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溪點頭表示知道了。
又掃了下盛知宇的那份調查。
“盛知宇可比盛知瑤要聰明得多了。”
賀擎舟笑了笑。
“他要是愚笨，盛華興就不會把他立爲太子。”
盛晚溪倒是奇怪了，“盛華興只有他一個兒子，不立他，立誰？”
賀擎舟瞥她一眼，“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如果你心在盛家，盛華興是不介意立你爲繼承人的，只不過，你太叛逆，盛華興自知掌控不了你，轉而立盛知宇。但你難道不覺得，盛華興最近對你的種種，其實就是在試探，你有沒有可能被他拉攏回去，可以說，由始至終，你一直是他心目中的第一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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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晚溪想想，賀擎舟這分析還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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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始終覺得，他是把能力和利益最大化來綜合考慮了。盛知宇能力還行，利益的話，他相對忠誠，但他本身一窮二白，對盛氏，並無任何加成。”
“我呢，能力可能也還行，利益的話，就算我對盛華興再怎麼反叛，只要我媽不和他離婚，他依舊能最大限度地從我們母女倆獲得極大的利益。”
這麼一分析，盛晚溪纔算是真正明白。
盛華興送杜雪芳母子仨出國，不僅僅，是爲了哄回老媽。
更是想要藉此，把她焊死在盛家盛氏。
“盛華興早些年花了不少錢投在新能源這個項目上，雖說現在佔了全行業的百分五，但事實上，在這項業務，盛氏一直處於被我們壓制的地位，可以說，除非我們自己作死，不然，盛氏的新能源，百分之五佔有額已經是頂峯，很快，它就會連生存空間都是被壓制。”
盛晚溪這下總算聽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盛氏現在，正在瓶頸期？或者直白點，是危險期？”
賀擎舟嗯了一聲。
“現在確實是瓶頸期，但若找不到解決辦法，很快就會進入危險期。”
盛晚溪回憶了一下上季節的財務報表，那時，是正常的啊。
難道說，上季度的報表，有人做假？
賀擎舟也不明白說，“你有沒有辦法查？如果沒有，我幫你想辦法。”
盛晚溪擺擺手，“我自己有辦法！”
賀擎舟想了想，她還有個“漁夫”馬甲呢。
“行，那你自己搞定，有什麼事，隨時找我。”
盛晚溪當時是想，不過是數目的事。
結果，她一查，就揪出一堆事情來。
其中，包括盛知宇和杜雪芳那幾間看起來規模不大的小公司，單這一年多，就以和盛氏合作的方式，先後從盛氏轉賬了好幾億資金。
而那幾個合作合同，在外行人甚至不是熟悉盛氏業務的人看來，是天衣無縫。
但盛晚溪在盛氏已經工作了近一年，盛氏的業務和操作流程，她倒背如流。
因而，當她認真看完那幾份合同，不難看出，這是盛氏單方面餵養盛知宇那幾間小公司的合同。
換種方式說，這是將盛氏的資金，挪到盛知宇母子仨的私人公司賬戶上。
盛晚溪一直以爲，盛華興這麼自私又摳門的人，是不可能用這麼大方去餵養盛知宇母子仨的。
可事實擺在眼前，盛晚溪不得不承認，自己低估了杜雪芳母子仨在盛華興心目中的位置了。
盛晚溪把幾份合同中轉發給賀擎舟的時候，已經近零時。
賀擎舟很快回復過來。
“我草，盛華興這是想抽乾蘭姨的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