”
時禹城被放在沙發上,管家懂一點急救知識,讓江雅丹給他衣服釦子解開,周圍不要聚太多的人。
她用大拇指使勁按壓人中,同時讓江雅丹順着從上往下順氣。
反覆幾次,時禹城長出一口氣:“唉——”悠悠醒來。
“爸爸,爸爸您沒事吧?嚇死女兒了……”時雨珂見父親醒了,一下子撲到身前,滿眼的淚水,滿是關切。
“您剛纔暈過去了,給我和媽媽都快要嚇死了,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萱萱已經……您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們母女怎麼活啊……嗚嗚嗚嗚……”
江雅丹也附和着女兒的話,一家三口抱頭痛哭!
警察見狀也走不了了,想不到歪打正着還遇到這種事情。
他倆給盛翰鈺叫到單獨的房間做筆錄,問他這個公仔是怎麼回事?
盛翰鈺哪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一臉懵。
不只不回答警察的問題,還反問:“你們是從哪裏得到這隻公仔的?我太太也有一隻,好像跟這隻很像。”
時莜萱抱着的公仔,他見過幾次。
當但是他對公仔並沒怎麼注意,加上每次看的時候都戴着墨鏡,色彩也會有差異。
而且這隻公仔,好像還在什麼地方見過,在什麼地方見過呢?
盛翰鈺一時卻想不起來了。
那些人也不會給他靜心細想的機會,這邊的筆錄還沒做完,外面卻“熱鬧”上了。
江雅丹尖銳着嗓音,大聲哭喊:“萱萱,我可憐的女兒……我們家的天塌了呀……”然後“嗷”一下也“暈”了過去。
接下來就是時雨珂焦急的喊:“媽媽,您醒一醒,醒過來啊,媽媽!”
管家如法炮製,只是按剛纔的方法救醒了時禹城,卻怎麼都不能讓江雅丹“醒”過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是裝的,但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好點明。
“送醫院,送到江州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救治。”老爺子發話,手下人趕緊去備車。
江雅丹卻緩緩睜開眼睛,“醒”過來了。
“你們要送我去哪?”
她“虛弱無力”,卻字字清晰:“我哪裏也不去,就在這等我的萱萱回來,我可憐的女兒啊,到底是丟了還是被人害了?蒼天啊,嗚嗚嗚……”
乾打雷不下雨,江雅丹只是嚎的“傷心”,卻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王穎芝這時候嚇的縮在牆角瑟瑟發抖,恨不能變成小透明,讓大家都看不見她纔好。
從看見那隻狗熊公仔起,她就認定時莜萱一定是死了,更擔心別人會把時莜萱的死算在自己身上!
畢竟當初傻子是她給趕走的,最要命的是趕走前倆人在湖邊發生的衝突,別墅裏傭人保鏢全都看見了,這件事要真認真追究起來,有人證有物證,她百口莫辯!
王穎芝哭了,她是真心實意的哭。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往下落,止都止不住,當然不是爲了別人而是爲自己。
柏雪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打擊大房的好機會。
何況這樣一個絕佳的機會!
她不陰不陽開口:“開始阿凱懷疑一句就被定性爲陰謀論,弄的像是我們有多不懷好意一樣,現在公仔發現了,距離發現人也就不遠了吧?”
盛海沒說話,更沒有阻止妻子。
於是柏雪火力全開,全是衝着王穎芝和盛翰鈺去的,江雅丹也就鬧的越來越兇……
時禹城先是呆愣愣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然後突然又往外面跑去!
“攔住他,快給他拽回來!”老爺子氣急敗壞。
時禹城飛奔出去,直接就要往湖裏跳,他不想聽她們陰陽怪氣的說話和推卸責任,只想翻遍整個人工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不過沒等他跳下去,就被保鏢拽了回來。
老爺子承諾他等天亮就派打撈隊過來,給整個湖水抽乾找人,時禹城這才作罷。
警察給盛翰鈺做完筆錄沒給他帶回警察局,卻也留了下來。
雖然在湖邊撿個狗熊公仔,但也不能因此就證明時莜萱死了,不過盛翰鈺和王穎芝都被作爲嫌疑犯限制出行自由,得隨時接受調查!
……
天亮了。
客廳裏的最後一盞燈熄滅的時候,工程隊開了進來。
除了工程隊,警察也來了不少,隨時監督工程進度。
人工湖被整個圍上,四架大功率水泵轟鳴着開始工作,渾濁的湖水被源源不斷從湖裏抽出來排到外面!
“啊啊啊啊啊——”
時莜萱從杯子裏鑽出來,一把扯下臉上眼罩,閉着眼睛抗議:“有病啊?大早上拆房子還是蓋房子,就不能消停點,讓人睡個好覺就這麼難嗎?”
她赤足從牀上跳下來,到窗邊往外面看——瞬間清醒!
須臾瞪圓眼睛:我去,這是什麼情況?
外面好多警察,還有好多穿施工隊制服的人。
要是蓋房子,給湖圍起來幹啥?
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回來洗過臉戴上面具,又在面具上抹上特殊化妝品,穿戴整齊出去看熱鬧了。
路過盛翰鈺房間,也沒忘記敲門:“篤篤篤。”
“喂,你在嗎?”
裏面沒動靜,應該是沒在。
昨天晚上他出去後,好像根本沒回來。
下樓梯,她正準備出去,簡宜寧匆匆進來拉着她就走:“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