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寧如轉身去廚房拿碗筷了，出來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走了。
章緒之握着手裏的酒瓶子，顛了兩下，然後笑出聲音來。
梁寧如一眼看到他手裏的酒，倒是沒有多想，只是猶豫了一下，重新回到廚房，拿了兩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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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緒之一見，眉頭就挑了起來，“你家裏居然還有紅酒杯子，從前和誰一起喝過？”
梁寧如笑了一下，在餐桌旁坐下，“之前有一次出警，當時的現場有點慘烈，以至於我將近一個星期沒有睡好覺，所以我就買了瓶紅酒，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悶一杯，我是自己跟自己喝，這個杯子還是在超市買的，當時就是一對兒一對兒的賣的。”
章緒之點點頭，“好吧。”
梁寧如這邊也有紅酒開，他直接把紅酒打開了。
然後兩個人各倒了一杯。
紅酒應該也是從會所那邊拿的，沒有醒酒器，就先這麼放一會兒。
然後兩個人開始喫飯。
梁寧如是真的餓了，都顧不上和章緒之聊天，低頭先填飽肚子。
章緒之吃了一會兒，就把酒杯舉起來，對着梁寧如晃了晃。
梁寧如沒在意那麼多，端起來跟章緒之碰一下，然後一口就悶了。
她喝酒不多，但是隻要沾酒就很猛。
章緒之也沒提醒她，只笑了笑，給梁寧如把杯子蓄滿。
梁寧如看都沒看，繼續喫。
中間章緒之跟她碰了幾次杯，她每次都是一飲而盡。
梁寧如的酒量她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從前爲了保持頭腦的清醒，她很少碰酒。
僅有的幾次喝酒也全都是睡覺之前，一杯下去直接睡覺。
所以清醒的時候到底能喝多少，她從來都沒有測試過。
章緒之勾着嘴角慢慢的品。
最後一瓶酒空了，章緒之其實只喝了兩杯，剩下全都進了梁寧如的肚子裏。
梁寧如也喫的差不多了，她臉頰紅紅的，眼神兒看着也有點打晃。
章緒之喫東西慢條斯理。一邊喫一邊說，“你喫好了嗎？”
梁寧如拍了拍額頭，“還可以再喫點。”
好傢伙，說話都已經大舌頭了。
章緒之差點笑出來。
他點點頭，“好，那就再多喫一點，還有很多。”
梁寧如也點頭，只不過動作十分的緩慢，比她平時的反應慢了好幾拍。
章緒之也不着急，慢慢悠悠把飯喫完。
那邊梁寧如已經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了。
她臉頰紅的厲害，模樣看着莫名的有點憨。
章緒之心裏癢的厲害，他起身把沒喫完的菜收好放到冰箱裏，然後過來站在梁寧如的旁邊，“小如，你要不要洗個澡再睡覺？”
梁寧如半晌之後睜開眼睛，盯着章緒之看了幾秒鐘，“好，洗個澡再睡。”
說完她自己撐着桌子站起來，晃晃悠悠的去了臥室。
拿了換洗的睡衣之後，又晃晃悠悠的出來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裏有個小浴缸，梁寧如過去放了水，然後差點蹲在浴缸旁邊睡着。
章緒之很是無奈，過去扶着她起來，“小如，要不還是直接去睡吧。”
梁寧如一晃神清醒了過來，她趕緊擺擺手，“不行，要洗澡。”
這麼說着，她也就低頭開始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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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緒之抿了抿嘴，最後還是鬆開她，背過身去。
老天證明，他確實打算幹壞事來着，可是臨到關頭又覺得自己太不地道。
如果真的趁着梁寧如不清醒的時候，做了什麼事情，不說梁寧如醒來，會不會把他如何，他也覺得自己很卑鄙。
所以章緒之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衛生間出去了。
梁寧如脫了衣服，進了浴缸，靠在裏面就睡着了。
章緒之在客廳裏，把餐桌徹底收拾一下，然後開了電視，看了幾分鐘。
最後他又把電視關上了，實在是看不進去。
想了想他又去了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小如，洗好了就去睡覺吧。”
衛生間裏沒有任何聲音。
章緒之稍微用力了一點又敲門，“小如，你有聽到我說話嗎，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進去了。”
等了幾秒鐘裏邊依舊是沒有反應。
章緒之深呼吸一下，把門推開。
梁寧如靠在浴缸裏側着頭，睡得這叫一個安穩。
章緒之眼睛有點不敢挪動，定定的落在梁寧如的臉上。
這是真的喝多了。
他朝着浴缸走過去，儘量讓視線不往旁邊走。
梁寧如就泡在水裏，像一條人魚。
章緒之閉了閉眼，僵硬的蹲下來。
想把浴缸裏的水都放掉。
手伸進浴缸的時候，不免要觸碰到裏面的身體。
章緒之好像是被燙到了一樣，趕緊收回來，然後緩了一會兒，再次伸進去，挪動了一下樑寧如，才把底下的閥門打開。
梁寧如一點反應都沒有。
章緒之取了浴巾，把她包着，從浴缸裏抱出來，進了臥室。
放到牀上之後，梁寧如直接一個翻身，睡了過去。
這畫面還能看嗎？
章緒之覺得，剛纔那些行爲真的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他去把梁寧如準備的衣服拿過來，咬着牙幫梁寧如穿上。
貼身睡褲加睡裙。
這兩件下來，章緒之已經是一頭的汗了。
他現在只想抽自己。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了麼。
章緒之又去把衛生間收拾了一下，想了想他重新回到房間裏。
他去梁寧如的衣櫃裏翻了一下，確實全是女人的衣服，沒有一件男人的。
章緒之沒了辦法，只能三兩下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然後過去扯了被子躺在梁寧如身邊，伸手摟着她，把燈關了。
只是這懷裏有個女人，叫他怎麼睡。
他根本無心睡覺，心癢癢，手也癢癢。
他的手從梁寧如的腰上一點一點的摸，摸到了她的肩膀上，確實是還有一點別的心思，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對梁寧如就沒有那麼大膽。
他最後又把手收了回來。
那邊的梁寧如卻一個翻身，直接翻進了章緒之懷裏。
她還在章緒之的懷裏蹭了蹭，擡起腿壓着章緒之的腿。
這個姿勢怎麼說呢？
章緒之原本就睡不着，現在更是別想睡了。
他這次是真的抽了自己兩下。
原本想的不是這樣的。
爲什麼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