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氛圍濃烈,帶着一絲燥熱。
明枝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溫度,她從他滾燙的懷裏抽開。
她拂開了他纏上來的手,看着男人脣角噙着的笑。
“薄司洲,你——”
“挺刑的。”
明枝覺着這男人就想坐牢。
薄司洲眉頭跳動,追妻入刑,沒關係。
如果他坐牢才能追得上小姑娘,甘之如飴。
男人脣角淡勾,不鹹不淡道:“做完去坐牢,行麼。”
明枝瞥向男人,說道:“麻煩薄先生管管好。別出來嚇人。”
她見過,挺嚇人的。
不是一般男人能夠做到的,果然變態。
薄司洲正身,他脣角帶着淡笑。
小姑娘被嚇到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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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修長的手指,把玩着菸蒂,摩挲着,掃向阿開,“阿開,去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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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開:薄爺您總算想起來小溫總了嗎!
果然兄弟如衣服,老婆纔是第一啊。
薄爺重友親色第一人,嗯!!
明枝收到小叔的短信,一張病例檢測報告——
顯示紫蘑菇重度受損。
最後的醫療費十萬。
溫少禮罵罵咧咧:【枝枝乖,讓薄司洲那不做人的畜生玩意兒給我報銷。我要是那玩意兒廢了,我特麼賴他一輩子。晚上他跟他老婆睡覺,我躺旁邊我!】
明枝:“……”
小叔,你這也挺不做人的。
她默默把短信遞給身旁男人。
“小叔說。如果他的蘑菇出事,你搖牀板他躺旁邊。”
她淡淡看向男人。
薄司洲眉頭青筋突突跳了下。
他看向她漂亮的水眸,嗓音拖着長調,脣角低磁淡勾道:“嗯,首先得能先搖。跟哥哥搖一個麼?”
得跟小姑娘睡了纔行呢。
明枝:“當我沒說。”
她閉麥。
這不是去接小叔的車。
這是騷鴨男人的陷阱搖搖車。
正在開車的阿開:……我彷彿應該在車底。
車很快就開到了醫院的路邊。
就見溫少禮罵罵咧咧,手裏提着一大堆藥,站在路邊等人。
直到看到熟悉的大g車。
明枝降下車窗,“小叔,這裏。”
溫少禮:“……”
所以他媽的能不能解釋下。
爲什麼自家小侄女兒會在這狗幣玩意兒的車裏!!
他倆怎麼又在一塊兒!!
“薄司洲,你他媽解釋解釋??”
他看向皮座前倚着的男人矜貴的模樣。
阿開趕緊道:“咳咳,小溫總息怒,我們家薄爺在s大有生意談。恰好碰到明枝小姐考完試出來,就順路一起過來接您了。”
明枝神色淡淡。
這解釋,挺行。
——《恰好碰到》
——《有生意談》
——《順路》
阿開:這要是被小溫總知道,明枝小姐就是薄爺的小未婚妻,倆人還有些不太正當的關係……
那不得gg了!
薄司洲眸子禁慾,他掃向溫少禮,嗓音拖着長調,淡淡道:“你侄女兒喜歡我,有什麼辦法?”
溫少禮:“……”
明枝:“……”
溫少禮看向自家小侄女兒,“枝枝,你喜歡老男人嗎?”
明枝:“沒有這種事。”
溫少禮對薄司洲冷笑一聲,“畜生,要點兒臉。我侄女兒清清白白的,你別想老牛喫嫩草糟蹋她。”
想想就不可能。
小侄女兒怎麼看得上這騷老狗?
薄司洲嗯了聲,他俊臉不鹹不淡道:“已經糟蹋了呢。”
他拖着低磁的嗓音,眉頭微勾。
溫少禮:??
明枝莫名想起那天晚上的吻。
她皺起眉頭。
怎麼就沒咬死他。
溫少禮趕緊看向侄女兒,緊張道:“……枝枝?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明枝否認,“沒有。”
薄司洲眸子帶着淡淡的笑意。
他修長的指腹,揉捏着菸蒂,“確實。是小姑娘糟蹋的我。”
他應該這麼說。
那晚的咬脣吻,小姑娘嘴巴挺甜的,很軟。
溫少禮嗤笑一聲,看向薄司洲,“可能嗎?老狗,不是我說,你特麼單身單魔幻了?”
乍一看,男人的脣上有一個小口子。
像是被什麼咬的。
溫少禮驚訝道:“你嘴巴怎麼了?”
明枝眉頭一擰,她看向男人,只見薄司洲的脣上,的確有一塊咬痕。
不關她的事,是他欠咬在先。
誰讓他發騷的。
薄司洲眸光炙熱,緩緩看了眼小姑娘。
他啞着聲音,低磁勾笑道:“嘴巴麼。被小兔子咬了。”
嬌嬌小小的,清清冷冷的,一隻小野兔。
溫少禮狐疑,“你養兔兔了?什麼時候養的,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他一個霸總養小白兔合適嗎?
兔子又不會成精變成小嬌妻。
“我怎麼記得枝枝也養了只來着。”
他們倆這是巧合??
不對勁吧??
溫少禮疑竇叢生。
薄司洲矜貴的俊臉看了眼小姑娘。
只見小姑娘漂亮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冷淡掃向溫少禮,沉聲道:“你跟小姑娘,說我是渣男?說我不是處,嗯?”
“……”
溫少禮驚訝,他咋知道?
猛閉了下眼,擡起手就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我這破嘴!
“咳咳,哪兒有的事兒啊。”溫少禮咳嗽一聲,拼命給侄女兒眨眼睛,“枝枝,我跟你這麼說過嗎?”
明枝淡淡道:“說過。”
溫少禮:……
大義滅叔是吧。
嗚嗚嗚,沒人疼,沒人愛,我是地裏一顆小白菜!
薄司洲降下車窗,他看向少女,嗓音繾綣低啞道:“小姑娘,上車。”
他示意阿開,開車。
明枝擡腿上車,細白的腿收攏。
她瞟了眼身邊的男人,淡淡拿單肩包擋住自己的腿。
以防某個老男人,圖謀不軌。
溫少禮剛想拉開車門,“嘖嘖,今天才體會到有兄弟的好處,免費蹭車就是好哇——”
半隻腳剛要擡上去。
“轟——”
一聲油門,迅速帶起一陣風,離開。
溫少禮的頭髮被吹動,風中凌亂。
呆滯在原地。
有什麼東西從自己面前飛過去了。
“薄、司、洲!你他媽把我丟下了!”
溫少禮在後面追,“你他媽還我侄女兒啊!!”
畜生玩意兒!
不做人!
啊啊啊!!
明枝坐在大g車裏,看向薄司洲,“?”
他這是什麼謎之操作。
“你沒發現,你落了個人?”
她語氣清淡。
薄司洲摩挲着菸蒂,他眸子裏帶着清笑,看向小姑娘,“有麼。狗也算人?”
溫少禮那隻狗,不帶。
明枝“哦”了一聲。
她道:“那你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