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我看到了杜蕾斯！】
厲司丞哂笑一聲，將手機塞回到兜裏。
秦鳶皺眉。
是誰給他發了信息？
讓他心情如此之好！
渾然想起白天的時候，喬琳娜給他打電話。
會是她嗎？
秦鳶心裏悶悶的，反覆深呼吸，努力的驅散心頭的那股窒悶。
厲司丞喊道：“秦鳶。”
她斂下心中的紛雜，語氣不耐：“做什麼？”
“幫我洗手！”
“有溼紙巾，你擦一擦！”
收拾東西的時候，她一再告誡自己，不要去多想，保持平靜，這樣纔不會受到傷害。
可被他如此理所當然的使喚，還是有些煩悶。
厲司丞黑着一張臉，眼眸幽深，“你忘記了剛剛在醫院的時候，大夫是如何叮囑的？”
他故意在“叮囑”二字上加重了語氣，眸光還帶着幾分控訴。
秦鳶覺得她要是不按着他說的來，他很可能會翻舊賬，質問她他是爲了誰才骨折的。
深呼吸，走到他面前，擠了洗手液，搓出豐富的泡沫，幫他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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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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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
“我有潔癖，洗不乾淨會覺得噁心。”
她咬牙。
厲司丞欣賞着她鼓着腮幫子的可愛樣子，心情也越發的好。
沖洗乾淨，他開口：“那盒杜蕾斯，別丟了！”
“爲什麼？”
“用得上！”
她臉爆紅一片，甩了一記眼刀子過去，繼續去整理東西。
厲司丞又對着她說了句：“畢竟是我付的款！另外，幫我倒杯咖啡。”
“你手受傷了，喝什麼咖啡？”
“今天晚上可能要熬夜了！不喝咖啡，你幫我？”
他問的理所當然。
秦鳶看了一眼所剩無幾的幾份文件，“白濤不是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嗎？”
“秦鳶。”厲司丞將筆記本電腦轉到她的面前，“你是不是覺得一個大集團的總裁很閒？”
“你……”
看到他的郵箱裏還躺着那麼多需要處理閱讀的各種郵件，秦鳶閉上了嘴巴。
“你又不幫我，那就只能我自己來了。”
她又如何不知道他反反覆覆說這些，根本就是想要加重她的負罪心理，讓她幫他？
“行了，幫你！”
他嘴角勾起一抹算計得逞的弧度。
眯着眼睛看着那道纖瘦的身影，他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了兩下。
似乎，他找到了跟秦鳶相處的方式。
秦鳶給他倒了一杯牛奶，“喝這個！”
“確定？”
“怎麼？”她板着一張臉。
“沒什麼，挺好。”
在幫他整理各種文件前，秦鳶非常嚴肅的問：“厲司丞，你就不怕我把你們厲氏的商業機密給泄露了出去？”
“不怕。”
“爲什麼？”
明明就在不久前，他們還要離婚的，而且，他不是一直都覺得她是一個心機特別深的女人嗎？
“你現在也是厲氏的股東。”
那一刻，她的心裏說不上來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總之，不太舒服。
接下來的時間裏，她幫他整理各種文件，有的需要打印，她房間裏沒有打印機，厲司丞就讓她去他的公寓去打印。
紙張一張張的出來，她的思緒卻逐漸飄遠。
整理好所有的文件，她重又回來。
厲司丞正靠在椅子裏，單手捏着眉心。
“一晚上也整理不了所有的文件，要不你還是先休息吧！”
“不用！明天還要去樂果。”
“哦。”
他放下手，眸光灼灼的凝着她，“你不想問點什麼嗎？”
“媽說是厲氏董事會上提出來的！厲氏如果要開闢新的市場，樂果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略有些驚訝，“袁靜告訴你的？”
她語氣沉沉：“誠然當初媽她不應該強迫你娶我，畢竟，你並不愛我！但是，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媽，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厲司丞面上瞬間就騰起了一絲怒意。
氣氛也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冷凝。
秦鳶抿脣，“厲司丞，你就算不愛聽，我還是要說！如果你跟白雨詩的愛情真的經得住考驗，現在就不會有你跟我的糾纏！”
這話戳到了厲司丞的痛處，他黑着一張臉，語氣沉冷的道：“出去。”
知道他不願意聽，秦鳶也沒打算再繼續觸他黴頭，“你也早點休息！”
他將文件夾用力摔在桌子上。
秦鳶轉身離開，去了主臥休息。
厲司丞想了很多。
他雖然生氣，但是，秦鳶說的不無道理。
如果白雨詩能夠經得住考驗，他們現在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可，袁靜若是執意想要拆散他跟白雨詩，白雨詩又怎麼可能是袁靜的對手？
就連三年前的他都不是她的對手！
厲司丞有些頭疼，索性站起來，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寂的黑夜。
手機又響起，依舊還是喬琳娜。
他猶豫了一會兒，接通。
“我之前說過，別再摻和我的事情。”
這樣疏離沉冷的聲音，讓喬琳娜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龜裂。
“丞，我說過，愛情不適合你！難道你就不怕再受到一次傷害嗎？”
厲司丞眸眼沉沉，“即便真的那樣，我也……不會後悔！”
他對秦鳶，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
熟悉，卻又陌生。
“可是你會受到傷害！你的手臂骨折，是因爲秦鳶吧？”
“你怎麼會知道？”
“醫院有朋友！”
厲司丞沒說話。
“丞！三年前，我用了多少種辦法，才讓你好起來，你如果再受傷一次，我不敢保證我是否能夠將你拉回來。”
語氣異常的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厲司丞默了默，“那就讓我瘋了吧！”
“丞……嘟嘟……”
忙音讓喬琳娜快要崩潰。
她將手機摔在沙發裏，在房間裏踱了幾步，有了主意。
“阿凱。”
周文凱打了個呵欠，“有事？”
“改天約丞出海吧！”
“你是贊成我之前的提議了？”
“秦鳶會傷害到丞，我絕對不會允許她傷害丞！所以，不是出於愛，而是出於職業道德。”
“我不管你是出於怎樣的原因，只要不讓丞受到傷害就好。”
“嗯！”
翌日一早，秦鳶起來做早飯。
厲司丞昨晚也不知道熬到幾點，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