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衣服,唐昱北去食堂用了餐以後,便去巡查操練。
他一身迷彩,挺拔幹練,往操練場上隨處一站,在一衆同齡的年輕男子當中顯得那般鶴立雞羣,出衆養眼。
忘憂又去取了兩根冰激凌,一邊舔着,一邊無所事事地在操練場旁邊的大樹下乘涼。
看到唐昱北的時候,她眼前一亮。
便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正在巡查的唐昱北,本是在認真工作,但旁邊的戰友忍不住提了一嘴。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毒蛇,你帶個女孩子過來,知不知道這讓兄弟們多饞啊。”
畢竟他們這島上,可是一個女孩都沒有的。
全是大老爺們。
而他們這羣母胎單身的大老爺們,看着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孩子,別說心裏有多蠢蠢欲動了。
唐昱北俊臉一垮,順着兄弟們的目光往不遠處看去。
見那叫雲櫻的女孩正坐在大樹下舔着冰激凌,還朝着他們這邊看,他不自在地忙收回目光,對着兄弟們呵斥:
“看什麼看,那是個醫者,留她有用。”
“確定她是醫者你才留的?而不是瞧着人家女孩子生得好看,想……”
“你不想活了是嗎?”
唐昱北一腳踹在戰友身上。
戰友們笑着散開,各自去管理自己的隊伍。
唐昱北又忍不住朝着女孩的方向看了一眼。
本也就只想看一眼的。
但腳步硬是不聽使喚地朝她走了過去。
忘憂見帥哥過來了,坐在那兒沒動,笑着道:
“還別說啊,坐在這兒看一羣男人操練,也是一種享受呢。”
尤其那些男人一個個身材都超級好,個子高,好多因爲天熱都光着膀子。
這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簡直太飽眼福。
唐昱北一聽,莫名有些不高興了。
尤其女孩的目光還一直盯着操練場上的戰友們。
他上前冷了聲音道:
“你待在這兒不合適,跟我走吧。”
忘憂起身來,跟上對方的步伐。
“去哪兒?”
“雖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介於你的身份問題,我也不能對你太過寬容,你得跟他們一樣。”
忘憂一聽,不高興地追上唐昱北,追問:
“跟他們一樣?意思是也讓我去操練?”
唐昱北沒否認。
忘憂可不幹,“你可拉倒吧,我是不會早早起來操練,每天站在太陽底下暴曬的。”
雖然她不怕喫苦。
但是操練跟當初她上學那會兒軍訓有什麼兩樣。
何況這可比軍訓嚴酷多了。
她纔不要被曬得黑黑的,到時候練得一身肌肉回去。
小師兄看見了,還不得笑死她。
“我可以帶你去室內鍛鍊。”
唐昱北停住腳步,忍着心裏頭貿然生起的悸動,看着身邊的女孩好聲道:
“也不是讓你跟他們一樣那麼辛苦,就是教你一些防身術。”
瘋了。
他怎麼連對這女孩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如此溫聲細語。
這還是平時戰友們眼裏嚴肅冷酷的他嗎?
忘憂一聽還有這待遇,立馬來了興致。
她笑起來,“真的只是教一些防身術?”
唐昱北見她笑得那般好看,下意識避開目光,心跳加速,繼續往前走。
“走吧,我先教你兩天,你要真不想學,我由着你。”
他發現他的所有原則,在這女孩身上都變得沒有原則了。
是因爲覺得她是女孩子,就該特別照顧的緣故?
可能是吧!
畢竟從小到大母親都在教育他,男生要讓着女生。
忘憂見這傢伙還挺紳士,快步跟上他。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要不學是不是有點不識好歹,那我就不客氣了?”
唐昱北不敢看她,心臟跳得很快。
他‘嗯’了一聲,帶着她直接去了室內健身房。
畢竟外面的太陽實在太大,把人家女孩子的皮膚曬黑就不好了。
……
a市。
一早,雲薄便給葉決明打了電話,讓他得空去他那裏一趟。
師父找他,葉決明哪敢懈怠,跟家裏人說了一聲後,便親自驅車趕去了師父的住處。
過來的時候,師父正在用餐。
葉決明走過去在他旁邊站着,恭敬地喊了一聲,“師父。”
雲薄瞥了他一眼,示意旁邊的位置。
“坐下吧,喫東西了嗎?”
葉決明搖頭,“還沒。”
“那你自己動手盛。”
葉決明沒客氣,盛好了粥在喫的時候,才問出來:“師父叫我過來,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嗎?”
這麼多年了,師父還是頭一次主動找他的。
平時都是他每個星期過來看師父一次。
這次還沒一週,師父主動找他,肯定有什麼事。
雲薄用好餐,坐在旁邊滿意地瞧着這被葉徹跟葉聲聲養育成人的徒兒,頗感自豪。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我問你啊,想你小師妹嗎?”
葉決明臉色一變,卻又不願意否認地點頭。
“嗯,想。”
他怎會不想小師妹呢。
從她離開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在算日期了。
每天無不期盼着她儘快平安歸來。
葉決明也想不通,爲什麼師父非要讓小師妹離開呢。
知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很不安全啊。
何況小師妹得了記憶遺忘症。
越往前走,後面的事就會越忘得快。
他都害怕小師妹要再不回來,萬一把他也給忘了怎麼辦。
雲薄瞧着徒兒,悠悠道:“你對她是種什麼樣的情感?”
這小子從小就難訓。
但是特別聽忘憂的話。
讓他跟着葉徹和葉聲聲以後,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變得懂事,聽話,直到現在還特別刻苦努力,特別想在養父養母身邊表現自己。
這一路走來,他也不容易。
何不就幫他一把。
葉決明沒想到師父會問得這麼直接。
他瞬間紅了臉,低下頭不敢承認道:
“我,我自然把忘憂當妹妹。”
“嗯,這樣啊,那還是算了!”
雲薄起身來,悠悠轉身離開。
葉決明看着他的背影,聽着他嘆出來的氣,他一急忙起身跟上去。
“師父,您何不有話直說,忘憂她一個人在外怎麼樣了?”
可別出了什麼事纔好。
雲薄停住腳步。
悶了會兒轉身看向徒兒。
“你小師妹有一個劫,這個劫會在她滿20歲生日那天發生,是死是活我也不確定,你要心裏有她,去找她吧。
在她需要你的時候,幫她一起躲過那場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