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祁將手機撂在桌上,提了個醫藥箱準備處理手上的傷口。
他視線落在手機的聊天框上。
小姑娘,可真不禁逗。
發了句語音過去之後,就沒有再回復了。
還以爲她膽子有多大呢。
正當他思索着要不要再哄哄時,門鈴聲響了。
拉開門那一瞬間,溫宴祁驚訝:“你怎麼來了?”
趙丹雅耳尖微微發紅,她嗆聲:“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
她上次從酒吧出來蹭車才發現,溫宴祁常住的公寓就跟她一個小區。
既然他都盛情邀請了。
她作爲一個實幹派,自然是要親自上門視察。
溫宴祁輕笑了聲,“是嗎?”
她倒是比想象的大膽。
趙丹雅自顧自的走了進門,眼尖地瞧見他受傷的右手。
瞬間倒吸了一口氣。
溫宴祁還沒反應過來,少女清媚的臉上已經爬滿了擔憂,捧着他的手不斷地吹氣。
藥箱裏只有酒精,這麼消毒正常人都該有點反應。
偏偏溫宴祁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視線輕飄飄地落在給他擦藥的女孩兒身上。
趙丹雅今晚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白膩的肌膚外露,隨着她淺淺的呼吸,豐盈的胸口上下起伏。
趙丹雅心疼地瞅着他那雙看起來就很帶勁的手,憂愁地嘆了口氣:“這手可不是用來受傷的啊!”
溫宴祁懶懶地笑了聲,“那是用來幹什麼?”
趙丹雅瞥了他一眼:“這麼好看的手,不用來抓牀單可惜了……”
她一下捂住了嘴,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溫宴祁桃花眼眯起,視線落在她粉嫩的軟脣上。
女孩兒貝齒咬着紗布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傷口纏起來。
掌心被玻璃劃破的傷口微微發癢。
他喉嚨滾了滾,“你平時也這麼調戲別人?”
趙丹雅往紗布上抖落了兩下,擡起頭來的眼神很是迷茫。
溫宴祁抿脣,把她喊去紀饒深那酒吧裏開包廂的藝人名都背了出來:“華子軒,白治,牧祺……”
想到助理髮過來那一串長到離譜的名單,他就心頭一堵。
趙丹雅火速給他繃帶打上了蝴蝶結,“我找他們,只是單純地喜歡玩多人遊戲!”
多人遊戲?
溫宴祁瀲灩的桃花眼裏隱隱有危險的信號,“什麼遊戲?”
趙丹雅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釋:“狼人殺啊!”
“是麼?”危險的輕笑聲起,狐疑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是真的!狼人殺啊,你知道的,人多才好玩!”
“小滿和蓓蓓都可以作證!”
溫宴祁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個小巧的蝴蝶結,繃着的脣角鬆了鬆。
“那你來我這,是想玩什麼遊戲?”
“嗯?”趙丹雅擡頭瞅着他一副認真詢問的模樣。
她囁嚅着擡頭,冷白的小臉上染着一抹羞赧,耳尖微微發燙,“跟你的話,想玩那種親親抱抱的遊戲。”
“就是我親親你,你親親我那種。”
見他一直沒說話,趙丹雅只好梗着脖子嚷嚷:“是你說不只是看的啊!你讓我親一口,我就讓你入圍!”
溫宴祁脣角拓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所以,你想潛規則我?”
低沉的聲線,在趙丹雅的耳中酥酥麻麻的,很是動聽。
“可……可以嗎?”少女眨了眨眼,嗓音磕磕巴巴。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自從跟溫宴祁打了一晚上架之後,她就對這個男人念念不忘、心癢癢。
可能是因爲溫宴祁比之前她在小舅舅娛樂公司裏見過的小鮮肉都好看,身材好,功夫也好。
……
趙丹雅盯着眼前深紅色的紅酒,浴室裏傳來了流水聲,有些走神。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親一下她臉往哪兒擱!
可是溫宴祁竟然直接擡腿去了浴室洗澡,變相給她下了逐客令。
真是bug壓路!
趙丹雅越想越氣。
佛說,愛慾於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
溫宴祁手都傷成那樣了,她燒一下手有什麼的!
更何況,傅家全家信基督,佛管不了她趙丹雅的事!
趙丹雅憤懣地拿起溫宴祁還沒收起來的紅酒瓶。
找不到酒杯,她索性對瓶吹了!
壯膽!
*
溫宴祁從浴室出來,想着趙丹雅應該走了吧?
卻不料——
氤氳的水汽還沒有散開,朦朧間便被一具嬌軟的身軀撲了滿懷。
少女的清香迎面拂來,甜膩的體香與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撞擊在一起,讓他呼吸一頓。
剛剛在客廳,趙丹雅給他處理傷口,他就已經聞到了。
很香,是讓人想要貪婪掠奪的香味。
此刻女孩兒眼角泛紅,眸中滿是朦朧的水光,很是瀲灩。
其實趙丹雅的酒量是很彈性的,醉不醉全靠她一張嘴。
但溫宴祁穿着深灰色質感極好的家居服,她的手不小心撐在他胸膛裸露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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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又堅硬的觸感,醉意更加上頭了。
柔軟的手落在他身上,溫宴祁眸色變得艱澀不明。
他往後退了一步,醉酒的女孩兒順勢把人推壓在盥洗臺邊緣。
他一怔,幽暗莫測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女孩兒吊帶歪歪扭扭地掛在身上,冷白的皮膚在白熾燈下散發着引人採擷的微光。
趙丹雅迷離的視線描繪着他好看的脣形,嗓音低低軟軟的,“就親一下,行不行?”
他還來不及反應,女孩子小手揪着他衣領,迫使他彎腰垂首,溫熱帶着酒氣的脣瓣貼了上來。
因爲剛剛沐浴完,溫宴祁脣上還帶着絲絲涼意和水汽。
清冽的氣息混雜着荷爾蒙。
讓她心尖都在顫。
出於人本能的慾望,她舌尖輕輕描繪了一下他的脣形,有些笨拙地吸吮了下。
酒氣從她嘴裏渡了過來。
溫宴祁呼吸節奏一下紊亂了,有什麼情愫在他眼底暗潮涌動。
蒸騰着水汽的浴室裏,安靜得只剩下如雷的心跳聲,和黏膩的水聲。
感覺到她的手不安分地從他胸膛滑落,他思緒回籠,隱忍地握着她白皙的手臂,將人拉開。
大手握着她的腰將人摁坐在在盥洗臺上。
臀上冰涼的觸感帶回了些知覺。
趙丹雅顫了下擡眸,有些迷茫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他極具張力的手掌撐着盥洗臺,另一隻綁着紗布的手從她優雅的天鵝頸上緩緩滑落。
微粗礪的摩擦讓她脖間泛起一陣紅嫩的粟慄。
戴着銀戒的指骨掐起她的下巴,隱忍嘶啞的嗓音響起——
“趙丹雅,我對醉鬼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