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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人這樣的反應,喻以默愣了愣,似乎從中午在餐廳遇到她時,她就有些不對勁了。
他伸手拉了拉被子,可誰知阮詩詩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壓根就拉不動。
“阮詩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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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幾聲,她都沒什麼反應。
喻以默沒了辦法,索性站起身來,伸出手直接連同被子帶人一把給抱了起來。
阮詩詩一慌,連忙將被子扯開,“你…放我下來!”
她本來就是不想看到他,以爲他看她不理會就會離開,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做!
喻以默聞言,偏偏不肯鬆手,就這樣抱着她。
不知是氣的還是急的,阮詩詩的臉都紅了,“放我下來!”
看着她着急的模樣,喻以默略挑了挑英眉,開口問道,“你在鬧什麼彆扭?”
阮詩詩臉色漲紅,“我…沒有!我就是累了!”
喻以默聞聲,將她直接放到牀上,卻眼疾手快的壓住了被子,以防她再來剛纔的那一招。
他俯下/身來,眸光沉沉,輕聲問,“你好端端的,怎麼掉進泳池的?”
她這麼大一個人,不會好端端的往泳池裏栽,就算她喝了酒,也還沒醉到那種程度,他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Peter那邊已經確定了手術時間,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必須要保證她絕對安全,不能生病,不能受傷。
阮詩詩咬了咬脣,輕聲道,“我…我頭暈,出去散散步,就在泳池旁邊走着,感覺好像是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就摔進去了……”
聽到女人的描述,喻以默的臉色猛地沉了幾分,“你是說有人推你?”
阮詩詩喃喃道,“嗯…好像是。”
好像是?
聽着女人模棱兩可的答案,喻以默忍不住皺了皺眉。
她究竟喝了多少,竟然連這都記不清楚?
看着阮詩詩縮在被子裏的小臉,喻以默有些莫名的生氣,他伸出手,毫不留情的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故意沉聲道,“誰讓你喝那麼多酒的?”
臉頰被他不輕不重捏了一下,阮詩詩痛的鼻子一酸,眼底氤氳而起一層水霧,“你……你管我!”
她氣呼呼的扯了扯被子,試圖再次用被子矇住頭,可被子被喻以默壓着,她壓根就拽不動。
喻以默眉頭緊蹙,心頭燃着一團火,“我是你丈夫,我不管你誰管你?”
阮詩詩氣的哼了一聲,索性別開了目光。
看着這樣的女人,喻以默疑惑不已,平日裏乖的如同小白兔的她怎麼今天渾身帶刺,處處彆扭,就像是故意跟他作對一般?
可即便如此,這樣的女人,反而挺可愛的。
停頓片刻,他耐下心來,放輕聲音問道,“難道是我惹到你了?”
阮詩詩氣成了河豚,語氣肯定道,“是,就是你!”
喻以默看着她這副模樣,哭笑不得,“怎麼惹到你了?”
“你……”
阮詩詩張口要說,可突然一頓,話音止住了,她伸出手推了推他,“你還是去陪別的女人吧,別管我了!”
喻以默一愣,來回揣摩她話中的意思。
別的女人?他什麼時候陪過別的女人?
腦海裏突然閃過今天中午在餐廳,他和蘇凌一起喫的飯。
難道,被阮詩詩看到了?
喻以默擡眼看了看頭扭到一邊的女人,視線落在她紅紅的小耳朵上,心底瞬間明瞭。
原來如此……
他伸出手,握住阮詩詩的肩膀,直接將她轉向自己這邊。
他確實和蘇凌單獨吃了飯,但是談的都是公事,私底下他們也沒有什麼往來,一起喫飯也是碰巧兩個人在餐廳門口遇到了而已。
他挑了挑眉,“喫醋了?”
阮詩詩一聽,原本臉上剛剛消下去的紅又重新席捲而來,“誰…喫醋了?沒有!”
