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了福地後,雲知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受着純淨的能量波動在身邊盤旋。
福地上一次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印象,不過,再一次來到這裏,她還是由衷地覺得這裏蘊含着極強的天地能量。
雲知煙的目光深深,心裏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如果她可以在福地內激發血脈的話,到時候她吸收了天地能量,會不會比在外界更加順利?
雲知煙的心裏雖然冒出了這個想法,但是她卻沒有真的打算付予行動。
且不說別的,現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給她護法,一旦遇到了什麼危險,她很難脫身。
雲知煙的心裏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後,看到了不遠處的容嫋嫋和阿蠻。
兩個人似乎正在小心翼翼地討論着什麼,看着容嫋嫋比較激動,對比之下阿蠻就顯得淡定很多了。
雲知煙看着,心裏有些好奇,遮掩住了自身氣息,想要靠近聽一聽他們兩人在揹着她聊些什麼。
可是,雲知煙才動了動這個心思,剛纔還看着容嫋嫋的阿蠻就立刻看了過來。
對上了阿蠻的眼神,雲知煙立刻產生了一種被人給看穿了的錯覺。
她向來擅長遮掩自身氣息,之前哪怕是東方仙月也未曾發現過遮掩氣息過後的她。
可是,阿蠻卻能發現她的存在,她的氣息在這個小小少年的目光注視下,居然無處遁形。
雲知煙之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她忍不住去懷疑,阿蠻的實力難道比東方仙月還要更加強悍嗎?
然而,雲知煙的腦海裏才冒出了這個想法,就搖頭將這個想法從腦海裏給甩了出去。
不,這絕對不可能。
東方仙月雖然不值得深交,可雲知煙很清楚那個女人實力很強悍,絕非等閒之輩能夠比得上的。
阿蠻的天賦再強悍,也不過是一個少年而已,絕對不可能看穿她的僞裝。
所以,剛纔應該只是湊巧而已。
被發現了後也不緊張,雲知煙對着容嫋嫋調侃道:“嫋嫋,你怎麼總和阿蠻說悄悄話?”
容嫋嫋有苦說不出,她總不能告訴雲知煙,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親爹,她想要讓她親爹不要亂來,想要勸親爹趕緊走人吧?
而且,最關鍵的是她爹爹似乎演戲上癮了,不管她怎麼分析利弊,爹爹都不願意離開孃親!
“孃親,我有些功法不懂,所以纔想請教阿蠻呢。孃親,等到我學會了功法後再表演給你看,現在就暫時保密好不好?”容嫋嫋眨眨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雲知煙說道。
雲知煙看了看容嫋嫋:“好,那你們先討論吧,我去周圍轉一圈再回來。”
“好,孃親慢走。”容嫋嫋乖巧點頭,然後就看到了自己身旁的神王剋制不住的想要跟上去。
容嫋嫋搶先一步,伸手將神王給拉了回來。
神王被攔住,轉頭看了容嫋嫋一眼後問道:“不是你讓我多接觸你孃親的嗎?”
容嫋嫋聽出了神王的言外之意。
是你讓我多多接觸你孃親的,結果你現在百般阻撓我又是個什麼意思?
容嫋嫋生無可戀地看着神王:“可是我沒有讓你這個樣子去接觸我孃親!你現在已經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了,我孃親就是喜歡上現在的你了,又能如何?她都不知道你是神王。”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神王沉吟了瞬間,他回想起了雲知煙剛纔的模樣,眼中的情緒迅速壓了下來:“那也無妨。”
見神王說完這話後迅速離開,容嫋嫋感覺她的頭更疼了,心裏只剩下了後悔
早知道爹爹如此瘋狂,當初她就不該提議讓爹爹接觸孃親。
可事到如今,容嫋嫋也沒有了選擇的餘地,只能老老實實地跟上了神王。
雲知煙朝前探路,很快便發現了一條溪流。
溪流內的水流極爲清澈,雲知煙確定無毒後便蹲坐在溪流邊,捧起了水送入口中喝了幾口。
溪流清甜可口,雲知煙取出了腰間的水囊想要打水。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溪流中的小蛇扭動了一下尾巴,在水中泛起了陣陣波瀾。
那條小蛇身體近乎透明,扭動了一下後就像是水中泛起了一道不起眼的漣漪,根本無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雲知煙的目光晃了晃後,權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坐在小溪邊繼續打水。
小蛇距離雲知煙越來越近,然後忽然張開了血盆大口,狠狠的朝着雲知煙撕咬了過來。
原本雲知煙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結果一根袖箭忽然破空而來,瞬間擊穿了那隻小蛇的腦袋。
小蛇透明的腦袋被袖箭釘在了地上,蛇身在水中扭動了好幾下,便沒了呼吸。
淡淡的血色在溪水中盪漾開來,雲知煙轉頭朝着身後看去。
她看着阿蠻迅速趕了過來。
阿蠻來到了水邊後立刻伸手,將水中的袖箭拔出來,一挑袖箭便隨意地將袖箭上的那條小蛇摔在了地上:“這裏有很多透明的水生物,看似不起眼,實際上身上都蘊含着極其兇猛的劇毒,必須要小心。”
雲知煙挑起了眉梢:“看不出來你懂得還挺多的。”
“我是嚮導,自然要保證你們的安全。”阿蠻仰起頭,態度帶着一絲與生俱來的高傲。
頗有興趣地看了阿蠻一眼,雲知煙問道:“阿蠻,你今年多大年紀了?”
阿蠻思考了瞬間,卻沒有得到一個準數,於是看向了雲知煙反問道:“爲何忽然詢問年齡?”
“我只是覺得你人小鬼大,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而已,卻露出一副老成的樣子。你該不會已經很大年紀了吧?”雲知煙不過是開個玩笑,卻看到阿蠻的臉上露出了瞬間的不自然。
雖然阿蠻的情緒收斂得很快,還是沒有逃過雲知煙的眼睛。
“孃親,你不要只顧着和阿蠻說話,這樣我可要喫醋了。”容嫋嫋走過來,一把摟住了雲知煙的胳膊。
“我也可以和你說話,你不必喫醋。”阿蠻理所當然地說道。
容嫋嫋一愣,然後差點氣得吐血。
她說的喫醋喫的是孃親的醋,又不是喫的爹爹的醋!
可這個時候解釋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雲知煙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一副我懂的樣子。
容嫋嫋簡直恨不得一頭撞死,她努力地壓下了心頭不滿,對雲知煙說道:“孃親,我們今日不是過來找藥材的嗎?還是找個地方多尋一點藥材吧。”
回想起了這件正事,容嫋嫋又問阿蠻:“你對福地瞭如指掌,你可知道哪裏的藥材最多?”
阿蠻思考了瞬間後語氣緩緩的說道:“那我們可以去月牙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