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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司微帶着禮物到盛家,巧合的是婆媳倆都不在,一起買菜去了。
管家請她在客廳等,等了沒多大一會兒,婆媳倆回來。
“表姐。”江司微甜甜的叫着,站起身。
才幾天沒見,時莜萱差點沒認出來。
雖然她還是那麼胖,但渾身散發出蓬勃的朝氣和前幾天大不一樣!
“表姐,這點小禮物不成敬意,你一定要收下。”
禮物按着她的生活標準,已經很貴重了。
時莜萱道:“你買這些幹嘛?亂花錢,有錢給孩子花多好。”
“應該的,應該的,要不是表姐您,阿超還被關着出不來呢,更不會有現在的好工作。”
“不關我的事,還是你老公有能力。”時莜萱實話實說。
江司微還是感激涕零,一口一個“表姐”,說着感謝的話。
時莜萱忍不住提醒:“我沒你大。”
江司微比她大三個月。
從小到大,她都是“傻子”,“傻子”的叫,也沒有過稱呼。
現在突然改口,時莜萱還有點不太習慣。
“要不,你還是叫我傻子吧,聽着比較順耳。”
她說的時候沒想太多,就是單純覺得順耳!
但江司微不這麼想。
“表姐,以前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她突然扇自己耳光,下手還挺狠。
開始雙頰各有一個五指印,很快就紅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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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不要這個樣子,幹嘛啊?怎麼一言不合就打自己耳光呢?”時莜萱準備拉開她,但她太激動了,更拉不開。
江司微邊打自己邊哭。
不是小聲抽泣,是嚎啕大哭那種。
邊哭還邊說:“對不起表姐,萱萱,其實我特別特別後悔欺負你,但世界上也沒有賣後悔藥的啊,時雨珂總在我面前說你壞話,她讓我欺負你,我就欺負……”
她確實特別後悔。
這麼多年,她都躲着時莜萱不主動上門,除了怕被報復,愧疚也佔很多。
尤其是被婆婆欺負的時候,她總能想起當初她和時雨珂欺負傻子的時候。
只有自己被欺負了,才能感同身受。
要不是這次在機場遇上,她一輩子都不會求到時莜萱門上。
那天晚上,她在衣兜裏發現時莜萱塞進去的名片,於是拿在手裏反覆看,感觸很深。
時莜萱會把名片放進她兜裏,是什麼意思她懂。
是讓她有困難去找她。
如果只是單純的想羞辱她,時莜萱在機場的時候,有的是時間那麼做。
但是她沒有,卻在自己衣兜放了一張名片。
她猶豫着不想來,但被婆婆發現了。
婆婆別的本事沒有,趨炎附會,卻是一點都不落下。
第一次來,雖然被拒絕了,但時莜萱並沒有打擊報復,讓江司微鬆口氣。
老公拿着人家公司名義招搖撞騙,被抓進警察局,那是她第二次到這來,求時莜萱放過老公。
這次來。
有婆婆的因素,她自己也願意來。
包括帶來的禮物,全部都是她能做到的最好!
現在時莜萱提到“傻子”,江司微臉上頓時就火辣辣的痛!
當初她心瞎眼也瞎,纔會和大表姐一起欺負二表姐……不對,她倆誰大?
她哭了好久,才發現一個很顯然易見的問題。
“我倆誰大?”眼淚糊了滿臉,眼線眼影暈開,江司微本來就胖,現在活脫脫就是一隻熊貓,喜感十足。
“你比我大三個月。”時莜萱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無奈道。
“哦!”
江司微臉更紅了,由內而外。
“夫人,喫飯了。”午飯時間到。
王穎好邀請江司微留下一起喫飯,誠心誠意。
上次喫飯的樣子,她現在還記憶猶新。
老人家食慾不是很好,就喜歡看別人狼吞虎嚥喫飯的樣子,家裏有個盛梓晨還沒看夠,還想看更多。
“不了,我回去喫。”
話是這麼說,人卻沒動。
“到表姐家就別客氣了,走吧,跟我們一起。”
“家裏沒有特意爲你準備,都是一些家常菜,你不嫌棄就行。”時莜萱笑道。
“不嫌棄不嫌棄。”
盛家的家常菜,也比她家年夜飯要豐富,而且喫飯的時候,不會有人用眼睛狠狠剜她。
這是江司微結婚後,爲數不多在飯桌上放開大喫的時候。
王穎好偷偷告訴方姐,特意多加了幾個菜。
桌上的飯菜如風捲殘雲般的速度,快速沒有。
盛梓晨全程大張着嘴巴,忘記合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對江司微莫名就有好感——找見同類了!
江司微剛離開,怡心來電話。
“萱萱,你能出來陪陪我嗎?”
“你在哪?你喝酒了?”
簡怡心舌頭都大了,看樣子還沒少喝。
“呵呵,是啊,你出來陪我喝兩杯,在友情酒吧,你來吧。”
時莜萱:……
酒吧?
大中午?
“你發定位過來。”只是說酒吧名字,她不知道。
她從來就沒去過。
“滴滴——”
須臾,定位發過來了。
“媽,我出去下。”
“好,去吧。”
時莜萱沒說出去幹什麼,婆婆也沒問。
因爲簡夫人的關係,王穎好連帶着也不喜歡簡怡心,但兒媳婦跟簡怡心私交好,她也不反對。
友情酒吧。
這是什麼地方啊?
要不是發定位過來,時莜萱還真找不到。
一條街都是酒吧。
裝修風格各異,什麼樣的都有。
酒吧一般都是晚上營業,大中午基本沒人。
友情酒吧大門緊閉,時莜萱輕輕一推就開了。
“有人嗎?”
裏面光線很暗,從外面進來,看不清裏面東西,時莜萱一腳踢到個東西,嚇一跳。
“呀,什麼呀?”
被提到的東西骨碌碌滾走了,好像是酒瓶。
“啪!”
燈打開,酒吧頓時亮了。
地上橫七豎八躺着不少酒瓶,簡怡心就坐在靠近門邊的位置,小臉通紅。
“你來了?呵呵,來,嚐嚐我手藝。”
她站起身,搖搖晃晃進吧檯,要親自給時莜萱做雞尾酒。
“來一杯“血腥瑪麗”怎麼樣?”
沒等時莜萱拒絕,她自己就改變主意了:“不好,那種酒不適合你的氣質,你的氣質應該配冰山美人……不配!”
時莜萱美是夠了,但不冰。
時莜萱扶着她,不讓她去:“我不喝酒,你發生什麼事情了?坐下我陪你說說話。”她沒酒量。
簡怡心有酒量。
但輕易也不會喝酒。
要是沒有事,她更不會一個人到酒吧喝酒。
時莜萱覺得是和盛澤融吵架了,但他們夫妻結婚後,感情一直不錯。
基本上不吵架啊。
她不讓去,簡怡心卻很執着,一定要給她調酒:“是不是朋友?萱萱你是不是還因爲多年前的事情記恨我?”
時莜萱:……
這都哪跟哪?
如果還在記恨,倆人怎麼可能會做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