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認爲,就是有時莜萱這樣的家長佔用他們的資源,他們的孩子纔沒有進到最好的幼兒園讀書。
現在時莜萱被曝光了,幼兒園裏原有的孩子也都紛紛轉學,是不是自家孩子就有機會了?
於是這些心懷希望的家長們,一邊在網上使勁罵時莜萱,罵盛家,罵他們爲富不仁。
一邊又紛紛涌進幼兒園,要求把孩子送進來!
開始園長還很高興,以爲自己翻盤的機會來了。
但很快,她就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這些人只想免學費,佔好處。
卻不想,也沒有能力參加幼兒園那些昂貴的課外活動!
當園長髮現自己預想發生偏差,準備修正的時候,就故伎重演,拿出當初時莜萱看的那份報名表給這些人看。
“你們看看,這些都是自費的。”
“憑啥?”
有人瞪着眼珠子,一臉蠻橫:“你說什麼費用都不收,現在又額外交錢,這不是欺負我們沒錢嗎?”
“對,你們要喫人血饅頭啊,一項課外活動就五萬!怎麼不去搶?”
“騙子,王八蛋,有錢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也不是好東西……”
院長最討厭窮人,就是討厭這一點。
恰好今天過來的,都是她最討厭的人。
市儈。
只想佔便宜不願意付出。
能佔便宜的時候一臉諂媚,佔不到立刻翻臉,惡語相向。
其實,她和這些人都是一類的。
但同性相斥嘛。
她耐着性子和這些人解釋:“大家不要激動,靜下來聽我說。”
“這個規矩是我們建園的時候就立下的,因爲我們是雙語幼兒園,小朋友們未來的方向一定是出國留學,所以要從小做起,每年至少出國一次……”
話沒說完,被人粗暴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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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孩子不想出國留學,就想免學費,不參加。”
“對。”
這個人的話立刻引起共鳴,其他人也紛紛表示:“我家孩子也不想出國,我孫子長大當翻譯官就行,賺外國人的錢,不讓外國人賺我們的錢……”
“那就不學鳥語,反正不能額外繳費,另外交錢我就砸你幼兒園……”
園長瞠目結舌。
這些人怎麼能這樣?
講道理根本聽不進去。
她很看不起這些人,但卻不敢表露出來。
一個兩個還行,現在她辦公室擠滿人,法都不責衆,何況她自己?
她要是用平常的態度對滿屋子的人,大家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這人壞,但是不傻。
知道審視奪度,卻沒有多大用處!
她不發火,人們就纏磨着,軟磨硬纏要把孩子塞進來。
她不敢直接拒絕,但也要拒絕,於是就找理由。
自費項目多,費用高,他們不願意。
開始是不願意參加,但說說就變味了,同意參加,就是不能繳費。
口口聲聲都是——你們幼兒園有錢,就免了唄!
全免。
而且理由還很充分:“你們幼兒園這些年賺那麼多錢,侵佔我們多少名額啊,就算是補償了!
園長不同意他們就吵,嚷,吵的腦瓜仁痛。
最後沒辦法,她只能同意。
偷雞不成蝕把米。
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兩句就是她現在的心裏真實寫照。
填了入學報名表,人們滿意離開,園長靠在大班椅上,自己安慰自己。
雖然賺不到他們的錢,但讓他們先把名聲挽回來,過後再隨便找點理由,把他們一個個的都踢出去!
還沒等她如意盤算成功,時莜萱又出手了。
第四天。
就在那些人報名後。
時莜萱用公司名義,和個人名義在王子酒店召開一個新聞發佈會!
她自爆當初爲了進國際雙語幼兒園的全過程。
過程很心酸,時莜萱把雙語幼兒園要求家長都是碩士學歷的事情曬出來,後來發現,並不是這樣的。
很多家長都沒有碩士學歷,只是人家花錢了。
而她卻走了貧困名額……
走貧困名額,是因爲打聽到貧困生根本上不起那個幼兒園,但不管怎麼樣,錯了就是錯了。
時莜萱真誠向全江州人道歉。
她自己是有學校的,爲彌補自己犯過的錯誤,時莜萱在發佈會上向大家保證:“我的學校給出的貧困名額擴大百分之十,並且所有費用都免,包括飯費和校服,都由學校承擔。”
大手筆。
這份大氣和財力,絕對不是那個勢利眼幼兒園長能夠比擬的!
園長想利用窮人扳回一局的想法徹底失敗,到這就已經輸的很徹底,卻還沒有完。
時莜萱找了很多證人,證明當初她打那個老師,是因爲老師把盛梓晨關進小黑屋!
而最要命的是,已經辭職的年輕老師也出來作證——證實她那麼做是園長授意!
目的就是把貧困戶擠出幼兒園。
雙語幼兒園園長的真面目暴露在大家面前,這次她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教育局直接吊銷她資格證,以後她跟這個行業就徹底無緣了。
這件事情過後。
天馬集團和頂盛的股票不跌反漲。
時莜萱口碑爆表,好的不得了!
人們認爲時莜萱人品好,直接率性,她這種身家的人勇於承認自己錯誤,很容易讓人信賴。
好評一片。
因禍得福。
……
L國副總統要帶夫人出訪江州。
這次出訪,一是拉近兩邊關係,友好交往。
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把兒子帶回國!
通過這段時間的整治,L國內已經逐漸穩定,步入正常的軌道上去。
也到一家人團聚的時候了。
齊衡這幾天總是悶悶不樂,上課也是心不在焉。
能和父母相聚當然是好事,但是這段時間在江州,他已經把盛家當成自己家,這個家裏的人都當成家人。
和家人分別,十分不捨。
時然笑呵呵的拍齊衡肩膀:“哥們,說吧要怎麼補償我?”
“我好不容易把你拽進火箭班,你卻要回國了,浪費我那麼多時間,早知道我就不幫你了。”
齊衡緊緊盯着時然,眼睛一眨不眨。
仿若要把她印到眼睛裏帶走一樣。
時然總被盯着,心虛:“你,你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吧?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不是真管你要東西。”
齊衡:“你要什麼補償?”
時然:“我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啊。“
齊衡:“我不是開玩笑。”
他從脖子上摘下當初母親給他戴的護身符——一塊雙魚玉佩。
鄭重其事掛到時然脖子上:“這塊玉佩是我媽嫁妝,她說戴上它的人都會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我不在你身邊,就讓它保護你,你永遠都戴着它,看見它就能想到我……”
《時莜萱盛翰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