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明白了。”
面對他的質問,她從容對答。
戚酒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反倒是覺得輕鬆了不少。
他愛把她當什麼就當什麼,她纔不在乎。
不過……
他們最好再籤一個協議。
她清透的眸子裏一閃即過的敏銳,隨即有句話又要衝到頭頂,她只盼着千萬別再臨了又什麼都記不起。
協議?
“傅總,我想問……”
她琢磨着,那句話就快要順出來。
“問什麼?”
他認真的看着她。
“我們有離婚證書吧?”
啊,終於想到了。
她心裏鬆了口氣,然後默默地望着他等答案。
傅沉夜漆黑的眸子立即氣勢逼人的看着她,兩秒後:“自然。”
他很篤定。
戚酒聽了也很放心,只是還是好奇的問了句:“那我們的離婚證書呢?應該是我也有一份的。”
幸好早上老太太跟陳晴跟她聊起這件事,否則她還真的不記得這一茬。
傅沉夜黑眸直直的看着她,“你要用?”
“嗯……”
“你不是已經再婚?”
“……”
“證件已經被我扔了,你要用得重新申請補辦,不過既然你都再婚了,應該也用不到了吧?”
他嚴謹的提到。
戚酒抿住脣,半個字也沒說出來。
她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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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是她跟傅沉舟嗎?
可是如果是指傅沉舟,他應該知道啊。
那天她跟傅沉舟在新房裏吵架,當時那麼多阿姨,管家也在,他們都聽到了的,他們也不可能不告訴他他們聽到的。
戚酒有點摸不到頭緒,想了想,證件反正沒什麼用,她便不再追究,只是提到:“那離婚證我可以不要了,但是……”
傅沉夜在聽到她說不要的時候,氣息明顯一滯,隨即卻是又肅然問她:“但是什麼?”
“你要我跟草莓在一起的事情,你得跟我籤個協議。”
“嗯?”
“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是真是假?萬一哪天你又把草莓帶走不許我見呢?”
“我不是你,我知道孩子需要的不會只是一位爸爸或者一位媽媽。”
“……”
“你去弄吧。”
傅沉夜後來還是鬆了口。
戚酒聽後趕緊跑出去。
然,外面沈君君已經在哼着歌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君君?”
“嗯?小酒你出來了?剛剛我已經打電話找人訂了更好的桌椅,過兩天就應該能送到,這兩天你就先用這個,我今天跟你交接一下,之後就麻煩了。”
沈君君突然很愉快的模樣。
明明半個小時前還哭的跟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傢伙一樣,怎麼突然這麼開心?
“你不是不想辭職?”
“哎呀,人家現在又想了嘛,何況反正是你接替我,嘻嘻,我這也算是還你的工位了。”
沈君君說。
戚酒聽着不自覺的一笑,她們倆弄來弄去,沒想到最後她又坐回這裏。
“我剛剛跟蔣立通過電話,他說他一處理完事情就會立即回來,我們先去領證,然後選好日子結婚,然後生寶寶,小酒,我想在結婚跟生寶寶的時候都有你在我身邊,好不好?”
沈君君又拉着她的手說道。
“看來是沒問題的。”
戚酒知道自己一段時間是不用再想離開這座城市了。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纔剛答應他回來沒多久,她就又開始不安了。
她怎麼突然就答應了這種要求呢?
她是害怕切子宮,還是鬼迷心竅了?
祕書檯的電話響起來,沈君君還是習慣性的接起,聽到那邊的話卻是皺起眉:“趙小姐?”
“她……”
“趙小姐在樓下要見你。”
沈君君剛想質問那邊,戚酒握着她的手臂,然後轉身看向剛好出來的人。
“跟她說現在沒空,晚上傅氏酒店。”
“好。”
戚酒答應,然後看向沈君君。
沈君君不得不按照老闆的吩咐,看傅沉夜進了電梯後卻是忍不住嘟囔了聲:“老闆怎麼回事嘛,他明明不喜歡那個趙玉瑩啊。”
“老闆的心思咱們還是別猜了。”
戚酒說。
“說真的,我覺得老闆是爲了讓你喫醋哎。”
“你怎麼會這麼想?”
“不然還能爲什麼?之前趙玉瑩來找老闆,老闆接着就跟趙家解除了合作關係,這幾天才突然又見那個趙玉瑩。”
“或者他突然發現那個趙玉瑩還不錯。”
戚酒說。
“你怎麼這麼淡定啊,難道你真的要讓別的女人搶走你的男人?你孩子的爸爸?”
沈君君心想,這實在是不可取啊。
“他已經不是我男人了,至於孩子的爸爸,你說他要是有了別的孩子,會不會就不管草莓了?”
“啊?”
“如果是那樣,那我還要感謝那個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呢,我們母女終於可以解脫。”
“……”
沈君君嘴角抽了抽,搞不懂她這倒底什麼思想。
她覺得她老闆跟小酒明明還是愛着對方的啊,但是怎麼就……
說不出一句還愛着的,在乎的話來?
“其實,蔣立一直說,我還能繼續做老闆的祕書,都是因爲你。”
沈君君突然嘟囔了句。
戚酒轉眼看她,又聽她嘟囔:“我覺得也應該是這樣的,否則以我的犯錯速度,老闆早把我開了。”
“小酒,你跟老闆真的不可能了嗎?你們曾經那麼相愛,又有那麼可愛的女兒。”
沈君君還是很費解,再也忍不住問戚酒這件事。
戚酒望着她的眼神緩緩地斂起,從容的輕聲:“有句話不是叫好馬不吃回頭草嗎?”
“可是在愛的世界裏,什麼都可以被打破的,什麼馬,什麼繩的。”
沈君君有些期待的看着她,戚酒聽後淺笑了下,“先來幹活吧。”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又成了他的祕書。
晚上還跟他去了FS酒店。
因爲她換了髮型,又是一年多後第一次來酒店,工作人員看着她好幾秒才喊出來:“夫人。”
“我已經……”
“走吧,女兒臉都凍紅了。”
她話還沒說完,傅沉夜已經抱着草莓叫她往裏走。
她趕緊點個頭,跟上去,電梯裏只剩下一家三口,再也忍不住問他:“他們還叫我夫人,你不解釋嗎?”
他沒回應,反倒命令:“你給趙小姐打電話問她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