喻以默眼底浮現出幾分不明顯的笑意,他伸出手,直接將阮詩詩裹在身上的被子扯開,拉了一下她的胳膊,直接將她拉到自己面前。
控制了她的兩隻手,喻以默擡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同他對視。
他壓低聲音問,聲音磁性十足,“沒有?”
阮詩詩看着男人深沉的雙眸,只覺得一顆心不受控制的沉了下去。
她咬了咬脣,倔強的否認,“沒有……”
頂多就是出於妻子的身份心裏不太舒服罷了。
看着女人晶亮的雙眸,喻以默語氣壓低,無形中帶着幾分威懾力,“不管你有沒有,從今以後,必須照顧好自己。”
聽到男人的話,阮詩詩心頭一顫,她直起身子,掙開他的手,短暫的停頓後,她明知故問道,“爲什麼?”
喻以默毫不猶豫的開口道,“因爲你的身體,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
只有她好好的,葉婉兒的手術才能繼續,一切才能如序進行……
阮詩詩眨了眨眼睛,繼續追問,“不是我的,還是誰的?”
喻以默一頓,眼底掠過一絲不明顯的慌亂,關於那件事,他還沒想好怎麼同她說。
看着女人疑問探究的目光,他竟不知該如何面對她了。
可偏偏阮詩詩藉着酒意,膽子長了不少,她伸出手輕輕地拽住了他的衣服,非要問出答案不可,“是誰的?”
喻以默擡眸,對上女人那雙水眸,心頭一窒,一團火迅速燃燒起來。
他強壓着不斷升騰的慾望,別開目光,聲音暗啞的開口,“改天再說。”
起碼此時此刻,並不是告訴她真相的好時機。
可喝了酒的阮詩詩格外的倔強,怎樣都不肯服軟,拉着他的衣服不願鬆手,還不輕不重的扯了一下。
誰知這麼一扯,正巧將他領口的鈕釦扯開,衣服被斜斜的拉開了,露出男人結實的胸肌。
喻以默順勢低頭,掃了一眼,眸光暗了下來。
阮詩詩反應過來,有些慌了,連忙鬆開手,“我不是故意……”
她剩下的話還未出口,就被男人一把攬入懷中,緊接着,她的脣就被一片柔軟牢牢堵上。
片刻後,他在她耳邊沉喘,“有什麼話,我們改天說……”
翌日,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房間。
喻以默醒來,看了一眼身側還在熟睡的女人,悄悄的起身,下牀。
看了一眼時間,還早,可是他現在就要離開,否則,如果他從阮詩詩的房間裏出去被公司裏的人看到了,只怕又會生出各種流言蜚語。
給她留了張紙條之後,喻以默退出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早餐送來,喻以默喝了一口咖啡,很快,杜越敲門進來。
“喻總,您找我?”
喻以默淡淡的問道,“喫早餐了嗎?”
杜越猶豫了一瞬,如實回答,“還沒……”
喻以默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坐在對面,“也給你叫了一份,一起喫。”
杜越臉上閃過笑意,“好的。”
片刻後,他擡眼看向杜越,“昨天讓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
一談到正事,杜越的臉色正了正,“昨天我去泳池附近看了看,發現那片正好是個監控盲區。”
喻以默擡眸,“沒有監控探頭?”
“沒有,查了附近的監控,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聽杜越說了這麼多,喻以默的臉色越發陰沉。
昨天阮詩詩跟他說的是感覺有人從背後推了她一把。
從她的醉酒程度來看,她還沒有到完全不省人事的地步。
然而偏偏在一個監控盲區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不得不多想。
杜越看喻以默半天都沒說話,忍不住問道,“喻總,難道有什麼異常嗎?”
喻以默垂眸,過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你去把程璐叫來,我要見她。”
如果真的有人在阮詩詩背後搞什麼小動作,耽誤了手術,他絕對不會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