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的神色帶着對過去的緬懷。
“哎，那個男的是學校公認學霸，他的未來不會差，可惜你外婆瞧不上人家。”
秦姝一點都不意外，要是瞧的上，衛杉也不會嫁到秦家。
“二舅媽，你後來見對方男方和那個孩子嗎？”
李薇不打算告訴秦姝，男方的名字，她搖頭：“沒，你媽媽剛被回來的時候，她懇請我去看看那父子倆，被你外婆發現了，她把我關在祠堂整整一個星期。”
“出來後，你媽媽也不提了，我不敢去看了。”
秦姝對衛老太太雷厲風行地處事風格，完全不覺得驚訝，她張了張脣想問對方的名字。
李薇搖頭打斷她：“小姝，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也不告訴你，也請你體量體量二舅和二舅媽在衛家的處境。”
“衛檬和衛勉還小，在H城好歹依靠衛家他們還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要是離開了衛家，依靠我和你二舅舅那點工資，我是真不敢想他們未來的生活。”
李薇的話裏充滿了請求，秦姝嘴脣抿成一條直線。
嘆了口氣後說道：“抱歉，二舅媽，是我考慮不周。”
也在此時，李薇的手機屏幕亮了，她回了對方一條信息，滿臉歉意的看着秦姝：“小姝，你外婆來了。”
秦姝頓了一下，難怪從昨晚到今天，李薇說話都有點怪怪的。
思索了片刻，她擡眸看向李薇，說不上責怪，只是有點……失望。
“我知道了。”
五分鐘後，門被從外面推開，蘭婆婆扶着衛老太走了進來，秦姝還是向她二人禮貌地頷首。
李薇扶着衛老太坐下，就跟蘭婆婆一起離開了包間。
她們一走，整個房間安靜了下去，只有院裏的竹聲在簌簌作響。
以前聽到竹聲，秦姝覺得悅耳，現在，她只覺得擾耳。
她也沒給衛老太斟茶，也未喊她，就那麼安安靜靜地坐着，無聊了就玩手機，隻字不開口。
兩人就面對面的坐了三十分鐘，最後還是衛老太先敗下陣來。
她捻着佛珠，幽幽開口：“你三舅舅的判決下來了，二十五年！”
秦姝覺得有點餓了，她放下手機拿起筷子夾菜，專心地喫飯。
“你喫的得下？”衛老太覷眸，嘲諷的聲音響起。
秦姝夾了一塊糖醋肉，從容不迫地回道：“又不是我判刑，我怎麼喫不下。”
聽着秦姝不慌不忙地聲音，衛老太彷彿看到了那人，她脾氣一下就上來了：“秦姝，你當真不救！”
“我能力有限，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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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放下筷子接着又道：“你又不止衛明一個兒子，他進去了還有其他人，你都快八十歲的人了，頤養天年不好嗎？天天爲你的寶貝三兒子跑來跑去。”
衛老太眼神越發幽寂，半晌，她開口說道：“我要是告訴秦譯山你不是他的孫女，你還能坐穩秦影傳媒總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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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目光一冷，心裏跳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她凝眸覷着衛老太，聲音驟然下降了幾個度。
“你什麼意思？”