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兒?稚兒你怎麼了?”
白綾稚還真的睡了過去。
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眼前放大的臉。
是裴凌辰來了。
許久不見,他依舊還是那麼爽朗。
見白綾稚醒了,他將手裏的東西放在桌上:“喏,請柬,快到我生辰了。”
白綾稚這才意識回籠,緩慢的點頭:“你放心,我會去的。”
裴凌辰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伸手要去探她的額頭,卻被她悄無聲息的避開。
男人愣了一下,隨後苦笑一聲:“抱歉,習慣了。”
他垂下眼簾:“這兩日你一直都不在,是發生什麼了嗎?你氣色很不好。”
白綾稚搖頭:“只是一直睡不好,所以去凌雲閣做了點藥。”
她看上去的確很疲倦,裴凌辰對這些彎彎繞繞的事向來就知道的少,再加上白綾稚隱瞞,所以……
他點頭:“那你要好好休息,生辰宴在三日後。”
他又不放心的補充了一句:“如果實在不舒服,不來也可以。”
白綾稚朝着他笑笑,裴凌辰就走了。
他沒有理由多待,更何況,這對白綾稚的名聲也不太好。
白幼淵回來之後,依舊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她剛剛去看過一次,這小孩嘴裏還唸叨着要搞什麼毒藥呢。
她將請柬收好,剛要回頭,忽然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對上了一雙關切的眼眸。
“白綾稚,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
蘇楮墨的嗓音裏滿是怒氣。
他纔出去忙了多久,本是準備遠遠看她一眼就走,結果就看到她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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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牙:“你院子裏那些人都是做什麼喫的?”
白綾稚緩慢搖頭:“我吩咐過的,屋裏有動靜不用管。”
蘇楮墨要說的話,就這麼堵在了嗓子眼。
他又氣又惱:“你給凌雲閣的人說,不要再研究什麼解藥了,我不喫。”
“反正現在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影響,大不了這輩子都和蠱蟲共存唄!”
他說的輕巧。
白綾稚卻緩慢搖頭,隨後退出他的懷抱。
“蘇楮墨,你不用說這種話。說到底,這是我欠你的。”
“如果和我猜測中一樣,那我爹孃就是從很小的時候就算計了你。”
她眼眶有些紅,卻推開了蘇楮墨的手。
“我不知道蠱蟲解除之後還會不會再傳染,所以你最好還是離我遠一些。”
“你心病已除,我也只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我……”
話都沒說完,蘇楮墨就氣急敗壞的吻上來。
他在顫抖。
他在憤怒。
他只是不明白,爲什麼白綾稚總要說這種誅心的話來趕他走。
白綾稚其實很想掙扎,可是身體虛弱,她頭暈目眩,沒了力氣。
蘇楮墨這才放緩了力道,死死地盯着她。
“我絕不會喫解藥,也絕不會離開你。就算是你,那我也應該死在你前面。”
他深深的看着她。
“哪怕你只能比我多活一天,一刻鐘,我都願意。”
白綾稚怔住。
她緩慢的搖頭,卻被男人強制性的捏住下巴。
“白綾稚,你不能拒絕。解藥喫不喫,用不用,是由我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