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池蓮又搖了搖頭。
張星星和她是打小的關係,她們向來沒什麼矛盾,張星星不至於這麼對她。
何況前幾天兩人才見過,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池蓮心中雖然這麼自我安慰着,可一想起那個熟悉的眼神,她又猶豫了。
她不確定那人是不是張星星。
隔天。
衛莊來了醫院。
池蓮馬不停蹄的就衝去了他的辦公室。
剛進去就見衛莊在擰眉心。
他最近更憔悴了。
見池蓮進來,衛莊揉了揉太陽穴笑道,“是你啊,有事嗎?”
池蓮在衛莊面前坐了下來。
她也不磨嘰,開門見山的說,“衛總,我昨天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麼?”
池蓮剛準備開口,恰巧衛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池蓮連忙閉上嘴。
卻見衛莊極不耐煩的拿起了電話。
對方一直在說着什麼,衛莊卻只是‘嗯,嗯’的應着,最後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衛莊將手機丟在茶几上,蹺着二郎腿對池蓮扯出一個笑。
他說,“你那幾個患者鬧事的原因查到了。”
“嗯?”
衛莊冷笑着,“果然,我就知道他們沒那麼容易放過我。”
衛莊的話讓池蓮疑惑。
她試探的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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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二醫那羣領導班子。”
市二醫?
那不是她之前的醫院嗎?
看池蓮滿臉不解,衛莊直了直身子,嗤笑道,“你沒發現這兩個月我們醫院的患者大多來自市二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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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蓮有發現。
前段時間她們醫院主動上門的患者突然多了起來,在和她們的聊天中得知,她接待的患者中確實是市二醫過來的佔比較重。
患者換醫院這是常事,池蓮以爲那是巧合,便沒往心裏去。
現在衛莊這麼一說,池蓮才發現不單是她這裏,就連其他醫生也接收了不少市二醫過來的人。
難道說……
這麼一想,池蓮望向衛莊詢問道,“你挖的呀?”
衛莊倒也不隱瞞,隨性的點了煙,“談不上挖,主要是我們醫院技術好,大家樂於擇優而已。”
衛莊說的話真好聽。
明明就是挖的,非要換種說法。
池蓮將挖人和醫鬧的事情聯繫在了一起,隨後便明白了過來。
她笑了笑,伸手去擡茶喝。
“所以我那幾個鬧事的姐妹團,就是被市二醫當槍使了唄。”
衛莊笑道,“看來你不笨嘛。”
衛莊挖了市二醫的人,自然會導致市二醫的業績一落千丈,因此他們爲了報復,便準備挑選着潛力客戶前來煽動。
很巧,池蓮那幾個患者不單是從市二醫跟着她過來的,還挺有錢。
索性市二醫就將目標放在了她們幾個的身上。
因爲池蓮相對來說更熟一些,所以那幾個姐妹團便從她身上開始下手。
只要她們能把醫生拉下水,那便是給醫院抹黑。
醫院名聲都臭了,往後誰還敢將自己的全身形象交給他們天行醫院。
看似這一個小小的醫鬧,背後隱藏的卻是醫院與醫院的鬥爭。
說到底,就是池蓮的運氣不好唄!
衛莊將這些前因後果告訴了池蓮,池蓮自嘲的笑了笑,“殷主任也是狗得很,明知道沒那麼簡單,卻還將整件事的責任都推在我頭上。”
衛莊冷冷一笑,“他也是順水推舟。”
“根本沒必要好麼,我又影響不了他。”
“坐高位的人都這樣,該舍既舍。”
池蓮明白衛莊的意思。
殷主任之所以會這麼做,無非就是希望自己的仕途之路一帆風順,縱使池蓮對他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但爲了萬無一失,他還是要將一切有可能的人一一排除在外。
如今真相出現了。
那這件事便和她沒什麼關係。
可是……
思及此,池蓮擔憂的看向了衛莊,她說,“市二醫選在這個時候鬧事,那你豈不是無暇分身?”
畢竟那羣美國人還沒走呢。
衛莊還得日日陪着。
聽聞她的話,衛莊猛吸了一口煙,吐霧間,他自嘲道,“他們是選了一個好時候。”
池蓮擔心着,“那怎麼辦?”
“涼拌!”
衛莊脫口而出的看了一眼池蓮,“馬兒都有個失蹄的時候,何況做生意呢。”
池蓮動了動嘴脣。
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衛莊摁滅着菸頭,伸了個懶腰後便懶洋洋的窩在沙發上,“他們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他們玩玩好了,小事一樁。”
說完衛莊便開始假寐。
最近的項目讓他累極了。
有池蓮在眼前,他很安心。
睏意慢慢籠罩着他,不過片刻就真的睡着了。
見狀,池蓮長嘆了一口氣。
本來還想和衛莊說說昨天發生的事情,可如今看來,她不應該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去打擾他。
池蓮起身從櫃子裏拿了一條毛毯輕輕的替衛莊蓋上。
衛莊沒醒。
睡的舒心。
池蓮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衛莊,附身在他臉上親了親,離去時輕輕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從衛莊辦公室出來,池蓮深吸了一口氣。
昨日之事完全可以將姐妹團排除在外。
那麼最後就只剩下了凌君和被列在懷疑名單中的張星星。
聯想起昨天的那個眼神,池蓮給張星星打了個電話。
週五晚上。
兩人約在了一家西餐廳。
張星星臉上尤爲陽光。
她給池蓮吐槽着來了韓城以後的大事小事,有開心的,也有抱怨的。
不過整體聽下來,張星星似乎尤爲喜歡韓城。
她說她在韓城才能體現自我價值。
酒過三巡。
張星星樂道,“哎呀,我這一見面盡顧着給蓮姐吐槽了,對了蓮姐,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此時見張星星這麼問,池蓮佯裝長嘆,“唉,運氣不太好。”
“怎麼了?”
張星星滿臉關切。
她沒隱瞞,端着酒杯喝了一大口紅酒,最後皺眉的吞下,“前幾天我在經過人民廣場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一頓。”
“啊!”張星星驚訝極了,“不會吧。”
池蓮點了點頭,撩開頭髮露出耳旁還未痊癒的小疤痕,“這個,就是那天被抓傷的。”
張星星滿臉憤怒,“爲什麼呀?”
池蓮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雖說在兩人的聊天過程中,池蓮並沒發現張星星的任何異常。
但看着那雙清澈的眼睛,真是越看越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