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小田就是袁笠博士的孫女?”
武思衡拿到小田和袁笠的基因鑑定之後第一時間給白心予打了一通電話。
“我讓人查了一下當年的事情,然後又做了合理的推測。”白心予彎了彎脣角:“你就當我……運氣好吧。”
當初查到袁笠博士的時候,她在得知袁笠博士孫女的遭遇時,可能是因爲自己也即將爲人母,所以多留了一個心眼。
之後又查到馬教授身邊的小田時,白心予根據小田的年齡和跟馬教授之間的關係做了調查。
後面知道馬教授纔是罪魁禍首,而袁笠只是被他推出來頂罪的人,白心予就又想到了袁笠的那個小孫女。
但這畢竟只是她的聯想。
馬教授當年的事情做得非常乾淨,白心予就算動用七爺的勢力去查也很費勁。
最後能有這樣的效果,真的有一半都要歸功於她的好運氣。
“你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武思衡十分佩服地點了點頭:“今天在機場抓到的人都是罪大惡極的通緝犯,其中有幾個通緝賞金都在千萬以上,你啊……要發財了。”
“是嘛,那我先要跟武少說一聲謝謝了啊。”白心予話鋒一轉,語氣多了些揶揄:“現在是不是要叫你……武家主了?”
“別!”武思衡渾身不自在:“我現在只是暫代家主的職責罷了,我只是不想家主再錯下去,沒想真的做出多過分的事情,所以……你還是叫我武少吧。”
“那我就叫你武少吧。”白心予這纔想起武家主來:“對了,武家主……還好吧?”
“沒事,只是昨晚估計確實被氣到了,今天一直在休息,剛打電話問過,他只早上喝了小半碗粥,就又回房間休息了,任何人都不見。”
“哎……”白心予嘆了一口氣:“等這些事情結束,我會親自登門拜訪的。”
“還是……算了吧。”武思衡乾笑了一聲:“你這幾次登門拜訪,他都挺生氣的……”
“那好吧。”白心予無奈地笑了一下:“那我就不耽誤武少繼續建功立業了,有事再聯繫。”
“行。”武思衡應了一聲:“現在交接的手續有點麻煩,這些人我都要親自盯着,不能去醫院那邊了,你還多見諒。”
“沒事,反正我身邊有涼風、涼雨,今天我還把小羊也帶過來了,放心吧!”白心予寬慰了武思衡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收起手機之後,白心予這纔看向醫院病房牆邊倒立的兩個人:“你們知道錯了嗎?”
“是她先惹我的!”涼雨一臉委屈。
“這也不能都怪我吧!”小羊也不幹了。
明明是涼雨先搶她零食的!
那些零食可都是白老闆專門爲她單獨準備的!
這個涼雨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專門】爲偉大的小羊大人【單獨】準備的!
就是,只有她偉大的小羊大人能喫的意思!
白心予的眼皮子抽了抽。
合着這倆人還是一點都沒有反省是吧!
這時,病房的外面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音。
白心予往門外的方向看了一眼。
“讓她們去看一下吧。”涼風順勢替涼雨和小羊求情,這倆人也倒立挺久了的。
“去吧。”白心予知道涼風的意思,無力地擡手揮了一下。
看來這兩個人要教導的路還很漫長呢!
得了白心予的令,涼雨和小羊才趕緊從牆邊起來,只異口同聲喊了一聲:“遵命!”便一溜煙跑了出去,到門口了,兩人還你推我一下,我撞你一下,在那裏比誰更快。
這幼稚的模樣,活像是兩個頑皮的熊孩子,看的白心予太陽穴跳着疼。
涼風見狀也只無奈地笑了笑,正要說些什麼,一擡眼,便用用光掃到了病牀上的宇文啓,他敏銳地發現了宇文啓的眼皮似乎動了動。
還不只一下!
“白老闆!”涼風立即上前碰了一下白心予的肩膀告知:“七爺的眼睛好像動了!”
“偶爾是會有這種反應的。”白心予之前也遇見過這種情況,但最後都是空歡喜一場。
醫生說,昏迷中的病人並沒有徹底斷絕跟外界的聯繫,所以會有感知,偶爾也會有動作反應。
所以這些都是正常的。
最近宇文啓可能恢復的確實不錯,這種反應也越發頻繁起來了。
“不過,你還是去找一下醫生吧。”白心予給宇文啓掖了掖被角:“早去早回。”
即便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白心予也不想放棄。
只要宇文啓能醒來,不管要失望多少次,她都認了。
“好的。”涼風應了一聲便快步離開了病房。
這時,一個身着護士服,戴着白口罩的女人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
她緩緩推開了病房半關着的門,一步步走了進去。
白心予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宇文啓的身上,她擡手輕撫着宇文啓的側臉,感覺宇文啓的眼皮似乎有動了動,不止是眼皮,連眉周也有反應,似乎真的有甦醒的趨勢。
“!”白心予眼睛一亮,立即回頭去喊人:“涼風,你——”
誰知,這一回頭,白心裏立即被一抹寒光閃了眼睛,緩過神來時,就瞧見她背後站着的人高舉着一把匕首便要刺向她。
白心予下意識想要躲閃開來,可她身體還未有動作,便想起自己身後的宇文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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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這個時候避開,受傷的人便會是宇文啓!
正掙扎猶豫之間,那把匕首便已經向白心予刺下!
“去死吧!”那人哄着一雙眼睛,眼裏滿是殺意,似乎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
白心予在此刻能做的也只是牢牢護住了自己的腹部,縮着脖子偏轉了身體,咬緊牙關企圖避開要害。
這時,一隻手從白心予的身後伸出,用手掌握住向下的匕首刀刃。
血液順着冰冷的刀身往下低落,洇溼了白心予身前的裙衫。
白心予順着那之後看向自己身後的人,便對上一張冰冷寡瘦的臉。
“你……”宇文啓的聲音沙啞帶着怒意:“要對我老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