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羲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漠然一笑,“不多不少,會那麼一點兒。”
那麼一點兒?
韓姮悅皺眉,就她剛剛拔劍的速度,連習武十年的她都反應不過來,她居然說就會一點兒?
韓姮悅感覺自己又被狠狠的羞辱了。
“那正好,姮悅請皇后娘娘賜教!”韓姮悅一個利落的側身,躲開了脖頸間的長劍。
與此同時,腰間的鞭子抽出,朝着林菀羲的門面揮去。
林菀羲原本心情就不好,這個韓姮悅屢次挑釁,也是令她不爽,雙眸凌厲起來,在鞭子揮來時,也沒有躲,反而直接迎上。
長劍捲住鞭子的同時,另一手暗器流出。
韓姮悅臉色一變,身子一個後仰,跳下了馬。
勉強站穩,林菀羲拿劍的手微微發力,配合着真氣,用力將卷着長劍的鞭子炸開。
長鞭發出一道爆破聲,被炸的四分五裂。
“你!”
韓姮悅完全沒想到,林菀羲的身手竟然如此深不可測。
“你一個皇后,有這般武功,皇上知道嗎?”韓姮悅搬出墨靖然。
不提墨靖然還好,一提,林菀羲怒氣更加上涌。
數十根銀針用袖口流出,韓姮悅不甘心的撿起一堆碎石,用碎石阻擋銀針。
但銀針力道十足,竟直接衝破了碎石,嗖嗖嗖的襲向韓姮悅。
韓姮悅躲避了幾根銀針,可還有幾根銀針,劃破了她的皮肉,就連她的臉上,都被劃破了兩道口子。
韓姮悅摸了一下臉,當看見手指上的鮮血時,面色陰沉,“林菀羲,我殺了你!”
“你有那本事嗎?”林菀羲輕蔑的看着韓姮悅。
這一刻,韓姮悅好像看見了一個置身在黑暗中,高高在上的女王。
另一頭,有馬蹄聲朝這裏逼近。
韓姮悅和林菀羲都是一怔。
林菀羲朝那頭看去,依稀可以見到幾個穿着禁衛軍服飾的人,在朝這裏趕來。
韓姮悅趁着林菀羲走神,摸出髮髻上的簪子,揚手一揮。
簪子在離林菀羲喉口只有幾公分的時候,被林菀羲不動神色的用兩指夾住,用同樣的方式,還給了韓姮悅。
“唔!”
韓姮悅來不及躲避,喉嚨處被簪子射中,驚恐的瞪大眼。
林菀羲臨走前,扔下一句,“韓姮悅,這是你自找的!”
顧越趕到這裏的時候,就見到地上躺着一個人,喉嚨口全是鮮血。
仔細一看,竟然是韓姮悅。
“姮悅郡主,你?”顧越下了馬,走近一看,韓姮悅身受重傷,還差一口氣在。
韓姮悅想說話,但喉間的劇痛,讓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顧越見事關重大,趕緊吩咐旁邊幾個禁衛軍,“送姮悅郡主去醫治!”
隨後,一個人趕去天祿寺,尋找林菀羲。
韓姮悅因爲遇襲一事,直接被送進了宮裏,讓太醫醫治。
韓天啓在半路聽到消息後,又趕緊折了回去。
這會兒宮裏,一片大亂。
墨靖然也沒想到韓姮悅會在城郊外遇襲,原以爲這又是韓姮悅使的手段,可看到韓姮悅的傷勢如此嚴重,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韓姮悅陷入短暫的昏迷,太醫們檢查過後,走了出來。
“太醫,我妹妹怎麼樣了?”韓天啓到底還是關心韓姮悅的。
李太醫有些爲難,“姮悅郡主傷在喉口,好在那利器沒有傷中要害,姮悅郡主的命是保住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恐怕以後,不能再開口說話了。”李太醫惶恐道。
韓天啓一臉錯愕,後退一步,“不可能,這不可能!”
韓姮悅雖沒有嫁入皇宮,但畢竟是南疆最尊貴的女子,本還可以嫁給其他位高權重的男子。
如今變成這樣,她的一生都毀了。
韓天啓在墨靖然面前跪下,“皇上,請您一定要給姮悅做主,找出那個賊人,給姮悅報仇!”
墨靖然也見此事事關重大,韓姮悅是南疆人,這次隨行來胤北朝拜訪,眼下在胤北朝的地界出事,他勢必要給韓天啓一個交代。
“章臨。”
“卑職在。”
“去查!”
隨後,墨靖然又找來顧越。
“顧越,你當時都看見了什麼?”
顧越老實回答,“卑職路過那片樹林的時候,打傷姮悅郡主的人已經離開,就剩下重傷的姮悅郡主。”
“你當時,爲何會出現在那裏?”墨靖然問。
顧越頓了頓,說道,“鸞鳳宮的趙嬤嬤來找卑職,說是皇后娘娘一人去天祿寺禮佛了,不放心,所以讓卑職前去保護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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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爲什麼一個人去天祿寺?”墨靖然已經好幾天沒聽到林菀羲的消息了。
想到她那些決絕的背影,墨靖然一直在想,是不是那天他的話說的太重了。
“當時卑職也詢問過趙嬤嬤,趙嬤嬤說皇后娘娘這兩天心情不好,連話也不和她們多說,可能是因爲心情不好,所以纔去找佛祖開導她。”顧越回答。
墨靖然抿着脣,竟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心情不好……
是因爲他嗎?
這個女人!
心情不好,也不能一個人就跑出去啊!
外面多危險!
萬一今天那個賊人遇到的是她怎麼辦!
墨靖然忽然就有些慶幸,林菀羲躲過了這一切。
“皇上,韓王,姮悅郡主醒了,只是她一直在那裏發狂,微臣們按不住她!”張太醫跑出來說道。
韓天啓趕緊跑了進去。
墨靖然也走進去。
韓姮悅喉嚨口被包着幾層厚紗布,因爲傷口還沒完全癒合,已經有血絲滲了出來。
這會兒韓姮悅拼命想張口說話,卻發現自己連個音都說不出來,整個人陷入瘋狂,把周邊所有的東西都砸了。
“姮悅!”
韓天啓走進來。
“啊啊啊啊!!”韓姮悅抓着他的手臂,拼命張嘴說着話。
韓天啓此刻也很後悔,當時爲什麼要讓她一個人脫離隊伍。
“姮悅,你受傷了,現在還不能開口說話,你先安靜下來,別讓傷口加重了。”韓天啓安慰她。
韓姮悅搖頭,她想說,是林菀羲這個賤人害的!
是她把自己傷成這樣的!
韓姮悅見到後面的墨靖然,忽然就看着墨靖然,滿臉懇求,嘴巴一直在動。
“你想說什麼?”
墨靖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