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太看到她沉着臉，停止捻佛珠，看她的眼神帶着嫌惡。
“同樣是我的外孫，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爲什麼對你和對秦堯區別對待？”
秦姝蹙眉，字幾乎是從嗓子裏擠出來的：“所以呢？”
衛老太笑了，一笑她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就像藏在山間的魔鬼，時時都在暗中盯着你，讓你不得安生。
“因爲你根本不是秦譯山的孫女。”
秦姝腦袋轟的一聲，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她五指捏緊，指甲深深陷入手心。
那割裂般的疼硬生生拉回她的思緒，她逼着自己冷靜，再次擡眸看向衛老太，眼神充滿了防備。
“你憑什麼說我不是秦家的人！”
衛老太看着她痛苦，嘴角的笑意更甚：“秦堯爲什麼一直討厭你欺負你，是我在你出身以後時不時在他耳邊說，你不是秦家的人，那孩子在你回秦家前拿了你的頭髮和秦麟的頭髮去做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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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的腦子裏閃過很過多事，想想從前秦堯對她的種種作惡，她好像找到了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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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眸一轉，冷笑道：“說起來，你還挺會給自己洗腦的。”
“一邊對衛家其他人說只要我是秦家的人，那我就該欠你們的，一邊又藏着這些祕密等着需要的時候拿來威脅人，你不進娛樂圈真是可惜了，不然憑你的演技，國內國外的大獎你都拿一圈了。”
衛老太最厭惡的就是娛樂圈，在她眼裏那些都是下三等的人，她會戳秦姝傷疤，秦姝也知道怎麼去噁心她。
果不其然，衛老太收了起笑，臉色極其難堪。
秦姝冷靜下來，心裏快速過了一遍衛老太的話，她自嘲的笑道：“不過你這麼討厭我，不會是因爲我媽媽後來和初戀好了，我是她初戀的孩子吧。”
說完，她觀察着衛老太的表情，衛老太也是個老狐狸，她收斂了憤怒。
幽寂的聲音不急不緩地說道：“想知道你的生父或不想我把事情透露給秦譯山還有穆家，你就去救衛明還有處理好衛巧和衛樂的事。”
說實話，這要放在以前，秦姝是真的會怕。
可她這一年以前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她反而不會像從前那般做事畏手畏腳。
她心裏比誰都清楚，是穆今遲帶給她的底氣。
想到這些，秦姝緩緩站起來，她拿起手機和包，絲毫不畏懼地看着衛老太：“你還有什麼招數就儘管使出來，你以前威脅不到我，現在，依然對我沒用。”
說完，她從容不迫地離開了包間。
拉開門，李薇和蘭婆婆守在外面，秦姝深深地看了她們一眼，禮貌地點了下頭，隨即離開。
李薇和蘭婆婆看着秦姝大步走出去，回頭看到房間裏衛老太沉着一張臉，便知道她們又沒談妥，二人嘆了口氣，急忙進去安慰衛老太太。
蘭婆婆：“老夫人……”
衛老太打斷她的話，幽寂的聲音銳利無比：“送我去秦家。”
秦姝離開楓湖私廚，她打開車門，坐上主駕駛，一直緊繃的身體軟了下去，心跳聲在她耳邊噗通噗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