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月看着鳳池有些陰沉的臉色，擡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正德帝現在的樣子，真的可怕。
那樣子，似乎早就失去了理智。
本來是看向車外的鳳池回過頭來，笑着握了蘇千月的手，微微用力，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裏好受一些：“我沒事。”
“皇后暫時死不了！”蘇千月開口說道，“皇上的手段是殘忍了些。”
曾經那麼在意皇后，哪怕知道她的身份有問題，還捧在手心裏。
真不知道如何下得去手。
皇后身上的傷，全是正德帝親自動的手。
“他這個人……一直很可怕。”鳳池的眼底有些放空，看着蘇千月，卻沒有焦距一般，“他的心裏只有他自己。”
“這樣的人，纔是無懈可擊！”蘇千月正了正臉色，擡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鳳池的臉頰，低聲說道，“幾乎沒有軟肋。”
鳳池回過神來，深深看着蘇千月：“這樣的人，活着又有什麼意義！”
“他有他想要的！”蘇千月倒是沒有把正德帝詆譭的一無是處。
她知道，這樣的人，才能在那把椅子上坐得長久。
其實，鳳澤，鳳暉和鳳長風，大多是遺傳了正德帝的無情。
“好了，這幾日我都會陪在你身邊，讓那個王坤在醫館裏幫陳老吧，明天開始，我給你打雜，拎藥箱！”鳳池主動請纓。
他得做點什麼了。
不能太過被動。
蘇千月也明白，正德帝不會放過自己。
他對自己應該是惱恨的。
因爲她一次次的頂撞他，不按他的旨意行事。
眼下，更是拖着鳳池不放。
正德帝心裏最完美的儲君人選是鳳池。
畢竟是長子，更是能力手段一流。
可鳳池對她蘇千月太過在意，有軟肋。
這是正德帝不允許的吧。
蘇千月笑眯眯的應道：“好啊！”
“不過，我得回去看看爹爹和大哥他們。”蘇千月頓了一下，“雖然……他們可能會爲難你。”
而且一旦回了蘇府，極有可能無法再去盛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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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睿銘一向頑固，他決定的事，極少能改變。
“我陪你。”鳳池不在意被爲難，其實在他看來，蘇睿銘當初都能允許他們一起去北部，就說明已經接受他了。
當然，嘴硬如蘇睿銘，人前怕是不會給他好臉色。
蘇千月用力點頭：“嗯，早晚都要面對的。”
蘇府，蘇睿銘瞪了一眼鳳池，纔看向蘇千月：“千月，這次回來不走了吧，你走了大半年，爲父着實想你！”
他的感情表達從不會太過熱烈。
可他也是真的想念這個唯一的女兒。
好在這段時間，有小孫女兒陪在身邊。
“嗯，這邊的事情若能處理好，就不走了。”蘇千月如實回答，主要北部的兵器庫還沒有人打理，顧卿書那邊用了些手段，卻遲遲等不來他做決定，也是急人。
“處理好……”蘇睿銘何償不知道鳳池要做什麼，打量了他一眼，“你可決定了，不會後悔？”
他與正德帝是生死之交，一路相互扶持。
他對大秦是忠心不二。
可他並不是迂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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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帝現在越來越暴虐，更是一意孤行。
稍有不順，就會大發雷霆，皇后之事，蘇睿銘自然是聽說了，更是覺得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