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業端起茶杯,用杯蓋輕輕的撥弄着茶葉,眼睛盯着茶碗裏的茶葉打璇璇,就是不吭聲。
許逸珩覺得自己坐在這裏難受,他心裏對司馬辰風有百般不滿,可是身爲臣子就不能置噱,乾脆說道:“太子殿下想必找郭神醫是有要事,那末將就先告退。”
司馬辰風輕輕點頭說道:“本宮確實找郭神醫有要事商談,你且退下吧!”
許逸珩如釋重負,立即站起身就走了出去。
花廳裏就剩下司馬辰風和郭敬業以及五味三個人。
五味看了看也對郭敬業說道:“師父,我去看看杜松的情況怎麼樣了,昨夜雖然替他解了毒,可一直昏睡到現在,我也很是擔心。”
郭敬業點點頭說道:“去吧,若是杜松有什麼新的情況,你及時來找我。”
五味也跟着離開了,郭敬業纔看着司馬辰風說道:“不知太子殿下找老夫所謂何事?”昨日雖然說他答應今日兩人見面聊,可也沒有想到司馬辰風竟然會來得這麼早。
司馬辰風揮手佈置了一個結界,然後纔開口說道:“本宮是想請郭神醫幫本宮看看,本宮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最近心口處總是會有如針扎一般的刺痛。”
郭敬業嗤笑一聲說道:“莫非是覺得自己曾經做了什麼虧心事,如今想起來愧疚了?”想起自己心愛的徒兒差點爲了眼前這人自殺於大河之中,郭敬業的臉色就恨難看,甚至對司馬辰風有點不假辭色。
“郭神醫是因爲許洛嫣的事情而對本宮感到憤怒嗎?”司馬辰風心態平和的看着郭敬業。
“難道說老夫不應該憤怒?太子殿下身份高貴,但是太子殿下身爲儲君,當知一諾千金的道理,太子殿下不如給老夫解釋解釋,爲何太子殿下會出爾反爾呢?”
“如果我說是因爲我的身體,郭神醫相信嗎?”面對郭敬業憤怒的指責,司馬辰風並沒有生氣,反而心態放的很平和。
“你的身體怎麼了?我看你的身體好得很,要是早知道治好你的不舉之症,你就會朝三暮四,那我當初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嫣兒再次嫁給你的。”郭敬業都懶得用正眼去看司馬辰風,字兩人相見一來,郭敬業一直板着臉,低着頭,根本沒有用眼睛直視過司馬辰風。
“郭神醫,我真的不是和你說笑的,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而且我的貼身護衛也說感覺我似乎有些不對勁,所以聽聞郭神醫來了京城,我才急匆匆趕來求醫。”
“你的病老夫······”郭敬業總算正視了一眼司馬辰風,但是這一眼,卻是讓郭敬業眉頭緊蹙,把即將要說的話都給嚥了下去。
“把手伸過來。”郭敬業認真的看了司馬辰風好一會兒才硬梆梆的開口說道。
司馬辰風很配合的將手伸了過去,郭敬業細細的替他把脈,過了好半天才說道:“換隻手。”然後郭敬業的神情就越來越嚴重。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因心口疼而吐血?”郭敬業替司馬辰風診了好久的脈纔開口說道。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確實如此。”
“你是不是曾經忘記了一些事情,最近又忽然受了什麼刺激,記憶似乎在慢慢的恢復?”
“對也不對。”司馬辰風回答。
“怎麼說?”郭敬業收回自己的手,用毛巾擦了擦之後,繼續端起茶杯開始喝茶。
“不是忘記,而是怎麼說呢?”司馬辰風思考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而是有點張冠李戴般的錯覺,我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還是最近因爲看了太多的記錄,產生了幻覺,究竟那一部分記憶是對的,我自己都分不清楚。”
郭敬業聽了點點頭,然後繼續問道:“你是否有一個心裏特別想靠近的人,就是那種有點不受自己大腦控制的,看見那人就想順着她,寵着她的感覺,一旦你不想如此做的時候,心口就會有針扎似的疼痛感,若是你還要一意孤行的去抗拒,必然就會吐血的症狀?”
“對,就是這樣,我感覺自己的大腦和心裏似乎是個矛盾體一般。”司馬辰風很老實的回答了郭敬業的問題。
“太子殿下,恕老夫直言,你這個病不太好治。”
“是有什麼難辦之事嗎?郭神醫請講出來,若是有需要本宮配合的地方,本宮一定配合。只是不知道本宮究竟是得了什麼病,還請郭神醫告知本宮。”
“太子殿下這病說起來,可是與京城現在某些官員的病症有着共通之處。想必皇上應該告訴了你,老護國公究竟是因何得病的了吧?”郭敬業放下茶杯,單手捋了捋自己的白髯。
“難道我這也是中了蠱毒?”司馬辰風大膽的猜測。
郭敬業點點頭說道:“若是老夫看的不錯,太子殿下應該是中了一種名爲情蠱的蠱毒,而且中毒時間已經很長了。”
“能看出來具體有多久了嗎?”司馬辰風心裏隱隱有了個模模糊糊的答案。.七
郭敬業眼睛珠子轉了轉說道:“約莫四年多了吧!具體的老夫也看不出來,但能肯定的是,你所中之蠱毒的時間絕對要比老護國公的時間長。”
“四年多······”司馬辰風很快就想起許洛嫣爲什麼會離開的原因,許洛嫣那失望的眼神又開始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盤桓。
忽然司馬辰風就毫無預兆的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郭敬業趕緊伸手替他把脈,果然司馬辰風體內的情蠱又在作祟。
“你剛纔在想什麼?爲什麼會忽然觸動你體內的情蠱?”郭敬業在司馬辰風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眼。
“我想到了嫣兒離開時的失望眼神。”
“你的意思是隻要一想到嫣兒你就會吐血?那你想其他的女人會不會也有如此症狀?”
“我想到焦以柔是沒有這種症狀的,心口也不會疼。”
“那想到其他女人呢?”
司馬辰風搖搖頭,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