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好面子,打也不會打他,只會用力擰他身上的肉,然後捂着他的嘴不讓他叫出聲。
每次看到他痛苦得漲紅了臉流着眼淚的模樣,季瑤就會抱着他笑,滿足得幾乎癲狂。
有一次,他不知道又做了什麼,季瑤將他鎖在了一個水箱裏。
水漫過他的脖子,只要他稍微站不穩打個哆嗦,冰冷的水就會灌進他的喉嚨。
他扶着水箱無聲無息地流着眼淚,就連道歉認錯的聲音都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她。
他以爲,只要自己乖乖的,她就會把他放出來,溫柔地給他擦拭水跡,問他想喫什麼?
可季瑤非但沒有放過他,反而痛罵他是個啞巴,又拿菸頭燙他,逼他叫出聲。
暗無天日般的回憶裏,他從來沒有感受過來自母親的絲毫關懷。
季瑤一邊折磨他,一邊在他耳邊猶如惡魔般低語:“小雜種,聽好了,你不過是我用來換取榮華富貴的工具人而已,不要指望我會喜歡你,要不是爲了錢,我早就掐死你了。”
後面的事情他就記不太清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爲時間的流逝忘記了過去,還是因爲過去太痛苦他的大腦啓動了保護機制,讓他自動忘記了一些事。
腦海裏還有點印象的事,就是在他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後。
他隱約記得,自己又在季瑤的一次暴力中醒來,渾身疼得要命,卻不敢喊疼。
而那天,家裏來了一個陌生男人。
季瑤從男人手中接過一筆錢,隨後開心地將他抱給那個男人。
他還以爲自己要被賣了。
可那個男人只是給他打了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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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後只覺得頭疼得像是快要爆炸了,可頭上明明沒有任何傷口。
而季瑤就站在牀邊看着他,或許是剛得了一大筆橫財,這會兒破天荒對他有了點好臉色,還給他買了補腦的補品。
他在她溫柔的注視下硬着頭皮喫完了那些補品,可頭依舊很痛。
之後,季瑤花完了那筆錢,又開始打他。
她迫切需要新的進項,就將他帶到了厲家,讓他在爺爺奶奶面前哭。
他看着兩個慈祥溫和的老人,根本哭不出來。
季瑤就悄悄擰他的胳膊,罵他:“你怎麼像個木頭一樣啊?一點都不討喜,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傢伙,討厭死了!”
厲東廷和林汐看不過去,給了她一張銀行卡,讓她離開。
季瑤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隨後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走了……
想到這些充斥着黑暗和痛苦的過去,厲暖陽感覺自己體內的戾氣再次翻涌了起來。
腦袋就像被無數根針扎一般,疼得他簡直想死。
他用力抱住頭,卻沒有任何緩解,只能伸手去堵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聽見那道噁心的聲音。
就在厲暖陽崩潰不已的時候,白菀卻驀然起身,仰頭就狠狠給了季瑤一巴掌。
看着季瑤因爲憤怒而有些扭曲的臉,她咬牙切齒道:“季瑤,從現在開始,你若再敢靠近陽陽,再對他說那些難聽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
季瑤捂着臉,錯愕又震驚地看着白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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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賤人搶走她的兒子之後,居然還敢動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