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還是不願意回家,慕容南有些難過。
收起手機時回到主臥,見妻子臥病在牀,他只得走過去陪着她。
“要不我明天送你去a市,讓雲薄給看看你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妻子都病有段時間了,這邊的醫生怎麼都查不出病因。
本以爲她是對兒子思念心切,他便打電話讓小北迴來。
可那小子就是一根筋,去了就不想再回來。
偏偏妻子還不讓他告訴小北,她生病的事。
“我就是一點小感冒,無礙的。”
唐以寧搖頭拒絕,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你不用擔心啦,我對我的身體有數,等再調養一段時間,等星辰星月放假,我們帶着他們兄妹倆去找哥哥。”
慕容南握着妻子的手,點頭,“好,我聽你的。”
但他還是擔心妻子的身體狀況。
回頭必須親自給連翹打個電話,讓她過來看看。
這邊的醫生一個個就跟庸醫一樣,這也查不出,那也看不懂。
……
孤島,訓練基地。
唐昱北感覺胸口還是有些難受,他吃了一把藥後,準備洗個澡先休息。
走進浴室,脫掉衣服的時候他忽然摸到了胸前掛着的符張。
拿在手裏,他想起了曾經戀戀妹妹將這符張送給他時說的話。
她說這符張會保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逢凶化吉。
看來還真是的。
這麼些年來,他遇到過不少危險的事。
但每次都能化險爲夷。
就好比昨天,他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竟就只受了點內傷,胳膊跟腿完全沒事。
戀戀妹妹的這個符張,是真的厲害。
唐昱北輕笑了下,寶貝似的將符張收好,洗澡時腦子裏不自覺地就想起了剛纔帶回來的那個女孩。
想到雖然她擺脫不了盜墓賊的身份,但也改變不了救過他的事實。
他心裏還是存有感恩的。
洗好澡以後,換了身幹練束身的迷彩,踩着皮靴走出寢室時,讓屬下去準備些喫的,他親自給那個女孩送過去。
忘憂躺在狹窄的木板牀上,看着狹窄又空蕩的單間,感覺自己就像是坐牢一樣,鬱悶又無語。
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受這種待遇跟委屈的。
正想閉着眼睛睡會兒,等醒來再想辦法去拿回自己的筆記本時,忽而聽到門口傳來了動靜。
忘憂忙坐起身來。m.
只見門被推開。
男子身姿挺拔,高大威武地出現在門口。
下午了,陽光穿過屋檐斜灑過來,剛好落在他身上。
給本來就出衆英氣的他,更添了幾分迷人的色彩。
尤其他那一身迷彩着裝,怎麼看都覺得頂天立地,威風凜凜。
忘憂愣在那兒,從小到大她見過的男人不計其數,尤其身邊好看的男人更是數不勝數。
但是還從來沒有一個像他這樣,從骨子裏就透出來一種強大跟堅毅的男子氣概的。
不得不承認,這傢伙是真帥。
“喫飯吧!”
見對方在盯着自己,唐昱北莫名有些不自在。
他把喫的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準備離開。
忘憂立即喊住他。
“喂,你叫什麼名字?”
唐昱北頓了下,回頭看着坐在那兒絲毫沒表現出半點害怕的女孩,隨口道了一聲,“毒蛇。”
這是他的代號。
他們這種人的真名,哪能隨便就告訴別人的。
忘憂皺眉,笑起來,“代號?”
唐昱北沒否認,“你還知道這是代號?”
“當然,我又不是傻子。”
看着男人的眉眼五官,忘憂立即運用玄學推算,想了解一下他這個人。
但她卻發現他人生還挺坎坷的。
而且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容易把不愉快的事藏心裏,甚至還有些自卑的人。
忘憂有些意外。
他的內心深處,居然如此脆弱。
跟他這高大冷漠的外表,完全截然不同。
這樣的人,也是最好攻略的。
爲了能離開這裏,她必須豁出去。
“趕緊把飯吃了,明天開始進行訓練改造。”
見那女孩又在盯着自己發呆,唐昱北不自在的丟下一句便要走。
忘憂忙喊住他,“你的傷挺嚴重的,確定不需要我再複查一下嗎?”
 p; 爲了能從他那裏拿到自己的筆記本,記住訓豚術,她也只能主動出擊了。
唐昱北頓了下,是感覺每次呼吸都能牽扯起內臟撕裂一般的疼。
雖然他也會點醫術。
但他也只能治療外傷。
內傷還真是束手無策。
再看着牀上坐着的女孩,唐昱北問:
“你會治病?”
忘憂笑起來,伸出手,“把你的手給我。”
唐昱北俊臉板得冷漠,“你想耍什麼花樣?”
“我看你的內傷到什麼程度了。”
忘憂毫不在意他的冷漠,起身過去拉過他的手,直接開始認真的把脈。
然而,她這一舉動,讓25年以來從未情竇初開,從未談過女朋友的唐昱北,瞬間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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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彆扭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卻又發現對方好像是真在幫他把脈,連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唐昱北忽然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傷成了什麼樣,便就忍着胸口難受又加速跳動的心臟,認真地問:
“你摸到了什麼?”
忘憂鬆開他的手,馬上問:
“你這兒有藥房嗎?”
唐昱北搖頭,“但有醫務室,醫務室裏有西藥。”
“西藥管個屁用。”
忘憂忙道:“你的內臟破損嚴重,若再不進行鍼灸治療,你會死的。”
“聽我的,你現在立刻馬上躺在牀上不準動,我現在要出去給你採集中藥,你若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我,但就是不許攔着我。”
她說完,真像是要救人的命一樣,飯都沒喫直接出了門。
唐昱北又擡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雖然是很痛,但不至於會死吧?
何況他有妹妹的符張護着呢。
但鬼使神差的,他竟真的在旁邊的牀上坐了下來,並沒有跟出去。
甚至都沒派人去跟着那女孩。
是覺得這兒四面環海,她逃不掉嗎?
唐昱北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相信她的話。
他看向門外,喊道:“來人。”
屬下的人走進來,立定,敬禮,“少帥。”
“去把陸醫生叫來,再傳令下去,不許任何人阻攔剛纔那個女孩的行爲。”
反正她是逃不掉的,就且看看她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