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會足足開了三天。
席晨瀚三天都沒有休息過,一臉憔悴。
所有客人都走盡,楊雪茹的嘴臉就露了出來。
“晨瀚,我看你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累壞了吧。”
楊雪茹衝着穆雲詩使了一個眼色,穆雲詩端着湯過來,害羞的看着席晨瀚。
“我看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喫飯,給你熬了點湯,你趁熱喝吧。”
“還是雲詩有心。”楊雪茹笑着說,“晨瀚,這是雲詩的一片心意,雲詩還懷着孕,這幾天也忙前忙後的身體也不舒服,還給你熬湯,你多少喝一點吧。”
席晨瀚冷眼看着她們,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溫度。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晨瀚”
穆雲詩急急的叫了一聲,滿臉的委屈,“你就這麼着急回去見雨小喬嗎不過就喝口湯的時間,你都等不及了嗎”
席晨瀚也不遮掩,“我擔心她的情況,回去看看她。”
“晨瀚,奶奶去世了,她都沒有過來看過一眼,身體能有什麼問題。”
穆雲詩嫉妒之意明顯,席晨瀚終於擡眸看她,盡是警告之意。
“你們誰要敢在小喬面前透漏半點消息,別怪我不留情面”
“這麼大的事我們怎麼能瞞的住”
“我會慢慢的把消息透漏給她,也不至於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席晨瀚道。
他站起來,頎長的身軀,投下一片陰影,舉步便往外走,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穆雲詩砰的一聲將湯放在桌子上,氣的咬牙切齒,“雨小喬”
“誰讓你沒有留住男人的本事”
楊雪茹站在一旁譏諷的笑,“有生氣的時間,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對付雨小喬。”
穆雲詩一點一點咬住嘴脣,手指輕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我會想辦法。”
“你的辦法最好儘快,不然等到雨小喬生了,看你還有什麼機會現在老夫人走了,可沒人罩着你了”
楊雪茹狠狠瞪了穆雲詩一眼,起身也走了。
御海龍灣。
“晨瀚,你回來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雨小喬迎上去,摸摸席晨瀚的臉,神色心疼,“你是不是又沒有好好喫飯”
“好啦。”
席晨瀚寵溺的攥住雨小喬的手,微微彎下身體,對着她的眼睛。
“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天天這麼多人伺候我,我還能有什麼問題,倒是你,一忙起來就不認真喫飯,瘦了好多,而且還憔悴了很多,都沒有好好休息嗎”
席晨瀚脣角微彎,眸中的笑意傾瀉而出,“你心疼了”
雨小喬白了他一眼,“你是我丈夫我不心疼你,心疼誰”
“好,我知道了。”
席晨瀚將雨小喬擁在懷裏,摸着她柔軟的頭髮。
心裏的疼痛,在觸碰到這個女人柔軟的身體後,總算欣慰了不少。
雨小喬眷戀他身上的味道,帶着一股致命的溫柔,她微眯着眼睛貪戀的說,“晨瀚,不知道怎麼的,我心裏總是不安生。”
“怎麼了”
“我也說不出來,晨瀚,不會要發生什麼大事吧。”
席晨瀚脊背一僵,隨而笑了,“胡思亂想什麼呢你放心吧,有
什麼事,有我在都會迎刃而解。”
“切,自戀”
雨小喬這麼說着,心裏卻是安穩了許多,有這個男人在,她就這麼也不怕。
只是最近也不知道爲什麼,都沒人給她打電話了。
而且她想看電視,秦嬸也不讓,說什麼有輻射。
“晨瀚,真的沒出什麼事嗎”
“沒有。”
席晨瀚低頭看着懷裏的女人,霸道的問,“你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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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相信你,可是我還是擔心你。”
“你放心,有我在,真的沒什麼事”
“可是這世界上也有你解決不了的事。”
“你說來我聽聽。”
“生死離別啊。”
雨小喬沒看見席晨瀚驟然變化的臉色,依舊說道,“生死這種事誰也決定不了。”
“別想了。”席晨瀚的心情忽然不好起來。
雨小喬這才發現他神色不對,疑惑的問,“你怎麼了”
“沒事。小喬,我好累,我想休息。”
雨小喬一愣,“哦。”
“怎麼了傻了”
席晨瀚揉揉雨小喬的頭髮,“要不你陪我去睡覺吧。”
雨小喬剛醒來不久,一點睡意也沒有,“你去睡吧,我讓他們給你做些東西,正好你醒了喫。”
“不行。”
席晨瀚霸道的扯着她的手,“你必須和我一起睡”
雨小喬拿他沒辦法,跟着他上了樓,席晨瀚躺在牀上,聞着雨小喬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淡味道,神思平靜下來。
幸好,她還在自己身邊。
記者發佈會現場。
宮世謹面對着記者們的盤問,耐心地一一回答。
“宮老,現在都說蘇一航命方子晴開車撞傷了您的愛女宮千苓,對此這件事您有什麼看法”
“宮老,蘇一航做出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您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宮世謹面對着鏡頭說,“蘇家和宮家畢竟還有一絲的親情在,我沒想到蘇一航竟然會做這種事,千苓對他一片真心,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作爲一個父親我絕對不能忍受”
“可據我們瞭解,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說明這件事是蘇一航策劃的,您是因爲什麼原因,斷定就是蘇一航做的呢”
“方子晴已經向大家說過,我不相信一個女孩冒着這麼大的危險說謊話,而且蘇家也並沒有做什麼解釋。”宮世謹道。
宮世瑾現在公衆面前,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就好像受害者一樣,讓人同情。
“現在蘇家並沒有做出任何迴應和道歉,我希望他們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且這件事,宮家絕對不會姑息一定追查到底。”
宮景豪看着電視機裏的父親,嗤然一笑,“爸爸現在的戲做的做越來越真了。”
“哥。”
宮千苓拿不定主意,開始擔憂,“爸爸肯定已經對蘇家做了什麼手腳,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千苓,我們終究是宮家的人。”
宮景豪這幾天一直在想,他做的事情都是在和宮世瑾作對,但他是宮家的人,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
“可是爸爸現在已經走火入魔了。”
宮千苓對宮世瑾已經失望至極,“他爲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我們也不過是他走上巔峯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