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硫酸?怎麼可能!那就是酸醋!是醋調出來的!”蘇豔瞪大了眼睛。
“檢驗無誤,確實是濃硫酸。”另一旁奪走女人帶進來的危險物品的人走過來正色道。
“不可能……不可能……劉強說了,這就是醋……只要讓那個婊子身敗名裂就行,他……”蘇豔不敢置信地搖着頭:“不可能的……”
“讓我猜猜,聯繫那個甲方……我們姑且叫那個幕後黑手爲甲方吧,聯繫那個甲方的人也是劉強吧?”白心予看着蘇豔,露出了一抹深邃的笑容:“你是不是連那人的面都沒見到?等你一旦被抓了,劉強就會找到你哭訴是他被騙才害了你,就如同你七年前替他坐了三年牢一樣。”
聽見白心予的話,蘇豔徹底傻眼了,她的面色慘白。
“帶下去吧。”白心予揮了揮手:“再查查那個叫劉強的,一起抓了。”
“好的白博士。”
“等一下。”白心予擡手指了一下那個參賽方的小領導:“把他也一併帶走。”
“宇文夫人!這!”那小領導整個人一愣:“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收了錢又沒把人送上冠軍的寶座,你就想出這麼惡毒的一招?賤不賤啊?”白心予冷笑道:“放心,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帶走吧。”
“是!”
這場鬧劇以這些人被帶走爲終結,現場看了這麼一出大戲的衆人已經徹底傻眼了。
白心予這纔回過頭看向了目瞪口呆的薛綰兒:“綰兒,人類天生喜歡美麗一切,可當美麗成爲阻礙的時候,嫉妒就會吞噬一切的理智,你的優秀,你的美貌,你的成就在他們的心裏是一根刺,如果你怕了,你依然可以全身而退,做回你的薛家大小姐,你也可以來我的身邊,我會保護你。
如果你執意沿着自己的路走下去,你的未來將會佈滿荊棘,類似今天的事情可能還會重複無數次。
一切在你,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心予……”薛綰兒看向白心予,目光微動。
而後,她深呼吸一口氣,走回到了頒獎臺上,環視一圈之後,薛綰兒開口了。
“我熱愛調香,我也有調香的天賦,我年輕,漂亮,身材好,我知道很多人會嫉妒我,哪怕我什麼都沒有做錯,也會中傷我。
我知道,這不是我的錯。
在這裏,我想說的是……”
薛綰兒擡眸深呼吸了一下。
“陰溝裏那些只知道算計和誣陷的鼠輩們!”薛綰兒大聲吼了出來,並高舉起手中的獎盃:“看見了嘛!老孃是冠軍!”
揚着下巴,胸前一顫,薛綰兒高舉獎盃笑得熱辣張揚。
可是這一次,所有人的視線都沒有落在薛綰兒傲人的胸部上,而是落在了她恣意的笑臉和高舉的獎盃上。
霎時間,掌聲雷動。
看着聚光燈下的薛綰兒,白心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一天起,所有人都記住了這位華國第一屆調香師大賽的總冠軍–薛綰兒。
三天後,南城機場。
薛綰兒抱住了白心予:“心予……我真的捨不得你……”
“我也捨不得你啊!就是……”白心予的聲音悶悶的:“綰兒,你的胸……我沒法呼吸了……”
“抱歉抱歉……”薛綰兒趕緊鬆了手,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心予,我一忙完就會回來看你的。”
“好,等你下次回來估計小言和小語都會說話了。”白心予笑眯眯道:“到時候,就會叫你幹姑姑了。”
“好!這次回去我會跟師父繼續好好學習,以後狠狠打那些人的臉,讓他們再也不敢挑釁我!”薛綰兒揮了揮拳頭:“你不知道,師父聽說有人這樣算計我,發了好大的脾氣!總之上次那件事情裏的涉及到的人,都徹底被這個行業除名了,我也知道了,人還是得有實力纔行!”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白心予點了點頭。
“這次真的謝謝你了,不然我都不敢想象會變成怎麼樣……”薛綰兒說着瞥了一眼旁邊西裝筆挺的宇文啓,又握住了白心予的手神色擔憂:“心予,要是那男的對你不好,你跟我說,我一定會爲你做主的!乾媽最寵我了!”
“放心吧。”白心予催促着薛綰兒:“快去吧時間差不多了。”
“好!”薛綰兒這纔再度用力抱了白心予一下,之後才下定決心似的扭頭就走。
看着薛綰兒大步流星的背影,白心予笑容溫柔,直到再也見不到那個背影之後,她才扭頭看向了身邊的宇文志,瞧見他的目光深邃,依然盯着薛綰兒消失的方向,白心予開口揶揄:“怎麼?捨不得她?”
“倒也說不上什麼捨不得……”宇文啓思索了一下:“我記得綰兒以前都是喊我阿啓哥哥的……對吧?”
“是啊。”白心予點了點頭。
薛綰兒是鍾淑蘭的乾女兒,跟宇文啓的關係一向不錯,也曾因爲白心予跟宇文啓結婚而針對過白心予,最終臣服在白心予那一手精湛的調香技藝上了。
“可是她現在……叫我……那男的……”宇文啓的心情有點複雜:“叛逆期?”
“噗。”白心予抿嘴笑出聲來:“你就當她是叛逆期吧。”
“你說……小言和小語的叛逆期……會是什麼樣子的?”宇文啓微微眯起眼睛,想象了一下。
兩個衣着誇張,髮型囂張,個性叛逆的小孩在他的面前叫囂着:“嘿~老登!爆點金幣!爆金幣!爆金幣!”
想想就有點可怕……
“噗!”白心予再度被宇文啓的話逗笑了:“老公,他們現在連話都不會說,能做的最叛逆的事情也就是花樣吐奶了。”
“也對。”宇文啓點了點頭,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是他想太多了。
看着宇文啓這個樣子,白心予笑得更加開心了,她踮起腳在宇文啓的側臉上親吻一口:“放心,到時候我保護你。”
聽見白心予的話,宇文啓的目光微動,他伸出手摟住了白心予的腰,將人擁進懷裏,眼神也越發炙熱了:“好,以後……就勞煩夫人了。”
白心予跟宇文啓相視一笑,一邊閒聊一邊並肩往外走着。
“一會兒你去哪?”
“回實驗室?你呢?回公司嗎?”
“嗯。”
“三叔怎麼樣?瘦了嗎?”
“還沒,他這個年紀新陳代謝大不如前,減肥……不太容易。”
“媽怎麼說的?”
“唔……罵的很難聽……”
……
機場的落地窗外,一架飛機衝出跑到,直奔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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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陽光正好,天邊一朵白胖胖的雲掛在那裏。
童年曾拂過兩人的風,終將是把那年那朵屬於他們的雲,吹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