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又能如何?”白心予看着馬教授:“你明知道這裏已經被武家包圍了,你又能如何?”
“武家?呵呵。”馬教授冷笑出聲:“你聯合武家帶走了我請來的那些境外勢力,但你知道我以什麼爲條件請來他們的嗎?
你以爲我跟武家密切聯繫了這麼多年,只爲了做他們腦科學相關的技術顧問?
當初武家主的壽誕,如果不是臨時改了舉辦地點,他們會來的更早!”
“他們是你叫來的?!”白心予立即回憶起當初在武家主壽誕時,紀雲月在臨時休息室裏面抓到的那些歹人:“你到底做了什麼!”
當時她還以爲那些人是三爺或者是鍾家的人,後來交給武思衡之後她也沒有再詢問過。
如今看來事實的真相遠不止於此!
“我能做什麼?我不過是在多年以前就跟他們取得的聯繫,他們欣賞我的才華,願意跟我達成合作,願意讓我高價培育出更多涼風和涼雨這樣的人,爲他們賣命,做最無畏的戰爭機器罷了。”馬教授不以爲然的將兩手攤開給白心予看:“如今,他們也十分心動於我的最新研究。”
誰人沒有風燭殘年的那一天?
誰人不怕死?
他已經向世人證明,他擁有能讓那些人獲得宛如重生一般的身體,自然有人願意趨之若鶩。
“更何況還有贈品。”馬教授笑了:“武家嚴守的二級軍事機密。”
白心予聞聲瞪圓了雙眼,那些她原本想不通的地方也一下子變得清晰了。
難怪馬教授這麼多年一直隱藏的這麼好。
難怪那些對馬教授不利的證據會徹底消失。
原來……一直都有人在暗中助他洗脫嫌疑,製造一些非他不可的事件,讓武家信任他!
“他們是不會讓我出事的。”馬教授看向屏幕的方向挑了挑眉:“瞧,他們來了。”
白心予立即轉頭看向了屏幕,一眼就瞧見畫面中涌入的一批帶槍歹徒,逢人便殺。
原本和平的街道一下子變得慌亂起來,路人們在倉促逃命時中彈倒地,暗處潛伏的武家人也在面對這一幕時被打的猝不及防,不少人都在救助路人時負傷。
連小羊和涼雨這邊都陷入了僵局。
這時,實驗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兩個全副武裝的高大男性手持槍械走了進來。
“馬教授,我的朋友!我們來接你了。”左邊的人熱情地走向了馬教授,在瞧見白心予時,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她是誰!”
另一人立即用槍指向了白心予。
“慢着。”馬教授擡手攔了一下,又指了指紀雲月的方向:“留她在這裏慢慢等死就好。”
那兩人順着馬教授指着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瞧見了紀雲月身上綁着的定時炸彈。
距離爆炸時間,還有10分鐘。
“哈哈哈哈!”那兩人頓時爽朗的笑出聲來,看向白心予的眼神也像是看一具死相可笑的屍體。
“白心予。”馬教授看向白心予露出一抹笑:“等你到了下面見到蕭翊清時,幫我帶句話,野心跟實力,我都有,下輩子,別惹我!”
說完這話,馬教授便跟那兩人一起往外走。
白心予看着三人的背影,皺了皺眉頭,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白心予立即拿出之前下車時武家那個司機交給她的防身玩意兒,對着那個端着槍的男人便按下了按鈕。
只見白心予手中那個迷你的小玩意兒瞬間分離彈射出去,命中那人的耳後。
一陣電流擊中,那人便一頭栽倒在地,整個人抽出不已,失去了意識。
另一人立即反應過來,當即想要端槍反擊的時候,白心予又掏出了一個圓形的玩意兒直接扔向了馬教授腳下。
那東西在掉落的一瞬間便炸裂開來出現了刺眼的強光,併產生了巨大的噪音。
白心予一扔完東西就躲到了桌子的後面捂住耳朵閉緊了眼睛,就這也覺得雙耳受噪音影響發出一陣【滋】的高頻聲音,大腦一片空白。
被迷你閃光彈正面襲擊的兩人情況比白心予要糟糕的多。
馬教授當即眩暈倒地,臉色煞白一片。
另一人則是在致盲的情況下端起槍就對着空氣胡亂掃射。
白心予在桌子後面縮成一團,有數枚子彈擦過她的臉側髮絲釘在她腳邊的地板磚上,嚇得她一個激靈。
緊接着便是更加嘈雜的聲音傳來。
“別動!都別動!”
白心予勉強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探出頭去,正好瞧見武思衡將手銬戴在了馬教授的手腕上。
“白心予!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武思衡也注意到了白心予,趕緊衝上前去拉過白心予的手臂檢查。
“我沒事!”白心予雙手捂着耳朵,大着嗓門:“就是有點聽不太清楚!”
“正常的,這是改良過的閃光彈,在強光致盲的同時會產生巨大分貝的噪音。”武思衡放下心來給白心予解釋。
“你說啥?”白心予看着武思衡的嘴巴,像是隔了一層水,她聽不真切。
武思衡對着白心予大聲緩慢地說:“我說!你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好!”白心予比了一個【ok】的手勢,而後立即指向了紀雲月的方向:“別管我了!救雲月!有炸彈!”
聽見炸彈的事情,武思衡整個人一僵,他猛地轉頭看向了紀雲月。
落地隔離窗上嵌着幾枚子彈,出現了蜘蛛網痕一樣的裂紋。
裂紋後面的紀雲月並沒有中彈,她的身上依然綁着定時炸彈。
距離爆炸時間,還有5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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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叫來拆彈專家已經來不及了!
來不及再做猶豫,武思衡立即衝了進去,攔腰抱起紀雲月便往外衝。
一邊往外奔跑着,一邊用內置通訊設備下達命令:“最近的海域離這邊有多遠的車程?”
“最快也要20分鐘!”
“來不及了!”武思衡咬着牙根眉頭緊鎖:“疏散人羣,清空惠民路那一整條街道。”
“是。”
武思衡抱着紀雲月衝出去之後便坐上了車。
“你幹什麼!你有病吧!”紀雲月的臉色因爲失血過多而泛白,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跟着坐上車的武思衡:“滾下去!我知道惠民路在哪邊!我自己開過去!”
要死,她自己會死,犯不着再搭上武思衡一條命。
若不是當初五爺救了她,她早就死了,如今墳頭草都不知道換過幾波了。
多活這些年,早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