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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客廳內,周新語和宋韻安窩在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看着網絡直播。
電視機裏時不時傳出森森和莎莎的笑聲,聽得宋韻安心都快要化了,“小嫂子,有空我一定要帶你去見森森和莎莎,你一定會喜歡他們的。”
周新語臉上掛着淡然的笑容,將削好的蘋果隨手遞給宋韻安。
在她的極力勸說下,宋韻安終於願意走出房間與宋夜安和解,雖然兩兄妹之間的關係不像從前那樣親密,但好歹算是邁出了重要的一步。
親子真人秀開播以後,宋韻安向她強烈安利森森和莎莎兩個小寶貝,她只追了十幾分鐘的綜藝節目,就成爲了“偷孩子大隊”中的一員。
“我和她真的很像嗎?”她望着宋韻安好奇問道。
宋韻安沉吟兩秒鐘,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你只是很像幾年前的詩詩而已,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
她說着,瞄到周新語臉上的失落,立刻改口道:“我作爲詩詩最好的姐妹都可以接受你,我哥哥也一定可以接受你的,這只是時間問題。”
“也許吧。”
周新語輕嘆一口氣,目光下意識望向書房的方向,剛好書房的大門打開,宋夜安走出房間就對上她清澈的眸子。
他眼前猛然閃過阮詩詩的面容,心間處的柔軟不知不覺陷下去三分,上前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安安有沒有欺負你?”
“我和小嫂子之間的感情如膠似漆,你在這個家裏才顯得多餘呢。”宋韻安咬了一口蘋果,小聲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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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新語也握住他寬厚的手掌,柔聲迴應道:“安安是一個很懂事的姑娘,你不用擔心。”
她話纔剛剛說完,宋韻安已經將她拽到身邊,兩個人依舊津津有味的看着電視機裏面的內容。
孟媛媛的聲音從電視機裏傳出來,“詩詩,你這麼會教小孩,不如我的孩子出生以後送給你去養吧。”
隨後,一道熟悉的清淺笑聲傳進宋夜安的耳畔中。
他臉色驟然陰沉,目光一瞬不瞬望着聲音的來源,鏡頭調轉間,那張讓他日思夜想的面容出現在電視機內。
她一點也沒有變,和喻以默結婚以後甚至變得越發明豔動人,幸福的笑容一直掛在高高揚起的脣角上。
森森和莎莎圍在阮詩詩身邊,一個替她捏捏肩膀,一個替她揉揉腿,用稚嫩的聲音迴應着孟媛媛,“媛媛阿姨帶着小寶寶住在我們家好不好?我們可以照顧小寶寶。”
“我們家的房子很大呦,而且爸爸會的東西很多,什麼都可以教給小寶寶。”
說話之間喻以默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鏡頭前面,他將洗乾淨的草莓放在兩個女人中間的桌子上,隨手替阮詩詩整理好額頭間的碎髮。
周新語見到這一幕,由衷感嘆道:“安安,詩詩和喻先生真的很登對。”
宋夜安聞聲,眼底陰騭更濃。
“你們在看什麼?”他的聲音中透着一股難以言說的寒意。
周新語第一次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詫異偏過頭,“是安安喜歡的一檔親子真人秀,裏面的小寶寶都很可愛。”
宋夜安只覺得胸腔燃燒的熊熊怒火正不斷上涌,想也不想直接拿起桌上的遙控器丟向電視機的方向。
啪!
一聲巨響過後,電視機上的影像立刻變得模糊不清,不斷髮出嘶嘶啦啦的電流聲。
“宋夜安,你發什麼瘋啊!”宋韻安起身怒瞪着他。
宋夜安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強忍住想要動手的衝動,厲聲吼道:“我會立刻安排你去米國進修,在這期間你就滾回房間去好好反思。”
宋韻安聞聲,眼底嘲弄漸濃,“你是沒有辦法面對我,還是沒有辦法面對我的好朋友?”
被她一語戳中心事,他更加怒不可遏,兩步走到她的面前,一字一句警告道:“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你的底線是詩詩嗎?”她揚聲提醒道:“你即將明媒正娶的宋太太就坐在這裏,你沒有權利再惦記着詩詩。”
“宋韻安!!!”他爆喝一聲,額頭上青筋瞬間暴起,隨手掃過桌子上的白瓷花瓶。
周新語纖瘦的身子猛然一僵,立刻上前將安安護在懷中,聲音顫抖着勸說道:“你先回房間去休息好不好,這裏交給我處理。”
說完,她小心翼翼靠近宋夜安。
眼前這個男人和她記憶中那個風度翩翩的儒雅君子相差甚遠,她一時反應不過來究竟哪一個纔是真實的他。
也許她一開始就錯了,他的溫柔和儒雅是留給阮詩詩的,而不是她。
周新語儘可能放緩自己的聲音,生怕招來他更加過激的行爲,“夜安,我們談談好不好?”
聽到怯懦的聲音,宋夜安陰森目光掃向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十分陌生。
她不是詩詩,詩詩絕對不可能用這種驚懼的目光望着他,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冒牌貨!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要不然你就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要不然你就跟她一次滾回房間別出來。”宋夜安聲音依舊凜冽。
周新語聲音細如蚊蠅,眼底盡是濃濃的失望,“你好好冷靜一下,我先回家休息幾天,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
她話纔剛剛說完,還不等離開,宋夜安突然用力拽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冷聲質問道:“這裏就是你家,你要去哪裏?”
她不能走!
如果她走了,那他連最後的替代品都沒有了,他就再也見不到他的詩詩了!
周新語對上他陰狠的目光,心裏已經恐懼到了極點,她不斷掙扎着,撕心裂肺的哭喊。
“不是!這算什麼家!我的家人才不會這麼對待我!這個家是爲阮詩詩準備的,我算什麼!”
宋夜安瞳孔緊縮,猛然扼住她的下頜,嗓音也跟着提高一個分貝,“如果沒有阮詩詩,你憑什麼成爲宋太太。”
“誰稀罕當你的宋太太!我是周新語!我不是阮詩詩的替代品!”
“你是!”
他的理智徹徹底底消失殆盡,無法抒發的怒火將他徹底吞噬,無意識間揚手甩開手周新語纖瘦的胳膊。
周新語正奮力掙扎着,身體猛然間失重讓她腳下踉蹌幾步,隨着慣性跌坐在地上,白皙的手臂正壓住地上的白瓷碎片。
鮮血立刻汩汩而出,將腳下的地毯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